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理由,為什麼你不想和我一起走?」他放柔了語氣。
「因為……」眼里失了光彩。「我不了解這里的人,我一直希望每個人都過得快樂,遠離不幸,可是我卻好像老是做不對,也許,只有歡喜鎮適合我……」至少那里還有狗兒和雞兒。
風離魄定定看著她好一會兒,她的失落讓他覺得刺眼,他想揮去她的沮喪。
「你沒有做錯,錯的是那些貪婪、不知改進的家伙。
別忘了,那些救你的朋友都是曾受過你幫助的,正因為你的善心,你救了你自己。
「不要否定你自己的想法,好好做你自己,用不著擔心,你就算惹了再多麻煩,都還有我擋著,放心跟我回去吧!相信我,你會喜歡做鷹堡的。」
「魄,你不用對我這麼好的……」感動得紅了眼,她不知道原來魄也這麼會說話。
「哼!誰說我對你好來著,要我對你好可是要有代價的。」
「什麼代價?」姬兒傻愣愣順著他的話問。
就見他亮出得逞的笑容,迫切地朝她香艷的小唇上一啄。「代價就是乖乖跟我回傲鷹堡,不得再有異議!」
「可是……」她想到了雞兒狗兒……
話才冒出,又讓他落下的親吻截了去。
「你還是不願意和我一起走?」執著地,他想听她說一句她願意。
「不……」不要一直親她,讓她把話說完嘛!
可惜風離魄完全沒給她機會,在听見她說了「不」這個字,他的理智早已被瘋狂的火氣給逼退。
她還是想離開她是吧!在他說了那麼多也做了那麼多之後……他何時對一個女人這麼有耐心過,很好,就別怪他使小人招數,反正他從來就不是什麼風度翩翩的君子。
將她硬留在他身邊,那還不簡單,他就讓她成為他的,看她怎麼抵賴。
頭一轉,他將那張仍想說話的小嘴牢牢密封住,用舌撬開小巧的貝齒,他極力攫取她的甜美。
被吻得醺醺然的姬兒,渾然不知自己何時讓人放上了床,床幔何時又讓人拉下。
只是不久後,紅饅里傳來她困惑的聲音——
「魄,你怎麼月兌人家衣服?你不會是想現在幫我擦藥吧?真的不用了,唉……等等,我的背不好看啦!你別月兌了……」
「閉嘴!」
一聲低斥後,里頭除了月兌衣服的聲音外,又安靜了許多。
但,不久,疑惑的聲音又冒出——
「魄,你怎麼像狗兒一樣到處亂舌忝……哎呀!不行啦……魄……你又不是綺紅樓里的男恩客……怎麼能這樣亂模……」
「夠了……笨女人!」
粗喘聲加上間歇的咒罵聲,不斷重復持續著。
夜很深,風很涼,房里春意漸濃。
第七章
打了個大呵欠,姬兒舒服的嚶嚀一聲,翻了個身子,繼續往身旁靠枕枕去。
她做了一個好有趣的夢呢!夢境中的狗兒開心追著她直打轉,還把她撲倒在柔軟的青草地上,不停的舌忝著她的臉和她的頸子,然後,狗兒的頭突然變成了魄的臉,仍是壓在她身上重復做著狗兒的動作。
呵呵!要是讓魄知道她把他夢成了人頭狗身的怪樣子,鐵定氣得哇哇痛罵。
「什麼事情這麼好笑?」一道飽含溫柔的聲音從她靠著的暖源處傳來,姬兒猛然驚醒。
魄不會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難道她身旁靠著的是別人?
她猛然睜開了眼,仔細一瞧。
呼!是他沒錯,害她嚇了好大一跳呢!
「小傻瓜,干嘛嚇成這樣?我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你身邊。」他輕笑著,為她吐著氣的可愛表情。
一瞬間,姬兒真以為自己在做夢。他……他在對自己笑呢!
小手爬上他的臉。「你……真的是魄嗎?」忍不住疑惑,姬兒用力捏了一下。
當場笑臉立刻變成臭臉。「你這個笨女人!會痛的耶!」
得到驗證的小手馬上縮了回去。沒錯,她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他剛才的笑容也是真的。
不小心觸踫到了他的胸膛,姬兒這才有所意識,他沒穿衣服!而絲被下的貼身觸感讓她驚覺了一件事,就是她自己也是一絲不掛!昨晚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朝她涌來。
「恭喜你終于清醒了,需要我提醒你我們昨晚做了什麼嗎?」風離魄沒好氣說道。
天底下有哪個男人會像他這樣泄氣?!她事前當他是條吐舌的狗,事後又當他是肉包般猛捏,女人不都該柔順害羞的嗎?怎麼她的反應老是出乎他意料!
姬兒完全不敢把頭看向他,只能猛拉著絲被來遮蓋自己的身子,企圖連自己滾燙的雙頰也蒙了去。
「別這麼問著自己,小心沒氣啦!」整條床被都讓她拉去,那他蓋什麼?
他將被子扯去,輕易地勾起她那張紅女敕的臉蛋兒。
「笨女人,從現在起,不管你再怎麼否認,你都已經是我風離魄的女人,你沒得選擇,注定要跟著我回傲鷹堡去。」嗯,一輩子,想起來滿不錯的。
他雖然很霸道卻也令她忍不住開心,他是……舍不得她走吧!
一想到原來他跟自己都有相同的感覺,姬兒殷紅的臉上出現了迷人的笑花。
強忍自己不去看她嬌媚的模樣,就怕體內壓抑的火又撩了起來。風離魄迅速起身,背對著她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拾起穿上,啞著嗓說︰「你先休息會兒,我去命人送來飯菜,用過後我們就上路。」
「上路?不是說好再等幾天嗎?對了!可娜姐妹呢?我昨天怎麼都沒見到她們?」
「她們……」才想再說些什麼的他,驀地耳一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姬兒用絲被緊緊包裹住。
在此同時,房門「砰」的一聲,讓人給撞了開……
來人竟然是可愛。
「魄……」已穿好衣服的姬兒用著兩根小指拽著風離魄的衣角,輕扯著。
「不行,沒得準,你最好給我打消念頭。」
「但是,人家現在出事了,我們幫個忙……」
「幫誰都成,就她免了,先前就是因為插手管了她們的閑事,才惹來一路的麻煩。你怎麼還學不乖,有些人有些事是他們活該自找,根本不需要我們來管。」
姬兒望了眼躺在床上,哭累睡著的可愛,那小臉小手上的傷讓她的心隱隱泛疼,這叫她怎麼能不管不顧呢?
「魄,你不幫她,就沒人救得了可娜了!」
原來在昨日,可娜兩姐妹在離開的路上,踫巧遇上了「渾身慘傷」的許善豪,可娜出口嘲笑了他落魄的狼狽樣,讓他掛不了面子,結果許善豪一時老羞成怒下,命同樣負傷慘重的家僕抓走了可娜,還把死命想保護姐姐的可愛打傷。
可愛在外頭流浪了一夜,天方亮,才沖回客棧來找姬兒幫忙,哭著講完事情經過後就累得睡著了。
「你要怎樣才肯幫她們嘛?要不我們來打個商量…
「省省吧!你這顆頭和你的胳膊,還有你的這條腿都已經重復賣給我不下三、四次了,我看你把自己賣給我好幾世都還不清了。」
他的態度強硬,但她一雙水汪汪的眼楮卻猛拉扯他的心,終于……
投降!
「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幫她。」唉!為什麼他的回家之路這麼漫長?
「魄,謝謝你!」
接過撲向他懷中的熟悉身子,他輕嚙她柔軟的耳珠,吐氣道︰「想感謝我的話……」
他在她耳畔不知說了什麼,臊意瞬間爬滿了她的臉。
在可愛醒來後,三人用了些簡單的飯菜,向人問了路,便朝許家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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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緩緩拂進窗格里,吹弄著輕饅,夕陽余暉從敵開的房門傾斜灑人,為這顯然是女兒家的閨房,添上了柔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