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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神醫 第14頁

作者︰竹君

前幾日宮里派人傳來消息,說是高麗的迎親隊伍已經進了大宋的國土,正朝京城的方向前進,怎不讓他心急如焚呢?

萬一到迎親之日,還找不到嬣兒,高麗國的人勢必以為是大宋惡意毀婚,屆時為了掙回高麗的面子,免不了要引來一場戰禍,若是因為這樣而使百姓遭受戰火之苦,可怎麼是好?

「唉。」太上皇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

「太上皇、太上皇……」秦千里口里嚷嚷著的跑進大廳。

「叫叫叫,叫什麼叫,叫你去找公主,你是找到了沒有?」見得秦千里進來,心中悶氣正愁沒得發泄的太上皇,正好把氣一古腦的發在他身上。

「沒……沒有。」秦千里縮了縮肩,「但微臣的手下在酒樓里听到三個可疑的人談話,好像與公主有關,所以定國侯就把人抓回來了,微臣是來請太上皇跟皇太後一起去審問。」

「真的?太好了。」皇太後喜出望外,連忙拭干眼淚站起來,急急的走過去。「那還等什麼?快走啊!」

秦千里跟太上皇愣了一下,連忙跟上去。

忿澇梧

巡撫衙門的大堂上,蕭颯正在審問三個男人,由他們粗布勁裝,頭戴貂帽的打扮,可以看得出來是來自北方,只是北方人素來淳樸,但這三人卻帶著一人包金銀珠寶,大肆揮霍,不禁啟人疑竇。

再者,據抓他們回來的官差說,三人曾在酒樓里乘著酒興談論通緝中的趙嬣,听他們的口氣,似乎與她有過接觸,在尋人心切,且毋枉毋縱的情況下,蕭颯下令抓人;把人帶回來問清楚,也許會有什麼蛛絲馬跡。

這三個男人形貌猥瑣,眼神不正,以蕭颯豐富的閱歷,敏銳的直覺,知道這三人不對勁,不安臉色顯得有些作賊心虛,一看就知道非良善之輩,于是決定嚴加盤問。

「你們說這包珠寶是你們做生意賺來的,那可否告訴本侯,做的是何種生意?」

「這……做……做藥材生意。」其中一人惶恐的回道。

「對對對,是做藥材生意。」

「是呀!」

另外兩人連忙附和。

「是嗎?」蕭颯鷹眸犀利的一掃,沉下聲道︰「那想必你們對于各種藥材的特性都很清楚了,要不要本侯命人找來數十種藥材,供你們辨認呢?」

听得蕭颯這麼說,嚇得三人滲出一身冷汗。

其實三人長年做的都是無本生意,專門攔路搶劫,哪是什麼藥材商,會這麼說只是信口胡謅,欲求月兌罪而已,真要讓官差一測,就什麼都泄底了。

「不不不,我們是做藥材生意沒錯,但……但我們是老板,不管事的,這……這一切得問伙計才行。」

「那伙計呢?」蕭颯再問。

「伙計?呃……伙計回……回天山去了。」

一听就知道是在說謊。

蕭颯一怒,驚堂木一拍,嚇得那三人幾乎屁滾尿流。

「一派胡言!再要亂說,小心大刑伺候。」蕭颯輕哼一聲,叫人把堂上所有的刑具搬到他們面前,駭得他們面無血色。

眼見語話漏洞百出,蕭颯又是如此精明,三人自覺逃月兌不了,只好全招了,把他們如何將欲往江南的趙嬣一路騙上天山,再將其殺害的實情,一五一十說得清清楚楚,只盼蕭颯念在他們害的是名欽犯的份上,從輕量刑。

三個人的供詞,剛好讓急忙走進大堂的皇太後听見,她兩眼一翻差點昏厥過去。

「嬣兒……我的嬣兒呀!」皇太後剛止住的淚水又潰堤而出,靠在太上皇的懷里抽噎不已。

「別慌,也許只是長得相像而已。」太上皇存著一絲希望的安慰著。「秦巡撫,快把那包珠寶拿來給我看。」

「是。」秦千里立刻奔向前,將案上的包袱拿過來,恭敬的呈給太上皇。

太上皇和皇太後解開包袱,拿起里頭的各式珠寶一看,原本還存有一絲希望的臉倏地變得蒼白。

「這……這真的是皇宮里的東西,是嬣兒帶出來的……」皇太後再也忍不住悲傷的暈過去。

「愛妃……」太上皇緊擁著她。

事已至此,不想相信都不成了,公主確實已遭人所害,難怪出了十萬兩的重金懸賞,來了數以百計的假公主,就是沒有一個真嬣兒。

原來……原來他的嬣兒早就不在了。

「來呀,立即將這三人斬首,然後派人到天山,尋回公主的尸首,就算要翻遍整座天山,也要把公主找回來。」太上皇哀慟欲絕地道。

「是。」

「遵命。」

蕭颯和秦千里同時領命。

第七章

金曇花的情況一日比一日好,葉子也恢復翠女敕鮮綠,所以趙嬣沒必要天天去寒潭邊澆水了。

她現在泰半的時間都被南宮白給佔住,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必定有趙嬣的身影,霸道的程度連他自己都感到訝異。

「看書看累了嗎?」原是靜靜看著醫書的南宮白,突然被一陣輕微的呵欠聲打擾,他抬起頭,就見坐在另一邊案上看書的趙嬣,兩眼無神,昏昏欲睡,可愛的小臉快貼到案面上了。

「我原本就不喜歡看書。」趙嬣揉揉惺忪的睡眼,黛眉微顰的揚起臉,抬高下巴,桀驁不馴的瞪著南宮白。

「看這些醫書對你有益。」

「我一定要看這些書嗎?」

趙嬣壓根沒有讀書的興趣,以前在皇宮時,太傅就對她的厭學感到頭痛,嬌貴的她除了吃喝玩樂、跟父皇母後撒嬌之外,什麼也不想學。

反正宮里有太監、宮女可以代勞,她這位公主根本不需要學得那麼辛苦。

可是到了這里,南宮白卻搶著當老師,硬逼著她學醫,令她好不無聊。

「凡是我寒谷的人,都要學點醫術,你也不例外。」真是入寶山而不自知,天下間有多少人想人寒谷學醫都不可得,她卻無心學習。」可是我真的用不到嘛!」趙嬣噘著嘴走到他身後,一雙白藕般的玉手,輕環著他的脖子,「因為我生再大的病,也有你呀!」

再不然也有太醫,她還用得著學嗎?

「江湖險惡,世事難料,懂點醫術對你有好無壞。」他伸手將她拉坐在懷里,低頭吻上她的發梢。

清甜的馨香,很是迷人。

「你就不怕我學會了,知道怎麼用毒來害你嗎?」趙嬣轉著靈黠的燦眸,望著他的眼笑問道。

「依你的資質,要想學到可以害我,恐怕一百年也辦不到。」南宮白莞爾道,伸指輕點她挺俏的鼻子。

「你就這麼瞧不起我?」趙嬣不服氣的噘起嘴,不依的坐直身子。「你是說我笨嗎?」

從來沒有人敢罵她笨,南宮白的話引來趙嬣極大的不服氣。

她一向自詡聰明,父皇、母後都夸她機警伶俐,一旦學起東西來,絕對不輸給任何人,只是比較欠缺耐心。

現在南宮白竟然敢挑戰她的智慧,說什麼她也不能服氣。

「難道你以為自己很聰明?」他含笑反問。

「當然,我的聰明絕對不下于你。」她自豪地說。

「那就來打個賭如何?」南宮白玩興倏起,輕扯著她胸前的秀發道。

她用力拉回頭發,哼著氣問︰「好,怎麼個賭法?」

「賭我的命。」

「賭你的命?」哪有人笨得拿自己的命來賭?趙嬣不敢置信的張大美眸瞅著他。

「不錯,如果你毒得死我,我就放你走。」

「那太危險了。」毒不死他,會不會換她沒命啊?「我們換個賭法。」

「換個賭法?」

「對,換個賭法。」趙嬣笑笑的玩弄著他修長的手指。「如果我毒得到你,你就跟我出谷,帶我去玩遍天下。」

「如果你輸了呢?」南宮白促狹的一笑,指尖撫過她的下巴,停駐在她的唇上,「換你留下來陪我,終身不得出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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