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南飄雪勉強躲開,然而腦中旖念綺思不斷,只希望能有個男人抱住自已。她又羞又窘,大聲道︰「你再過來,我死給你看!」
「想死?只怕你也沒這力氣了。」符世休冷冷一笑,「再過一炷香時間,等到藥性完全發作,你摟著老夫求歡時,我倒可以讓你嘗嘗欲仙欲死的滋味。」
「你、你對我下藥?」南飄雪發現丹田中一股熱氣急速上升,情潮如滾似沸,忍不住就要申吟出聲︰「你、你這樣做,就不怕我爺爺殺了你?!」
「別人怕南雲霽,我可不怕!」符世休婬笑道,「遇見你這種千嬌百媚的俏丫頭,老子不上了你,那才真是對不住自己了。」翻身就要往她身上壓去。
忽然間,一條人影破窗而至,冷冷地站在床前。
符世休大驚失色,一個鷂子翻身,雙手立刻使出七禽掌,拍向邊沁左右太陽穴。但邊沁右手只是一拂,符世休整個身子便已重重地撞向牆壁,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邊沁無暇理會符世休,關心地看著床上南飄雪,問道︰「你沒事吧?」
南飄雪煞白了臉,勉強一笑,「多謝大俠相救,不知大俠如何稱呼?」
「此地不宜久留,這些事待會兒再說!」邊沁攔腰抱起南飄雪,就要離開。
「慢著!讓我先殺了這個狗賊!」南飄雪往牆角一看,卻發現符世休早已經消失無蹤。「人呢?」
邊沁一愣,苦笑道︰「老狐狸裝暈,已經溜了!」
南飄雪倚在他懷中,心中又是一陣綺思,她勉強壓抑,冷冷地說︰「笨蛋!怎麼能讓他溜了?」
邊沁听她口氣冷若冰霜,微微一愣,望向懷中佳人,卻見她兩腮緋紅,眼波流轉,一雙大眼楮像是訴說著無限情意一般。
他心神一蕩,勉強收攝心神,緩緩地說︰「老狐狸日後自有報應,咱們先離開這里!」
邊沁說話間,已使出絕頂輕功,頓時身形如風,晃眼問已出了軟玉溫香樓。南飄雪見樓外橫七豎八地躺了近百人,弓矢刀劍掉了一地,驚道︰「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人多了些,費了番手腳。」邊沁淡淡地說,「不過我只是點了他們的穴道,並沒有殺了他們。」
南飄雪被邊沁抱在懷中,淡淡的月光柔和地映照身上,耳邊听著呼呼風聲,猶似御風飛行一般,忽然輕聲說︰「你的輕功真好。」
邊沁隨口回答︰「將軍府偵騎已動,咱們得先找個安全地方。」
南瓢雪甜聲說︰「你的武功這麼好,還怕他們不成?」
「好漢敵不過人多,何況你又被下了藥,還是小心為上。」邊沁身子幾個起落,已離開了將軍府,在杭州城內屋檐上施展輕功,猶似一頭大鳥一般。
南飄雪在他耳畔低語︰「你對我真好。你是誰?為什麼不把面罩拿下來?」
「再過不遠就是靈隱寺了,寺里和尚和我有交情,我到了那里再替你解毒。」邊沁轉過話題,不答她問話。
南飄雪倚在邊沁懷中,只覺他胸膛既寬廣又厚實,自己的心則是愈跳愈快,最後竟情不自禁地把頭深深埋在他胸間,呢喃遭︰「好哥哥,你帶我去哪里,我便跟你去哪里。」
邊沁聞言心驚,發覺南飄雪身子燙得猶似火爐一般,他就著月光細看她的容顏︰只見釵橫發亂、兩頰似火、星眸迷離、櫻口微張,眉梢眼角淨是春意。
邊沁不敢多看,沉聲道︰「你意守丹田、靈台清明,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我一點都不難受啊!我的身子輕飄飄的,我的心兒也輕飄飄的;好哥哥,你這樣抱著我,我好舒服呢!」南飄雪口中呢喃,玉臂攀著邊沁頸項,柔軟的胸脯不住摩挲他的胸膛。
邊沁軟玉溫香在抱,鼻中嗅著陣陣幽香,耳間听著細細嬌喘,不論他多鎮定沉著,竟也不禁面紅耳赤起來,自己剛才說的那套「意守丹田,靈台清明」,此刻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一點也派不上用場了。
「好哥哥,我的心好熱、我的身子也好熱……」南飄雪說話問,已自行扯開翠綠衫子,露出雪肌玉膚和一領鮮紅肚兜,身子更是緊緊挨著邊沁,申吟道︰「好哥哥,抱我、抱緊我……」
邊沁呼吸聲不由得急促起來,氣息一個不穩,險些從屋檐上掉了下來。只得停下腳步,顫抖著替她掩上衣襟,低聲嘆道︰「邊沁雖有浪子之名,可也有坐懷不亂的本事。今天讓你這丫頭一攬,怎麼就心浮氣躁起來?」
南飄雪只覺身子愈來愈熱,神志已然全失,根本沒听見他說了什麼話。她一只手緩緩地探人邊沁衣襟,肆意模索,嬌喘道︰「好哥哥,吻我、吻我……」
一個是神志已失,一個是意亂情迷,邊沁再也把持不住,俯身就往她唇上吻去,舌頭分開貝齒,兩人抵死纏綿。
忽然驚雷電閃,一陣驟雨如瀑布般瀉下,邊沁神志突然清明起來,立刻離了南飄雪的唇,心中暗自慚愧︰乘人之危,我如此行徑,和符世休那婬賊又有何異?
見南飄雪雙手仍輕柔地自己胸膛,一咬牙,點了她穴道。
南飄雪雙手軟軟垂下,微微一愣,「你做什麼?」隨即又痴痴迷迷地笑了起來,申吟道︰「好哥哥,你怕我逃了是不是?你真壞,你這個冤家……」
邊沁耳中听著這纏綿情話,內心一陣悸動,險些又要把持不住。他任由大雨潑灑身上,心中盤算著這丫頭恐怕撐不到靈隱寺了,看來只得就近找地方替她解毒。
人喧馬嘶,將軍府的人馬已經開始在杭州城內大肆搜索。邊沁手中抱著這干嬌百媚的燙手山芋,心中也是如潮,難以抑制,內外交攻,當真是辛苦異常。
南飄雪偏偏又于此時開口︰「冤家,你在等什麼?怎麼還不動手?」
「你這野丫頭平時豪爽不羈,和男子漢沒兩樣,沒想到一動情,競成了嬌艷纏綿的俏姑娘。你的‘冤家’今天可要被你整死了!」邊沁喃喃自語,體內真氣紊亂,腳下也是步步維艱。
好容易躲過三道巡城兵馬,挨到西湖畔,眼前卻是燈火閃爍,又是一道兵馬過來。「若非這場大雨,我們兩人只怕早已被追兵發現。眼前已避無可避,看來只有行險僥幸了。」邊沁見西湖畔青石橋下系著一葉扁舟,縱身一跳,躍進水中。
邊沁潛入水中,直等到兵馬過後,才浮出水面,南飄雪給冷水一激,也清醒了些,哆嗦開口︰「好、好冷……」
邊沁壓低聲音說︰「別說話!」抱住南飄雪身子,他悄悄地游至小舟旁,縱身一躍,上了小舟。
南飄雪攀住船沿,急道︰「拉我上去!」
「你先在湖水里浸浸吧!」
南飄雪大怒︰「混球!你想把我凍死啊?」
「你中了符世休的‘陰陽和合散’,若是不想拿我當解藥,還是先在湖水里浸一會兒比較好。」邊沁盤膝而坐,試著調和體內紊亂的真氣。
南飄雪模模糊糊憶起前事,囁嚅開口詢問︰「是你救了我?」隨即又氣乎乎地說︰「你身上既然有解藥,怎麼還讓我泡在水中?」
邊沁一听,險些真氣又要走岔了路,嘆道︰「我要是真有解藥,也不會讓姑娘浸在水中了。」
「你自己剛才明明說有的啊!」南飄雪不服氣地說。
邊沁臉一紅,遇著這天真單純的小泵娘,他還真是無話可說。「這、這……」
南飄雪見他無言以對,得意洋洋地就要自行爬上小船,邊沁見狀,忙止住她,低聲說︰「‘陰陽和合散’不是毒藥,是、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