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十指包裹住她的發絲,手掌發出淡紅光芒--
「哈啾--」她低頭打了個噴嚏,卻猛然大叫出聲︰「我的頭發!」
及耳的短發已然演變為及肩的長度!
「你……你干麼把你的法力輸給我!」她激動地大喊出聲,雙手緊捏住他的前襟。
「我喜歡你的頭發在肩膀上舞動的模樣。」
卷起她的發絲,任其由指尖緩緩滑落,他深邃的雙眼鎖住她的視線,直直看入她的心。
「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做出愚蠢的事……」她鼻尖一紅,又想哭,乾脆把臉埋到他的胸口,把淚水全揉到他的胸前。
「給你的法力,用你的心來還!」大掌輕摩著她的玉頸,在她的耳邊低語︰「心里還有問題要解決嗎?我不想再浪費一個三年才能過洞房花燭夜。」
白芙蓉徘紅的臉蛋全貼到他的心口,小手揪著他背後的衣衫,帶些羞澀的忸怩。
「啊--」
她突然抬頭,從他的身側看向那方水池。
「還有一件事……」白芙蓉的雙眼期待地瞧著他。
「什麼事?」黑嘯天防備地看著她。
「我要救那株芙蓉!」撒嬌的口氣既軟又甜。
「那不關我的事。」拒絕。
她無言地瞅著他、瞅著他、瞅著他……
直到她懷里擁著一株奄奄一息的「芙蓉」,她才踮起腳尖想送上一記柔女敕的唇印。
「先讓你欠著。」他的食指按住她的唇。「待會兒,我希望它落在其它地方。」
那一夜,春色無邊。
冬日晌乍,難得一見的驕陽曬融昨日的一場初雪。
白芙蓉不知道當自己睜開眼,卻發現嘯天哥哥未著寸縷地摟著她時,該做出什麼反應……
所以,她呆呆地看著他,嘴巴張開又合上,一臉嬌憨而不知所措。
「醒了?還以為你要睡到夕陽西下才打算醒來。」他翻身到她的上方,勾人杏眼盡是讓她不好意思直視的誘惑神情。
「中午了!」她驚呼出聲,臉於是更紅更艷。
「累壞了,嗯?」黑嘯天輕笑著,啃了下她光潔的肩頭。發亮的紅瞳沒肯放過她胸前再度泛起的紅暈。
「我……我……」她結巴了一會兒,才嚅囁出一句︰「才沒有呢!」
「不累嗎?」黑嘯天似笑非笑地睨看著她,指尖在她的鎖骨親昵地打滑而過。
「我等的就是你這一句。」在她的低喘聲中,他鎖著她的視線,在她的注目下低頭吮住她的紅唇。
原是被動的嬌羞唇辦,在俊美薄唇二僅的教導之下,早巳知道何謂纏綿悱惻。四唇交會之際,她緩緩地合上雙眼,任由自己投入他所燃起的火焰之間。
「嘯天哥哥--」
胸前的肌膚在他雙手狂熱的之下,早已敏感地容不得他更加放肆的唇齒。
「啊--」
體內又刺又麻的快感讓白芙蓉不由得弓起了身子,她絕美面容向後一仰,雙眼卻被窗上陽光刺得睜下開眼。
「你……你……現在是白天。」她無力的手輕推著他的肩頭,細膩的嬌軀在陽光中閃著金光。
「白天又如何?我的精神正好,而你先前不也說道--你不累嗎?」他邪魅的臉上有著未盡的慾望。
「我突然累了--」
她背過身,佯閉上眼--白日里見著他如此露骨的親密動作,她極不好意思哪!
「我要睡了……」
她的話音未畢,立刻驚喘一聲睜開水眸,雙手又忙又亂地拉開他差點讓人忍不住嬌喘的撫弄。
「你的手……不要亂動……啊!」她又軟又嗔的話連自己听到都要臉紅。
「你從太陽初昇,睡到太陽爬到半天高--該睡夠了吧?」他的身軀覆在她的上方,代替她眉上的那抹陽光將她整個人攏在他的身形之下。
「可是我會疼啊。」身體上對於接納他雖已不陌生,但那些火熱總帶著不適應的酸麻。
「我會更加小心的。」
她的所有抵抗被他的雙唇吻住--
這日的白晝,是夜晚濃情綢繆的延伸。
男歡女愛間幾番翻雲覆雨,待她真正在他懷里氣息稍定時,肚子卻咕嚕一聲發出饑叫聲。
「餓了?」黑嘯天勾唇一笑,手掌一翻,便挪來桌上的幾道糕餅喂她吃下。
白芙蓉小口小口地吃掉了幾塊糕餅,待食物入了腸肚,她才知道自己餓得發昏。
「喝水。」
她乖乖地張開唇,一下子便將整杯水喝了精光。
「我飽了。」
她宣布,朝他漾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黑嘯天深峻眼瞳帶著一抹似笑非笑,臉上的寵愛卻不容錯認。低頭拭去她唇上的水漬,但覺皮膚白里透紅的她像極了一尊陶瓷人兒。
「我又不是小女圭女圭,會自個兒吃飯的。」她皺皺鼻子,從他手中接過陶杯。
「誰說你不是小女圭女圭--是誰剛才在我懷里又哭又喊的?」他逗她。
白芙蓉飛快地嗔瞪他一眼,卻更急著把粉臉埋入手掌里。
好丟臉哪!
黑嘯天爽朗開懷的笑聲在她的頭頂上飄,那豪放的宏亮聲讓她又羞又惱卻又努力抬高下顎,大聲回了他一句︰
「笑什麼嘛--你不也叫了!」
黑嘯天一愣,旋即仰頭大笑,原是魅邪過人的俊美,此時卻只顯得開朗無比。
這丫頭努力裝作不在意的可人神情讓他忍不住發噱,胸間有著無數的喜悅要沖出心頭。
長臂一攬,將她整個身子再度撈回胸前。
「不要笑啦!」
她想搗住他的唇,手掌卻始終舍不得合上那她從未見過的單純笑意。
「你真好看。」她用雙手捧起他完美的方稜下顎。
「我寧願看著你。」他低下臉龐,高挺的鼻尖與她的相觸,雙唇自然輕啜了幾口她柔軟的甘唇。
「不能再來了--」她輕咬了下他的唇,小聲地說道︰「我受不住的。」
「我是對你要求太多了,今天就饒過你吧!誰讓你讓我等了如此久--」拇指撫模著她的臉頰,怎麼也看不倦她依戀的神情。
「我去看那株芙蓉好一點了沒。」
被他瞧得不好意思,她側身拿起他放置在床尾的斗篷掩著自己的身子就想下榻。
「哎呀!」腳背一軟,她攤軟在他的臂彎里。
「你給我躺在床上休息。」他皺起眉,霸氣地將她整個人再度攬回床榻上。
這一抱一放之間,她身上的黑色斗篷隱約翻掀而起--
她雪白的身子對映其上,更顯出誘人的麗色。
「在床上躺太久了,我想起來走走……」白芙蓉連忙拉住斗篷密密裹著自己。
「你才不會讓我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哩……」她小小聲地嘀咕著。
在他的低笑聲中,他抱起她到屏風之後,取出新繡裳,在她呢喃的抗議聲中逐一為她著上粉色的裳。
新嫁娘的喜悅在她的眼底眉梢,就連那及肩的長發也被他的大掌盈握寵愛著--她仰起頭,將臉頰貼在他的大掌里摩挲了一會兒。
四目纏綿的交接里,道盡了恩愛。
「我去看『芙蓉』了。」她回頭一笑,腳步向前一跨--「啊!」
「又踩著衣裳了。看來,這些新衣不該讓你穿的。」他神態輕松地攬住她的腰肢。
「為什麼?你伯我弄髒了嗎?還是不好看?」她蹙起了眉。
「你粗服亂發亦是美得驚人。我的意思是說,你老跌倒,要不以後裙子都只做到膝蓋好了。」他打趣著。
「不好!那麼短的裙子要羞死人!而且萬一我的腿或者是有傷了,或者是……」
十五夜時腳上的紅蛇斑紋!
她的身子重重一震,僵硬地離開他的懷抱,扶著牆壁的手指是顫抖不止的。
「怎麼了?」
將她的身子一旋,讓她的表情毫無遺漏地呈獻在他的眼前--
她的沮喪全映在雙眸里,她卻搖頭擺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