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不提當年勇。」她譏諷的冷冷一笑,「年紀一大把迷了一些小女生,瞧你一副無法忘懷的樣子。裴宇風,我真是越來越看輕你了。」
「我年齡一大把?」老天!他也不過才二十九,說得好像他行將就木了一樣。
唔……這個女人真的是太過分了!
「二十九歲也不年輕了。」
「那你呢?」
「我沒說我年輕!」黃娟一臉坦然。
「你……」正當裴宇風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黃娟突然伸出手捂住他的嘴,然後手指指向一個方向。
他們看到有一個中年男子鬼鬼祟祟地從肯特家的大廳走出來,正朝著外頭走去,而那男子的身後卻跟著閻鏡觀……裴宇風和黃娟互望了一眼,異口同聲,「怎麼回事?」在擔心閻鏡觀的安危情況下,他們也跟上去看個究竟。
走在前頭的中年男子並不知道他遭人跟蹤,出奇不意的,閻鏡觀快速的沖向前去奪下那男子手上的一個小提包,然後轉身往後跑。中年男子面對這樣的情況有幾秒的愕然,接著他快步的追著閻鏡觀想拿回手提包。
「鏡觀,發生了什麼事?」當閻鏡觀來到裴宇風和黃娟面前時,裴宇風問。
「他……他是小偷……」閻鏡觀的話還沒說完,裴宇風就追那中年男子去了。
這男子倒也大膽,偷東西居然偷到肯特家,尤其今天又聚集了不少風雲菁英,不過,這大喜的日子,任誰也沒有注意到那麼多!黃娟看著遠去的身影想。
「你怎麼知道他是小偷?」她問著閻鏡觀,追小偷的事就交給裴宇風,他一個人就綽綽有余了。
「我親眼看他從哥哥他們的新房走出來的。那個中年男子並不是我家佣人,就算是家中佣人也不可以任意出入主人的房間。」她從奪來的皮包中倒出了一堆首飾,「吶,你看,這些全是大嫂的結婚首飾耶!」
「方才你一個人追他太危險了,該找人幫忙的。」黃娟皺眉道。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任她再怎麼聰明,在力道方面面對成年男子終是要吃虧的。
「今天是哥哥大喜,不希望因為一個小偷把宴會氣氛弄砸了!」
是不是大戶人家的孩子都是如此會為「大局」著想?十三歲的女孩……黃娟真無法想像。
閻鏡觀把首飾收回提包中,正要轉身把東西放回原處時,裴宇風已經押著中年男子回來了。看那中年男子一臉「紅得發紫」,想必方才吃了不少苦頭。
「黃娟,你先和鏡觀回屋子去吧!我先把這家伙送到警局。」
「不要啊,大爺,我已經前科累累了,才從監獄假釋……您……不會那麼殘忍吧?」中年男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請求。
「前科累累是吧!那意味著多一筆紀錄和少一筆是沒差。」裴宇風推了他一把,「走吧,我對于慣犯沒啥同情心。」
在裴宇風推那中年男子的同時,閻鏡觀發現有一物體從那小偷手腕上滑落。
「我們也回去吧。」黃娟邁開步伐往前走,「待會兒你家人找不到你會擔心的。」
趁著黃娟回過身去,閻鏡觀拾起了那小偷遺落在地上的東西。
這是什麼?好像是玉佩呢!只是……玉佩怎會發出香氣?嗯……好香……這香味好像在那里聞過……她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閻焰和戴舫宸的婚事終于在一群「惡質」死黨的大鬧洞房後結束了。
白馬王子和白雪公主歡天喜地的準備度蜜月去,而王子和公主身旁的其他人呢?當然是歹命的恢復以往的作息,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連正逢休假的某些人都得因為「王子」正值蜜月期,無暇兼顧其他事,而被迫「上場」代打!
哪些人那麼淒慘呢?說到「代」打經驗,有誰的經歷比裴宇風多?
反正「頭頭」就是看他不順眼,見不得他閑著。只要組織的其他人有事不能接任務,裴宇風一定是「代打」的第一人選。而他一「上場」,和他搭檔任務的黃娟又得受到牽連。
像這一回,閻焰該接的任務又因為其正值蜜月期而無法承接,任務又「理所當然」的落到裴宇風手中了。
「為什麼又是我?」裴宇風在鬧完洞房甫下樓就給「頭頭」逮個正著。光是看「頭頭」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直覺的,他知道「大禍」又臨頭了。
丙然,閻焰的任務又是要他「代打」!
「你和他交情匪淺,所以,由你接下他的任務是合情合理的。」南宮修塵知道他一向是組織里頭最好說話的人,而且辦事能力又一等一。比起齊傲的一絲不苟和閻焰的精明俐落,裴宇風機智靈巧的辦事能力並不輸其他人。
「什麼叫合情合理?」裴宇風哇哇叫,他才剛完成上一樁任務不到兩個星期,還沒讓他放松辦案時緊張的情緒,現在又要叫他上戰場,真是有夠沒人性!「閻焰的好友又不是我一個!」
「是啊,還有一個黃娟。」南宮修塵笑咪咪的說。
「你這不是擺明一定非要我替閻焰接下任務嗎?」這只臭老狐狸!他算準黃娟接任務,他一定也會被拖下水。
「所以……」
「橫豎都得死。」
「別說那麼難听嘛!也不過接個任務,又不是要你上斷頭台,更何況就算要你去死,有黃娟相伴,黃泉路上你也不寂寞啊,是吧?」
裴宇風喜歡黃娟的事幾乎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他的性情直爽而不做作,表達情感的方式也是「行動派」。他追黃娟的事大家瞧得明白,只是黃大姑娘回應的態度可就讓旁人看得「霧煞煞」了。
女孩家面對感情是該矜持而含蓄的,只是,像黃娟那樣性情猶如烈火一般剛烈的女子……難道談起感情也是那樣忸忸怩怩?
一提到黃娟,裴宇風似乎有些認命地想接任務了,反正「頭頭」就是吃定他就是。
「說了半天,你還沒告訴我,閻焰這次的任務是什麼。」
「他這次的任務很簡單,只是要你去查一個人的生死。」
「啊?什麼時候組織的性質和‘征信社’搭上線?」裴宇風一翻白眼,興趣頓失,原以為是什麼具挑戰性的任務哩。「別人的生死與我何干?這任務你另請高明吧!」
「我看你查這個人可不是普通的人物!這個人他曾經是叱吒黑白兩道的大人物,又是當時商界有名的名人,後來他迷上了考古,成為名噪一時的考古權威。」
「黑白兩道的大哥?商界名人?考古權威……」裴宇風越听越好奇。「你確定你方才所說的是同一個人?黑道大哥、考古教授……不會吧?」
「他是一個全能天才,只要是他有興趣的東西,沒有一樣他學不來、成為佼佼者的。」
這樣的人有機會他倒想會會。「他是誰?現在還活著嗎?」
「他叫戴允修,目前生死成謎,十一年前他辭去了大學教職,之後再也沒有他的音訊了。」接著他說︰「他有一個摯友,也一樣是考古教授,我們透過他得知戴教授是在一次出外游歷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組織為什麼要調查他的生死?」就算對方名噪一時,組織也不會無聊到去對人家的生死有興趣吧?」
「最近有幾樁國際販毒案都是以戴允修的名義作案,我懷疑有人冒名,據我看戴允修從前的資料,他雖曾是黑道人,但是他從來不販毒,所以,我想販毒者只是想以他的名義誤導警方辦案罷了。只是,我們為了慎重起見,仍是得對戴允修作一番調查。」說到這里,南宮修塵問他,「說了不少有關他的事,還不知道你肯不肯接這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