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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寵妾 第6頁

作者︰易淳

突然之間,炎禹覺得口干舌燥了起來,虎眸著迷的鎖在她粉女敕嫣紅的櫻唇上,極想嘗嘗那是什麼滋味,一定十分甜美吧!

像是察覺了主人的心情,空用鼻尖蹭了下他手臂,似乎是要他放手去做。這卻反倒令炎禹清醒了過來,難掩尷尬的紅了臉……適才,他究竟是著了什麼魔!

「怎麼啦?你身子不舒服嗎?」看著他那黑里透紅的俊顏,獨孤紫竹不由得擔心,立即抓過他的手把脈。

「沒什麼!」柔軟細致的掌心在他肌膚上摩擦,心神更加激蕩,想抽回手卻又舍不得。

「你的脈象怪怪的,有些混亂……但又不像有什麼大礙的樣子……」揪起細致眉峰,她仔細要診斷出他的癥狀,小臉卻越來越迷惑。

「待會兒就沒事了。」總不能老實說是為什麼吧!炎禹只能尷尬的如是說。

「我大夫還你大夫啊!閉嘴!」妙眸不耐煩的一瞪,她最討厭自以為是的病人了,沒點兒真才實學還敢亂說話,吵死人!

「女人,這和誰是大夫一點關系也沒有。」濃眉也緊緊蹙起,炎禹氣自己有口難言,總不該唐突佳人吧!

聞言,她眨了眨眼,愣了片刻就笑了起來,縴細的身軀猛烈顫抖著,幾乎沒笑到在地上打滾了。

「你笑什麼!」炎禹惱羞成怒的咆哮,俊顏狼狽的紅成一片,像要滴出血來,連耳根也是一片赤紅。

「我沒笑什麼呀!」一臉無辜的瞅望著他,嘴角眉梢的笑意還是一點也沒有減少。

「別睜著眼楮說瞎話。」當人是傻瓜嗎?都笑成這副模樣了,還說沒什麼!三歲小孩也不會相信!

才不理他,獨孤紫竹還是自顧自的笑得好快樂。

她當然要盡情大笑!也不想想十年前,炎禹根本不當她是一回事,哪會看她看得心蕩神迷啊!沒不耐煩的對她吼叫就不錯了,更多時候他是直接拎著她衣襟往門外扔的。今天,終于讓她挽回了一點面子,怎麼能不放聲好好笑他一笑呢!

哇哈哈哈哈……

「算了!」明白眼前的少女絕對不會把他的話當一回事,炎禹只能滿心不是滋味的忍受她的嘲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找回自己記憶前,他也只好忍氣吞聲了。

第三章

戴上了斗笠,拿了竹簍和釣魚竿,獨孤紫竹一身輕便的粗布衣裙帶著空桶,準備到屋後的小溪去釣魚。

「小姐,陳長冬找上門來求診。」青衣趕在她溜出門前叫住她,態度極為小心翼翼,深怕主子不高興。

「叫他滾回去,我開了七天份的方子,現在才過了一天而已,不見。」頭也不回,她的口氣正如青衣所猜的,十分惡劣。

「但小姐,陳長冬看來真的很不對勁。」青衣硬著頭皮繼續說服主子,本來這項工作該是紅娘的,偏偏她有事上街去了。

「我說他絕對沒事,跟了我這麼多年,你還不清楚那些男人來找我的目的嗎?真是來看病的能有幾個?」撇撇紅唇,獨孤紫竹不耐煩的嗤哼。

「……小姐,陳長冬是得罪不得的哪!」青衣當然明白主子所說的,但是整個尋陽鎮誰不知道陳長冬的惡形惡狀,憑著他姐姐進宮當了嬪妃,就成天欺壓百姓,沒人敢惹他。

雖然獨孤家在朝中的勢力也不小,但畢竟是靠人面廣、又只是柳醫,哪能同一個妃子沖突呢?豈不是自尋死路?

「呸!我去他的。」凝起當臉粗魯的罵道,獨孤紫竹還是沒回去看診的打算。

也不想想,要是她真怕了這些權貴,她還是獨孤紫竹嗎?吱!陳長冬是什麼東西,滾邊涼快去吧!

青衣看情勢是說不動小姐了,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是紅娘在這兒,至少能安撫說服其中一邊,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不在呢!青衣好哀怨的在心中埋怨。

「救人不是行醫的根本嗎?」正好在此時炎禹抱著一堆木柴走入,搭上了話,神情滿是不以為然。

「你唆個屁!柴都劈完了嗎?」面對他的話,獨孤紫竹心情更加的差,在斗笠陰影下的俏臉可疑的呈現青色。

粗魯的言詞令他蹙起了濃眉。「你是個大姑娘吧!說話也太沒遮沒攔了,這樣有誰敢娶你回家呢?」

「吱!本姑娘才不稀罕有沒有人娶我,反正我已有想嫁的人了,你少操這個心吧!」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氣他不解風情,竟然敢在她面前提到嫁別人!

早在十年前她就決定了,非他不嫁,死都不改變心意!

「你有情郎了?」不知為何,炎禹覺得胸口有股酸味。

眨眨妙眸,獨孤紫竹帶些氣怨的冷哼。「有心儀的人了,還不是情郎。」

眼前這塊大木頭,大概察覺不出她的心意吧!從以前就是這樣,他對情啊愛啊的,一點感覺也沒有,甚至嗤之以鼻,嚴重的傷害了她幼小的心靈……

「你這麼粗里粗氣的,有哪個男人敢看上你。」炎禹不客氣的嘲笑道,莫名松了口氣。

「怎樣!你管我!」妙眸一瞪,眸底深處有一抹受傷,但她隱藏的極好,連空都沒有察覺。「總之我要去釣魚,你叫那渾蛋陳長冬給本姑娘滾回去,要不然我就賞他一頓排頭吃!」

說完,她不再理會青衣一副為難表情,縴影迅速的消失在門外。

「小姐……」真的體會到什麼叫做欲哭無淚,青衣皺著臉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老天!劈來一道雷了結她好了,這叫她怎麼辦嘛!

去請主子回來嗎?別傻了!那她只會被抓去當魚餌,再也沒有人找得著她;但是去面對陳長冬嘛!情況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她很膽小的,恐怕會被嚇死……嗚嗚嗚,誰來救救她呀!

「陳長冬是誰?」炎禹突然開口問。

沒料到炎禹會跟她說話,青衣猛的彈起身連退三大步,才長畏縮縮道︰「他是人……」

「廢話!我問他是什麼人!」炎禹就是受不了女人老是一副委屈可憐沒膽子的模樣,不等青衣抖完話,他就用力怒吼,滿臉不耐煩。

「是……是……」原本就沒膽子的青衣被一喝之下,根本就說不出話來,淚水在眼眶中滾呀滾又不敢落下。

嗚嗚嗚……她怎麼這麼可憐,所有的人都凶她!

「夠了!你哭什麼!」炎禹口氣更差的咆哮起來。

「咦?怎麼啦?你吼這麼大聲,我耳朵都痛了。」紅娘俏皮清脆的聲音適時插入,讓青衣大大松口氣,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下來。

「紅娘!怎麼辦,陳長冬要見小姐,可是小姐去釣魚了啦!」完美的飛撲到紅娘身上,青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口齒不清的嗚咽。

「趕他回去呀!他不是天天來、天天被趕嗎?再趕個一次兩次沒事的。」紅娘輕松無比道,動手將青衣拉遠自己,免得衣服上沾到眼淚鼻涕,那豈不是很髒嗎?

「我不敢。」說到底,青衣就是缺少勇氣。

紅娘立刻用圓亮的杏眼狠狠一瞪她。「你說什麼?」

「我……我……我去……」青衣躊躇片刻,很沒志氣的屈服在紅娘的眼神中,委委屈屈的往大廳走。

苞小姐比起來,她更怕紅娘這笑嘻嘻的笑面虎。

惹獨孤紫竹不高興了,她會用吼的、用罵的、甚至破壞一些東西威脅人,雖然恐怖至少能夠預測;而紅娘就不同了,她什麼話都不會說,但接下來的日子會很難過,做什麼事都破壞,每天過的提心吊膽,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方法整人……不管如何,總之她最可憐,被所有人壓得死死的……

看青衣不甘不願遠去的身影,紅娘回過頭對炎禹笑笑。「柴都劈完啦!那就去幫我搬東西吧!小姐最近進了一大批藥材,今天全到齊了,我一個人搬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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