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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春小老鴇 第19頁

作者︰怡莙

「東西自然要送給她,不過別催她,她的脾氣不太好。」段浩然面無表情的低語,事實上他根本不在乎時間的問題,愈多人知道這件事,他和瀅心之間的心結就愈輕。

他知道這麼做一定會引起喧然大波,甚至爹會火冒三丈,但他要瀅心的心是如此的強烈,所以,他絕對不放手!

如此措手不及,沒人來得及反對,到時他娶都娶回門了,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要他放棄瀅心。他盯著空空如也的窗口,眼神是如此灼熱……

而百花樓里則慌成了一團,姑娘和客人都爭相目睹這難得的場面,至于要被迎娶的人兒還坐在地上半瘋癲的喃喃自語。

「怎麼可能?他不是瘋了就是被下蠱了,誰來救救他,趕緊把他帶回去啊!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蝴蝶用略帶憐憫的眼神凝望她。

「妳這樣子,新郎倌看到可是會嚇跑的唷!鎮定點,妳可是百花樓的老鴇呢!」姐妹們都知道,從段浩然揚言娶她開始,這一個月她的內心異常的掙扎。明明是愛著人家的,結果又伯傷害段浩然,現在他真的出現了,她又如五雷轟頂,實在太為難她了。笑得很詭異的段湛然出現在她們身邊。

「我說新娘子,該換上嫁裳了吧?都幫妳準備好了,」他將紅衫鳳冠遞上前,想到要叫這女人嫂嫂,他實在太不甘心了。

「小婬蟲,你怎麼也跟著他胡鬧?快點阻止他啊!」瀅心瞪他一眼,把罪狀也數落到他頭上。

段湛然薄唇扯高的說︰「如果能,我早就做了,只可惜爹前腳才走,大哥後腳就開始準備了。他這麼用心,我又怎麼舍得潑他冷水?」爹才上朝,大哥就迫不及待的帶著迎娶隊伍出門,待爹聞訊從皇宮回來,也來不及了。

好個霸王硬上弓啊!大哥連爹都不顧了。

「總比讓他成了大家的笑話好吧!」她依舊坐在地上,不肯起身。

蝴蝶握著她的肩勸道︰「別孩子氣了!多少女人巴不得有妳這樣的幸運,妳為什麼不開心呢?」

「我配不上他。」瀅心的眼里只有恐懼,她做不出這種有違常理的事。「胡說!天下怕地下伯的瀅心人當初敢大瞻的到段府里去騙一個男人的心,更敢和大將軍回嘴,為什麼就沒膽子真正的嫁他呢?」蝴蝶拉起她

「段浩然可是難得的好男人,妳不要的話,我可要搶去嘍!」

「那妳留著自己用吧!」說完,瀅心推開她跑定。

「小婬蟲還不快追!」蝴蝶喳呼著追上前去。段湛然無奈的苦笑。

大哥被稱之為難得的好男人,而他是小婬蟲?他好委屈哪!

「小婬蟲?妳們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他在追去前對在下頭望眼欲穿的段浩然比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飛也似的追上去。

「我不要!不要!」循著瀅心的尖叫聲,段湛然找到她們,卻看見兩個女人扭力成一團,身上衣裳都有些破損。

听說百花樓的姑娘都是文才兼俱,今日看,他才知道她們還懂得撤野。喀,女人打架真夠可怕的。

「瀅心,我大哥說了,妳不嫁他,他就一把火把百花樓燒了,看妳能住哪里。」他忍笑的威脅她道,免得再讓她們斗下去,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兩個女人一同驚呼。「不會吧?」

「他可是當今皇上中意的可造之材,又是大將軍的兒子,有這兩大靠山,他有什麼不敢的?更何況他是非妳莫娶了,妳就認命點,讓他娶了吧!」雖然他也很不願意,可是總比整天看大哥苦哈哈來得好。

「我不能嫁!」瀅心掙扎,把蝴蝶給推翻了。

「這里沒妳說話的分!」蝴蝶氣喘吁吁的接過段湛然手中的衣物。「小婬蟲你去把咱們家的姐妹們全叫進來,我一個人可壓不住她。」

「別叫我小婬蟲。」段湛然很忿怒的回嘴。

「我現在沒空理你,小婬蟲。」蝴蝶惡意的微笑,又轉身與瀅心搏斗。

段湛然一路嘀咕的找來許多姑娘,大家知道是瀅心要嫁人,都丟下客人不顧,百花樓此時可比平常還熱鬧呢!百花樓的老鴇瀅心要嫁人,這個消息迅速在花街傳開,成為今天汴京的最大消息。

頭蓋一被掀開,瀅心看見那張今天書她幾乎要發瘋的男人,而他們也已經拜過堂了。

「很生我的氣吧?對不起,除了這樣,我不知道要怎麼把妳帶回來。」段浩然滿意的凝視著她?听說她這個月過得並下好,但起碼沒瘦的不成人形。

「段浩然,放開我!」她居然是被五花大綁的送上花轎,就連拜堂都是有人硬壓著她的頭。

「在氣我沒早點接妳嗎?」

他的容忍只有一個月,他沒有馬上到百花樓抓人,就是不希望在這一個月里為了要保護她而費神。

「死木頭,你居然要放火燒我的百花樓?你敢放火我就跟你拼命!」瀅心半瘋似的鬼吼道。百花樓是她最重要的東西,誰都不能踫,就算是段浩然都不能。

「我沒燒。」雖然知道她說話就是這麼不經大腦,不過她的擔心也未免太夸張

「你潑了油!」她是在指控他在逼她走出百花樓時,手中舉著火把,而且在百花樓四周灑滿了油。

「瀅心,我是那種人嗎?」段浩然笑著彎下了腰,輕嗅她的甜美。幾天不見,遠是想死她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迷戀一個女人。

瀅心的心突然狂跳起來,他為什麼要靠的這麼近,害她喘不過氣了。「以前不會,但是你現在腦子不太正常,所以非常有可能。」

「我只是想要娶妳。」他固執的說。

「別因為你佔有了我,就這樣犧牲,我不值得。」要她親口說出這種話,已經範為難了,他到底還想怎麼樣?

「傻瓜,決定要妳不是一朝一夕,妳可知我忍耐多久了?」她不是妓院的老鴇嗎,怎麼一點部不懂男人的心態?

他坦率而直接的話語擾亂了她的心,更染紅了她的雙頰,他赤果的眼神更是說明了他強烈的。

「你還是趕緊把這件事處理掉吧……不對,現在事情肯定已經傳開了,我到最後還是傷害了你。」她難過的垂眸低語,這下算起來,她欠他兩回了。

「胡扯,沒人傷得了我。」他溫柔解開他們之前綁她上花轎的雙手,輕輕揉捏道︰一手會下會麻?等血路活絡之後就好些了。」

「我想試試就知道了。」她抽回手,握緊了拳頭。

「怎麼試?」

「這樣!」隨之招呼而至的是瀅心的拳頭,直接命中他的左眼。

「瀅心!」段浩然怒吼著把她壓在喜床上。

「怎樣?你想象你爹一樣鞭打我嗎?」

段浩然愣了片刻。「是啊,我差點忘了妳的傷。」他仗著自己力大無窮,硬是把她翻轉身子趴在床上,好方便他寬衣。

「段浩然,你別月兌我的衣服啊!」瀅心扭動身子,可是徒勞無功。

「妳可能是天下第一個會害羞的老鴇,而且洞房花燭夜,丈夫月兌妻子的衣服何罪之有?」他好整以暇的緩緩月兌去她數層嫁衫。他慣于等待,也能體驗等待的快樂。

「你的嘴巴可變靈活啦!那小婬蟲教的?」瀅心無力的趴在床上任他擺布。算了,他想怎樣就怎樣吧!

「被妳帶壞的。」段浩然月兌去她最後一件衣服,心疼她的果背上有數道的疤痕:「傷好了,疤卻下易除去。」

「對不起,都是我害妳的。」粗糙大掌在她果背痊愈的傷痕上緩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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