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自然要送给她,不过别催她,她的脾气不太好。”段浩然面无表情的低语,事实上他根本不在乎时间的问题,愈多人知道这件事,他和滢心之间的心结就愈轻。
他知道这么做一定会引起喧然大波,甚至爹会火冒三丈,但他要滢心的心是如此的强烈,所以,他绝对不放手!
如此措手不及,没人来得及反对,到时他娶都娶回门了,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要他放弃滢心。他盯着空空如也的窗口,眼神是如此灼热……
而百花楼里则慌成了一团,姑娘和客人都争相目睹这难得的场面,至于要被迎娶的人儿还坐在地上半疯癫的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他不是疯了就是被下蛊了,谁来救救他,赶紧把他带回去啊!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蝴蝶用略带怜悯的眼神凝望她。
“妳这样子,新郎倌看到可是会吓跑的唷!镇定点,妳可是百花楼的老鸨呢!”姐妹们都知道,从段浩然扬言娶她开始,这一个月她的内心异常的挣扎。明明是爱着人家的,结果又伯伤害段浩然,现在他真的出现了,她又如五雷轰顶,实在太为难她了。笑得很诡异的段湛然出现在她们身边。
“我说新娘子,该换上嫁裳了吧?都帮妳准备好了,”他将红衫凤冠递上前,想到要叫这女人嫂嫂,他实在太不甘心了。
“小婬虫,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快点阻止他啊!”滢心瞪他一眼,把罪状也数落到他头上。
段湛然薄唇扯高的说:“如果能,我早就做了,只可惜爹前脚才走,大哥后脚就开始准备了。他这么用心,我又怎么舍得泼他冷水?”爹才上朝,大哥就迫不及待的带着迎娶队伍出门,待爹闻讯从皇宫回来,也来不及了。
好个霸王硬上弓啊!大哥连爹都不顾了。
“总比让他成了大家的笑话好吧!”她依旧坐在地上,不肯起身。
蝴蝶握着她的肩劝道:“别孩子气了!多少女人巴不得有妳这样的幸运,妳为什么不开心呢?”
“我配不上他。”滢心的眼里只有恐惧,她做不出这种有违常理的事。“胡说!天下怕地下伯的滢心人当初敢大瞻的到段府里去骗一个男人的心,更敢和大将军回嘴,为什么就没胆子真正的嫁他呢?”蝴蝶拉起她
“段浩然可是难得的好男人,妳不要的话,我可要抢去喽!”
“那妳留着自己用吧!”说完,滢心推开她跑定。
“小婬虫还不快追!”蝴蝶喳呼着追上前去。段湛然无奈的苦笑。
大哥被称之为难得的好男人,而他是小婬虫?他好委屈哪!
“小婬虫?妳们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他在追去前对在下头望眼欲穿的段浩然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飞也似的追上去。
“我不要!不要!”循着滢心的尖叫声,段湛然找到她们,却看见两个女人扭力成一团,身上衣裳都有些破损。
听说百花楼的姑娘都是文才兼俱,今日看,他才知道她们还懂得撤野。喀,女人打架真够可怕的。
“滢心,我大哥说了,妳不嫁他,他就一把火把百花楼烧了,看妳能住哪里。”他忍笑的威胁她道,免得再让她们斗下去,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两个女人一同惊呼。“不会吧?”
“他可是当今皇上中意的可造之材,又是大将军的儿子,有这两大靠山,他有什么不敢的?更何况他是非妳莫娶了,妳就认命点,让他娶了吧!”虽然他也很不愿意,可是总比整天看大哥苦哈哈来得好。
“我不能嫁!”滢心挣扎,把蝴蝶给推翻了。
“这里没妳说话的分!”蝴蝶气喘吁吁的接过段湛然手中的衣物。“小婬虫你去把咱们家的姐妹们全叫进来,我一个人可压不住她。”
“别叫我小婬虫。”段湛然很忿怒的回嘴。
“我现在没空理你,小婬虫。”蝴蝶恶意的微笑,又转身与滢心搏斗。
段湛然一路嘀咕的找来许多姑娘,大家知道是滢心要嫁人,都丢下客人不顾,百花楼此时可比平常还热闹呢!百花楼的老鸨滢心要嫁人,这个消息迅速在花街传开,成为今天汴京的最大消息。
头盖一被掀开,滢心看见那张今天书她几乎要发疯的男人,而他们也已经拜过堂了。
“很生我的气吧?对不起,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要怎么把妳带回来。”段浩然满意的凝视着她?听说她这个月过得并下好,但起码没瘦的不成人形。
“段浩然,放开我!”她居然是被五花大绑的送上花轿,就连拜堂都是有人硬压着她的头。
“在气我没早点接妳吗?”
他的容忍只有一个月,他没有马上到百花楼抓人,就是不希望在这一个月里为了要保护她而费神。
“死木头,你居然要放火烧我的百花楼?你敢放火我就跟你拼命!”滢心半疯似的鬼吼道。百花楼是她最重要的东西,谁都不能碰,就算是段浩然都不能。
“我没烧。”虽然知道她说话就是这么不经大脑,不过她的担心也未免太夸张
“你泼了油!”她是在指控他在逼她走出百花楼时,手中举着火把,而且在百花楼四周洒满了油。
“滢心,我是那种人吗?”段浩然笑着弯下了腰,轻嗅她的甜美。几天不见,远是想死她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迷恋一个女人。
滢心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他为什么要靠的这么近,害她喘不过气了。“以前不会,但是你现在脑子不太正常,所以非常有可能。”
“我只是想要娶妳。”他固执的说。
“别因为你占有了我,就这样牺牲,我不值得。”要她亲口说出这种话,已经范为难了,他到底还想怎么样?
“傻瓜,决定要妳不是一朝一夕,妳可知我忍耐多久了?”她不是妓院的老鸨吗,怎么一点部不懂男人的心态?
他坦率而直接的话语扰乱了她的心,更染红了她的双颊,他赤果的眼神更是说明了他强烈的。
“你还是赶紧把这件事处理掉吧……不对,现在事情肯定已经传开了,我到最后还是伤害了你。”她难过的垂眸低语,这下算起来,她欠他两回了。
“胡扯,没人伤得了我。”他温柔解开他们之前绑她上花轿的双手,轻轻揉捏道:一手会下会麻?等血路活络之后就好些了。”
“我想试试就知道了。”她抽回手,握紧了拳头。
“怎么试?”
“这样!”随之招呼而至的是滢心的拳头,直接命中他的左眼。
“滢心!”段浩然怒吼着把她压在喜床上。
“怎样?你想象你爹一样鞭打我吗?”
段浩然愣了片刻。“是啊,我差点忘了妳的伤。”他仗着自己力大无穷,硬是把她翻转身子趴在床上,好方便他宽衣。
“段浩然,你别月兑我的衣服啊!”滢心扭动身子,可是徒劳无功。
“妳可能是天下第一个会害羞的老鸨,而且洞房花烛夜,丈夫月兑妻子的衣服何罪之有?”他好整以暇的缓缓月兑去她数层嫁衫。他惯于等待,也能体验等待的快乐。
“你的嘴巴可变灵活啦!那小婬虫教的?”滢心无力的趴在床上任他摆布。算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被妳带坏的。”段浩然月兑去她最后一件衣服,心疼她的果背上有数道的疤痕:“伤好了,疤却下易除去。”
“对不起,都是我害妳的。”粗糙大掌在她果背痊愈的伤痕上缓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