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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 第10頁

作者︰有容

「雲姨。」萱雪寒看著她,在她面前,他可以卸下在人前的虛偽面具,他的性情一如他爹的孤絕冷然。「有一種人今生不能愛,愛了注定要痛苦的。」

「情況跟我和你爹一樣嗎?」彼此戀慕,卻因為他爹自小和另一王府的郡主有婚約。

萱雪寒搖頭,存心轉移話題。

「她一身男裝,你仍看得出來。」他一笑,「雲姨的眼力真好。」有些事他不願多說,那些事就擱在心頭吧,因為就算說了也解決不了。

「男人哪能貌美如花,就連陰柔如你亦有男子的英氣,那姑娘少了這股英氣。」心細如發的她,又怎看不出他對心事不願多說。「雪寒,你的心事你不願提,雲姨也無從了解起,但……無論如何,雪姨希望你能快樂。」十多年了,對當年僅六歲的小男孩而言,雪寒所背負的苦真的太多了。

「人生沒有什麼值得快樂的事。」

「不是沒有,而是你拒絕去接受,我明白你心里的苦、萱家的冤,可是,不要因此而拒絕所有的快樂。」

「早在十七年前,我就忘了快樂是為何物。」他忘不了萱家人血染刑場,一個個身首異處的殘忍畫面,他忘不了爹在刑場和淚狂笑的喊著刎頸之交的模樣。

萱家會有今天不全拜鐘、索兩家所賜,又拜誰所賜?所以今天,鐘有期一家,他絕對不會放過,索丹青自殺謝罪,呵!索丹青的命真有價值,一命抵上四百多人的命,事情有如此簡單嗎?不!

索情,身為索丹青的獨生女,他為她惋惜。萱雪寒想著心事。

崔雲難過的看著他。看雪寒如此痛苦她為他心疼,可又不能勸他忘了萱家所有的仇恨,異地而處她尚且做不到,更沒資格勸人。

「雪寒,鐘老賊今天不會來了,他稍早已請人來告訴我。」她換了話題,「你那頭搜集他的罪證搜集得如何?」

「已得到一部分了,剩的就是從鐘府偷出偽玉璽,如此一來萬事皆備,只差東風。」他話中有話的說。

萱王府當年怎麼被抄家的,他就要鐘有期遭到同樣的報應!差就只差在萱王府當年是被冤枉,而國丈府嘛,那是死有余辜。

看著萱雪寒森冷的笑容,崔雲不禁感到一股寒意自心底竄起。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高深莫測?變得連她也無法猜到他心里想的是什麼。

「玉璽的事需要我幫忙嗎?」

萱雪寒搖了頭,「待鐘老賊大壽,屆時他一定會大宴賓客,到時候人多紛亂好辦事。」

「看來你早有打算了。」她淡淡一笑,這才發覺外頭的鑼已敲了一下。「哎呀,已經一更天了,不知你那朋友現在怎麼了?」

「姑娘家對姑娘家還能怎麼了?」他喝了口茶,一點也不擔心。

「說得也是,不過那幾個丫頭的酒量都好,若是你那朋友酒量不好,只怕現在已被灌醉了。」崔雲看著他,「夜也深了,早些回萱王府吧!免得屆時給人傳成你夜夜尋花問柳不知節制。」

「不早傳成這樣了嗎?」外頭人對他傳得愈糟愈亂、愈像紈褲子弟愈好,免得鐘老賊老注意他。

「你啊。」崔雲搖了搖頭。

「說到我這形象的塑成,你居功厥偉哩,若不是你在每個到此的達官貴人說萱王爺如何荒婬無節、飲酒無度,我這人人心中的征北英雄還真難‘蛻變’成紈褲子弟哩。」

「你這是怪雲姨嘍?」崔雲一笑。「行啦,快去看看你那朋友吧。」

萱雪寒才站起來,外頭有人連門都忘了叩的就跑進來,「萱……萱王爺……索大夫他……」

銀釵還沒把話說完,萱雪寒就立即沖出去了。

「哎喲!」銀釵一頓足。「人家還沒說完啦!我是說索大夫色性大發,死抱著月花又親又抱,還……對她上下其手啦!」想不到長相斯文的索大夫那麼……那麼。

他那雙又修長又白的手順著月花的身子由上而下,又由下而上,哎喲!她在醉仙樓待了十多年了,這麼好的技巧她頭一回見到,光用看的就教人口干舌燥。

「索大夫對月花上下其手?」不會吧?她不是女的?難道她有那種「斷袖之癖」?對于方才萱雪寒的話,崔雲似乎有些明白。

敝不得!敝不得雪寒一臉哀怨又絕望的說──有一種人今生不能愛,愛了注定要痛苦。

原來如此!原來他早知道她是愛不得的,也難怪他認為人生沒有什麼值得快樂的事。

可憐的孩子,原來他的世界那麼黑暗。

萱雪寒發覺這是他第一次笑不出來,也覺得第一次那麼丟臉。

他帶來醉仙樓的客人就算醉了也都能保持一些形象,大不了睡著了雇頂轎子送回府而已,最離譜也只有上一回李將軍醉了之後,大跳貴妃醉酒嚇走一大票客人而已,而這回……萱雪寒撫著額真的不知從何說起。索情她……她竟意圖想非禮醉仙樓的姑娘,把人家姑娘扒得只剩一件肚兜和裙子,然後趴在「溫柔鄉」就睡著了。

他推開門二話不說就把索情從人家身上揪下來,結果他真是失算!

揪下索情的同時也把她吵醒了。于是很自然地,她又緊抱著他。她抱他抱得還有些力道,不愧是練家子,連武功在她之上的他都覺得她使上力了,怪不得方才那姑娘任由她胡來,因為人家根本沒法子掙月兌她。

想掙月兌她,他得使力,一使力又怕弄傷她。不得已之下,萱雪寒得任她像章魚一樣「捉」在他身上,坐著轎子回萱王府。

她酒品還真不是普通的差,以後他再也不敢帶她上醉仙樓了。

回萱王府之後,林總管和一些僕人對這種畫面都十分好奇,可是礙于萱雪寒沉著臉,大伙兒都識相的沒敢多問。

「王……爺……」林總管還是開了口,心中納悶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去休息吧,這里我來就可以了。」他背過身子,然後拉了拉索情已松開的衣襟。她雪白的頸項已露了出來,女人的肌膚豈能示人。

發覺大伙都退去,且帶上門後,萱雪寒才如釋重負。

捉在他肩上的力道幾乎已完全松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想將她安置到床上躺好,誰知才稍稍一動她又醒了。她睜開一雙怎麼看仍是醉得厲害的眼,雙手挪到他臉上捧著他好看的臉,然後笑了,不但笑還大膽地把嘴湊上,雙手在他身上游移起來。

任由她放肆,萱雪寒竟發覺自己的身子也燥熱起來。阻止她在他身上的放肆,他捉住她探入他衣襟的手。

只見索情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為……為什麼不讓我玩?」

她喝醉,他可不。他瞅著她看,理智的腦袋尚管用。

「我是誰?」他要女人除了出自她自願之外,對方還必須是清醒的,他沒興趣和女人玩一覺醒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劇。

「月花。」索情笑了,用手指著他,「你……惡……是月花!」她用手撫著他結實的胸膛,搖頭晃腦笑著說︰「你……你要我模你的這里……奇……奇怪,方……方才是軟的,現在變硬了,結石嗎?沒……沒關系,我是大夫……我幫你看……看,保證藥……藥到病除。」她伸手去拉他的衣服。

這種情況真會藥到「命」除!她醉得真的不是普通厲害!萱雪寒閉閉眼,差些沒翻白眼。不過,他沒多少時間表現他的無奈,因為索情的手正意圖拉開他的衣服為他察看為什麼他的胸部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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