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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皇戲鳳 第20頁

作者︰芙蓉

「去散心。」她一定得要擺月兌這種焦躁不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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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不起眼的樸素男裝,戴上斗笠,出了馬廄,晁玄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策馬往前飛奔。

她沒特別想要往那兒去,只是一想到大皇子又微服出巡,心里就不免擔心了起來。瞞著爹沒說的是,她就是放心不下那兩人出游。

「記得去年見到弱冠及第、被擢升為雲州太史的那家伙時,他手無縛雞之力,一點防身術也不懂,和大皇子同行,根本只會拖累大皇子。」

才出府門,她便嘀咕個不停。「記得皇子說過,最近東市有些不安靜,莫非他們是往那兒去了?」明知此時自己是不該再出面,她仍調轉馬頭向東馳。

皇子喜歡親身掃蕩不法情事的作風,仍是沒變,過去她欽佩的,也是他不問權貴身分,只問正義法理的剛直。她直嚷嚷討厭他……唉,自欺欺人啊……

使命感作祟,她想,悄悄地去看一下情況就好,必要時,至少幫大皇子處理一些小嘍羅再偷偷溜走。「就決定這麼辦。」

騎了片刻有余,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回頭一瞧,熙攘人潮,和平日一樣熱鬧,但為何她彷佛听到,有個與自己等速的馬蹄聲尾隨在後?

她巧妙拉起韁繩,轉進較少人經過的巷子里,開始加速疾馳。

沒一會兒,她果然听到,有人跟在她後頭,策馬追了上來。

「那是——」雖有些距離,她沒看清刻意壓低姿態的來人是誰,但……那匹雄壯快馬她不會錯認的。那是李朔的坐騎;凶悍無比,除李朔外,不馴其他人。

「糟糕!這是陷阱!」爹還說什麼大皇子對她失去興致,根本是受騙中計!

李朔不但沒放棄逮她回去,分明就是故意撤守對她的監視,再藉宇文輝之口放出風聲,想誘她出面!可惡,他竟如此玩弄她的忠心?

只陸自己光顧著憂心他安危,一時大意失察,沒看穿他的詭計。

現在該怎麼辦?她一抬頭,發現自己竟轉入死巷,揚鞭急馳的她,打算停下,才要轉頭,便發現來人早已不知不覺中期近她身邊!

「呀!」讓他的神速給嚇了一跳,晁玄鈺直覺就想與他拉開距離,可身子這麼一偏,卻失去平衡,就要往下墜。

「該死!」他低咒一聲,急忙壓低腰身,猛力扣住她腰間一扯,硬是將她給卷進他懷里,讓她偎著她,兩人同乘一騎,停在無人巷子里。

涼風微拂,可此時兩人親密踫觸,卻讓她只覺渾身持續發熱,快要燒了。

奇怪,這已是第二次。從前兩人無論怎麼對打抱摔、怎麼絞扭一團,肢體上更為接近的情況不是沒有,但怎麼現在他一接近,她就心兒亂跳,腦中思緒化為一片空白?自那夜起,她已經不能輕松面對他。

「還以為你馬術不錯,怎麼連這樣都會摔馬?」見她驚魂未定,他突然笑了起來。緊緊摟住的嬌軟身子喘息不停,久久末靜,倒讓他有些自責嚇到她了。

「你終于……出現了,玄鈺。」他等的幾乎快發狂。

「請放開我……我不是你要的玄鈺——」話還沒完,她猛然住口,只因突然想到,她現在一身男裝,又要如何辯解?

他稍稍松了懷抱,卻依然將她圈在懷中,沒有放她離去的意思,輕笑道︰

「不是玄鈺,那麼你一個女孩兒不在家中待著,穿著男裝出門做什麼?不是玄鈺,你何必逃開?何必躲著本宮?」

對于她的再三逃避,他強壓怒氣;與其逼走她,不如再次試著打動她。見不到她,誰知道他是過著怎樣索然無味的日子?他沒有她不成的。他真的好想她。

她無言以對,努力拼湊字句駁回他。「穿男裝……是為行動方便,只是哥哥失蹤一事讓我心煩意亂,一方面想找出哥哥,一方面是想散心。」

他看著她漲紅著臉,拼命否認,不免別有深意的笑了起來。「同樣的容貌,男裝是玄鈺,女裝是玄兒,看來,要分清楚你們,也只能卸了襟裳才清楚。」

晁玄鈺聞言,連忙將雙手護住衣襟,怕他突然動手。「不行,除我夫婿以外,誰都不能看。」

「可我上次都瞧清了,這該怎麼辦才好?言下之意,莫非是要本宮娶你?」他試探問道,眼神中閃耀著意義不明的光彩。

什麼怎麼辦?她瞪著他,自尊心莫名其妙的有些受損;她禁軍統領的扮相,好歹也風靡一票京里姑娘,回復女裝就半分魅力也沒了?

他也別那一副委屈模樣,其實、其實她也不差呀。也許缺了儀態端莊,缺了溫柔賢淑,可娶她,不用另外再聘護衛,刺客小偷她都應付得來啊……

說到底,都是因為他偏愛男色的錯。

「不用,婚姻大事不能勉強。」她有些惱火。「皇子盡避去找一個你中意的對象,我也可以嫁一個我中意的男人。咱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真要從此各不相千嗎?連她自己親口承認的話,都悄悄的刺傷她自己。

「是誰?」李朔突然一把縮緊懷抱,厲聲追問︰「是哪個男人?」

「誰是誰?」

「你喜歡的人——是誰?」看他不將那人大卸八塊,如何泄憤?這些日子以來他忍耐著,等待著,希望得到她的心,最後竟然殺出一個不相干的人?

不行!如果對方不是比他更強、更厲害,他絕不會對她放手!任何人要想得到她,先打倒他再說!要能匹配晁玄鈺的男人,這天下,唯有他!

看李朔迫切想知道的樣子,晁玄鈺不免有些心痛。他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將她推給別人?真是過分!他這是問什麼廢話?她喜歡的人還會有誰——

「呃?」猛然驚醒,這些天來,她惦著記著、懸著念著的,不就只有一個人?這就是——喜歡他嗎?

咬了咬唇,她將無法說出口的思念,吞回月復中。原來……是這樣啊……

她喜歡他。可現在才發覺自己的心意,似乎太遲了……

「我喜歡的人……這件事與殿下無關。」到了這地步,要她怎麼說?說她欺騙他?她不知道,他對她的那份特別,是否特別到足以容忍她的不誠實。

她害怕,害怕一旦說開,惹他厭惡,到時她就連暗中喜歡他也不被允許!

「無關?」他眼中揚起怒火。「你說……與我無關?」

「咱們原本就非親非故,與皇子有關的是玄鈺,不是我。」她撇過頭,咬唇不語。「就算我終生不嫁,也是我的事。」

他注視她許久,稍稍放寬心。他不是沒機會吧?

只要她並非因為討厭他而拒絕他,他仍然可以等,等到有一天,她能相信他的心,甘願將她交給他。不是他懦弱不願舉步向前,實在是他愛慘了她呀。

「那麼……玄鈺他……不回來了嗎?」如果她不想承認,也隨她吧……總比現在失去她來的好。「不管任何理由,只要他回來的話,我能既往下——」

「會無端失蹤,必然有因,也許他有說不出口的煩惱。」她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每次一听他提起玄鈺、玄鈺的,她就覺得自己放棄他是件有些淒慘的事。

「連我都不能說?」他將她松開了些,伸手撫上她臉頰,柔聲說了。「你可知道,我不只把玄鈺當朋友。我——喜歡她。從沒有哪一個人能讓我如此動心啊,唯有——」

「喜歡他?」她更為光火。「你可知道,就因為你的喜歡,讓他如何困擾嗎?原本,你們可以是朋友,可以當一輩子君臣,可你打亂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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