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許是逼得急了些,不過,你有拒絕的權利不是嗎?」情敵都出現了,她哪能再不聞不問?
「淳妃,你今天說起話來怎麼如此咄咄逼人?」
「我怕……」她顯露出軟弱的表情,和方才氣焰高漲不同。「我……我的朋友告訴我,她在一家咖啡廳看到你和一個女孩有說有笑。」
闢容寬沉吟了一下,很快的知道她朋友看到的女孩是誰。「我和朋友有說有笑會令你害怕?你的朋友想必把我和我朋友的笑容形容得很猙獰吧?」他打趣的說。
「容寬,我真的很不安。」沈淳妃試圖用溫柔打動他。這招用在男人身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誰逃得了,只有眼前這個男人偶爾會不買她的帳。「你最近疏遠我是因為她的緣故嗎?」若自己的情報無誤的話,對方據說是個美得如同搪瓷女圭女圭一般的女孩。
「听著,我沒有疏遠你,是你自己胡思亂想的,你毋需感到什麼不安,那是杞人憂天,我們是朋友,就算將來你結婚或我結婚後,咱們還可以是朋友。」
「你結婚?我……」沈淳妃有些激動,這是她最不願見到的事情,「我絕不相信有哪個女人比我更適合你。」
「你是指事業上的伙伴嗎?淳妃,我們兩人的個性都是不認輸、好勝的人,這樣的人合作事業可以使業績超群,當朋友也適合,但是當夫妻,我並不覺得妥當,所謂一山難容二虎,這就是我們成為夫妻後的寫照,接著不難想像必是兩虎相斗的情況。家庭該是和協的,而不是競賽場。」
「我可以改掉我的個性。」為了他,她真的會改變自己。
「改一小時、一個月、還是一年?夫妻是一輩子的事,我永遠相信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沈淳妃不甘心的皺了皺眉頭,「你到目前為止有好對象嗎?」該不會是那個搪瓷女圭女圭吧?根據她對官容寬的了解,他不特別偏好妖艷型的女人,但是也不至于喜歡上一個沒有女人味的洋女圭女圭吧?
「我並沒有好對象,但是,我不否認有個挺欣賞的女孩。」官容寬認真的說。「和她在一塊兒,我可以感覺到輕松自在。」
「和我在一起你不輕松、不自在?」
「還不至于啦,有些壓力倒是真的。」官容寬一笑,看著服務生早已送來的鱔魚飯。「你要不要來一客?」
「我已經飽了!」沈淳妃氣憤的看著官容寬不理會她鼓著腮幫子的生氣模樣,只見他還高高興興的把鱔魚飯一大口一大口的往嘴里塞。
為什麼他不會學著別的男人一樣哄她開心?為什麼老是粗心的忽略她所想要的呢?難道在他心中,她是如此的無足輕重?別的男人當她是寶,惟獨他當她是草!
其實沒有官容寬她的生活仍是多彩多姿,只要她願意,哪個男人不被她玩弄于手掌間?只是自己並不甘心,不甘心以她的絕世之姿不能迷住闢容寬而任由他拜倒在別的女人的石榴裙下。
走著瞧吧!我倒要看看你那「欣賞」的對象是長得如何的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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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嗎?」黃景羚瞪大了一雙漂亮的大眼楮。「哦,MyGod!這麼幸運的‘代志’竟然被你遇上了!早知道我就叫我老弟騎著他那五十CC的小綿羊去找官容寬家的勞斯萊斯伺機摧毀,然後讓他住院……這樣我就有機會親近偶像了!」
「我也希望啊,可是現在躺在醫院的是我弟弟。」任革非抿著唇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好友,連這麼悲慘的事經她的嘴巴一說出來,都成了爆笑版。
「喂,說真的!他真的約你今晚見面嗎?」
「嗯,他說有一家不錯的法國料理想帶我去試試。」盡避任革非心里頭非常開心,但是懸殊的家庭背景令她除了開心之外,也不得不產生些許的自卑。
現在是朋友可以比較不在乎家世,萬一有一天她發覺自己喜歡上他了呢?像官容寬這樣家世、才貌兼具的男人,很難讓女人不喜歡,如果真有這麼一天的到來,她該如何自處?
豪門、蓬戶,光是想像就覺得格格不入,唉!算了吧,就算是陷入戀情,只怕也只有她一人承受著不自知的單戀情況吧,像官容寬這樣的人怎麼看得上一個才踏出校門的小丫頭?就算是她知道自己長得美,很得男孩子緣,但是那些畢竟都只是同在學校里求學的學生而已,官容寬已經是老早出了社會的人,想必視野不會僅限于大學生吧?
如果記憶無誤的話,她記得大二的時候景羚曾告訴過她一篇有關他和一位時下正紅的電影紅星拍拖的花邊消息,那女星身材惹火、臉蛋嬌媚,使人的視線無法月兌離那千嬌百媚的一顰一笑,也許他是喜歡那一型的吧?
一思及此,任革非不禁有些沮喪,唉,人比人,氣死人!
「喂,看你一副很郁卒的樣子,該不是為了官容寬的邀請才如此的吧?」那是多少人的美夢?
「當然不是。」任革非低垂著頭緩緩的朝著校門口走。「我只是覺得奇怪,他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喜歡你啊!小蠢豬。」黃景羚清清喉嚨驕傲的說,「對于你這張漂亮寶貝一般的花容,我可是很有信心的,不說別的,光是那雙水意盈然的大眼楮,我要是男人早就……把你吃了!」她裝出一副比更像的表情。
「感謝你不是男人,要不,我大概連大白天出門都得易容,裝副大胡子、戴上墨鏡才敢出門。」真服了景羚的夸張幽默。「我覺得他並不是喜歡我,大概覺得……」事實上,任革非還真的找不出官容寬對她好的理由呢。「大概……大概覺得大學女生比較有趣吧?」她找出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荒謬的理由。
她話才說完就惹來黃景羚幽怨的一望,「任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說我很無趣嘍?要不,官容寬干啥只約你這個‘比較有趣’的大學生?」
「我……」她試圖解釋,又找不到一個自圓其說的方法,最後只得氣餒的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我當然知道!」黃景羚噗哧一聲笑開了。「唉喲,我的任大小姐,你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忠厚老實?才開個玩笑而已,你就窘成這樣了。你呀,唯一稱得上不同于我們這群無趣的大學生之處,就在于你的蠢!」說著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認識你這種鬼靈精怪的朋友不知是福是禍?」任革非認栽的無奈一笑。
「當然是禍嘍,哪有啥福?」桑乾志不知何時已悄悄尾隨在後,這麼一開口,走在前頭的兩人才倏地回頭。
被嚇了一大跳的黃景羚首先開罵︰「姓桑的,你這‘模壁鬼’別有事沒事把低級當幽默行不行?」對付這種自以為幽默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給他拉不下臉。「你就是這麼孩子氣,難怪人家看不上你。」她相信桑乾志應該知道她所指的人家是誰。
「我嚇的對象又不是你,誰教你每一回都是反應激烈?人家革非大氣也沒喘一下,倒是你嚇得跟袋鼠一樣,自己‘沒路用’倒是責怪起別人來了!」對于「黃辣妹」的冷言冷語桑乾志早就學會應對,反正你來我往誰也不吃虧。
一看到兩人又斗起嘴,任革非立即很不淑女的把手指塞進耳朵,一翻白眼,「兩位先生小姐,這里是公共場合,別這麼臉紅脖子粗的行不行,不知道的人以為大廝殺將至呢!」她搖了搖頭看桑乾志,「你找我有事?」「我手上有兩張演奏會的票,你要不要去?」他秀了一下演奏會的票。「待會兒我們先去醫院看爾覺之後再去。」他把一切都安排好,就等著任革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