「你來得正好,有什麼事就在這里說清楚,逢生還在等著我回去,沒見到我他是不會睡的。」她兩手抱胸,站在電梯內惻,一副等穆翼開口的模樣。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讓他知道她跟葉逢生之間的感情深厚得很,不會因為他的挑撥離問而有任何變化。
「出來再說,你一直站在電梯里會防礙別人上下樓。」穆翼沒中她的招,反而要她走出電梯。
「既然沒事,那我要走了,我可不想讓逢生等太久。」語音剛落,穆翼就走進電梯里,一把將徐定舞扛上肩。
他的動作快得可怕,徐定舞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頭朝下的在他肩上。
「放我下來!可惡、渾蛋,放我下來!」一回過神來,她立刻在穆翼背上努力的又踢又踹又咬又打,滿腦子只想掙扎他的束縛。
穆翼將她的雙腳抱得緊緊的,她想踢也踢不了。
「你也去休息吧。」走出電梯,他對站在一旁的楊天革說直,而後便住綁樓的套房走去。
楊天革無法放心,在這種時候叫他去休息也是枉然,他只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擔心著島主的安危。有徐定舞在他就無法安心,他決定站在門外站崗,以確保不會發生任何事。
穆翼扛著徐天舞走進套房,並沒有馬上放她下來,因為他得先送走另一個女人。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金曉芬早已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你們……」她艱澀的喉嚨此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徐定舞在听到這房里有其他女人的聲音時,立刻停止尖叫,頭朝下的她看到金曉芬的倒影,騫地倒抽了一口氣,一股翻涌而上的怒火在她的胸腔里爆發。
「你這個混帳!你又要拿我來當代替品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她開始歇斯底理的尖叫起來。
她高分貝的尖叫聲讓穆翼和金曉芬都露出痛苦的神色。
穆翼扛著徐定舞大跨步走進臥房,將她甩到床上,而後又大胯步的走出去,將房門給反鎖起來。
徐定舞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躺在床上用力喘著氣。
整個房間除了她狂烈的心跳聲外,穆冀在外面說話的聲音清楚的傳了進來。
「抱歉,曉芬,我有些私事要處理,我叫天革送你回房間。」穆冀和善的說。
「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那……
我先走了。」金曉芬的聲音听起來有些難堪與不舍。
一聲關門聲,接著是一串穩健又略微急促的步伐由遠而近。徐定舞心一驚,飛快的在床上跳起。
「你這個混蛋!」
穆冀一打開房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只擺飾用的花瓶,他反射性的一閃,花瓶以分厘之差劃過他的臉頰,落在他身後,「匡郎」一聲,碎了。
見花瓶未能讓他受創,徐定舞又使勁的將床上的兩顆枕頭全朝他扔去,甚至跳下床,扔床頭燈、扔壁畫、扔椅子。
就在她使用蠻力要將單人沙發椅努力舉起時,她整個人被穆翼從後抱住舉起,她又被扔回床上。
徐定舞憤怒的立刻跳起,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瞪著穆冀,胸口因怒氣不斷起伏著。
穆翼亦然,只不過他的眉宇間多了份容忍。
「你的行為就像個潑婦。」他非常不悅的斥道。
「是你自己要把我這個潑婦綁架來的!我知道你中意的就是那種溫柔婉的、美麗大方的女人,像金曉芬就是,沒關系,我去把她追回來,你們再去情話綿綿好了!」話才剛說完,她就像一陣風似的刮下床鋪,緊接著又想刮出臥房。
可惜她這陣風被一堵移動的比她還要快速的牆給擋住房門,她連忙收回沖勢,在他凌厲的目光下,狠狠的往後退了幾步。
「你不要太過分,要是逢生看不到我的話他一定會去報警的,你也知道自己是什麼身分,到時候鬧大了可就不好看。」她提醒著他的身分,卻在他不斷的逼近下,節節敗退。
穆翼臉上浮現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葉逢生不會找你的,我早就跟葉逢生說過我今晚要跟你好好‘敘敘舊’了。」他的語氣很難不令人想人非非。
徐定舞倒抽了日氣。葉逢生不會真的相信了吧?她不再退了,憤恨的情緒將她的明眸燃得晶亮。
「你跟他說了什麼?」
「一些事實。」他淡淡的回答。
「什麼事實。」她的聲音從齒縫里尖銳的擠出,兩手緊握成拳。
「比如……我們是舊識了,還曾在同一個屋檐下相處了幾天,和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徐定舞緊握的拳頭朝他惡劣的臉龐揮去,滿心以為可以打得地鼻青臉腫,誰知道穆翼大手一張,她的拳頭便筆直的落人他的手中,而他的手一收,她的拳頭便動彈不得。
「你這卑鄙小人!放開我!」徐定舞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穆翼對她的怒罵充耳不聞,另一手環住她的腰後,讓她的雙腳離地,大步的走向凌亂不堪的雙人床。
徐定舞第三度被丟到床上,只是這一次她還來不及跳起就被穆翼結結實實、牢牢的壓住。
這種親密的可怕的姿勢馬上就讓徐定舞心慌意亂了起來,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所產生的化學變化。
她緊張又無力的瞪大雙眼直視穆冀,看著他黑色的眼眸一點一點的變深,呼吸慢慢的急促,他的表情是不容鉻辨的。
當他低頭吻住她的唇,那一剎那,她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啜泣聲。
他從沒這麼溫柔的吻過她,而現在,他卻像是將她當成了易碎的玻璃女圭女圭那樣呵護著。這樣的穆冀讓她不知所措,落在唇上的溫暖並未傳達到心里,反而發酵成酸甜苦澀、百味雜陳。為什麼要這樣吻她呢?他又將她當成別人了嗎?他根本就不愛她,難道他不知道他的溫柔只會傷了她嗎?
穆翼離開她冰冷的唇瓣,不解的抬起頭,只見兩行捩順著她的眼角落下。她憂傷的表情今他胸口一緊,他伸出手欲拭去她眼角的淚,她卻將臉別開。
「你真的那麼厭惡我嗎?」他輕聲的問。
她是有理由厭惡他的,畢竟是他卑劣的奪走了她的清白,但不知怎的,自從她離開了「停雲島」,她的身影便在他不經意時閃進他的腦海里,令他不勝其擾。終于,五個多月過去了,他刻意飛到**與她「不期而遇」。
老實說,他不喜歡她的身邊有別的男人,他不喜歡葉逢生,連他都對自己對徐定舞的佔有欲感到驚訝。
當他看到飯店大門前,葉逢生開門下車,徐定舞那親昵的表情時,一股怒火瞬間在他胸中燃起。
令他惱怒的是她的態度,她看起來就像迫不及待的想跳上葉逢生的床。于是他命令楊天革將她帶到他的閣摟套房,而金曉芬卻也選在那個時候來找他。
他隱約記得她在自己肩上,拳打腳踢時嚷的那幾句話——代替品?他有將她錯當成誰過嗎?他不解。
對于他錯將徐定舞當連有君的那晚,早已不復記憶,所以才會對徐定舞那句「你又要拿我來當代替品了」的話感到不解。
厭惡?徐定舞淚流得更凶了,她要是真能厭惡他,事情就好辦了。
「我不只厭惡你,我還恨你!你玷辱了我我認了,現在好不容易我踏出了一步,跟葉逢生從男女朋友做起,沒想到又被你破壞,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肯放過我?」心口不一的話語令她哭得更加傷心。
或許他要她,但那不是愛。他愛的是連有君,不是她,她不允許自己再陷下去,這樣到頭來受傷的還是自己,與其這樣,倒不如現在忍痛斬斷這份單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