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傾……」赫勤天心滿意足的輕喚,軟玉溫香在懷,即使身受重傷,但那還是忍不住的蠢蠢欲動了起來。
一雙手輕柔的撫著房初傾白蜇的身軀,直到她出聲抗議。
「你……還傷著呢!唐太醫說……」
「別管那老家伙說什麼,我要你,現在!」
哪里還有半絲方才的虛弱,此時此刻的他還真應了那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可是……」她還在遲疑,但他已經不由分說的抬手朝著她胸前的蓓蕾輕揉慢捻了起來。
「啊……」一聲輕吟逸出唇瓣,不再帶著半點的壓抑。
此時此刻的房初傾完全敞開了自己,任由他攫取,甚至為了不傷著他,她主動而生澀的配合著他的動作,讓赫勤天忍不住心滿意足的低吼……
第八章
雪白的臉頰輕掃著薄紅,蒼白的唇潤澤上一抹朱紅,她成功的以胭脂花粉將自己點綴得神采奕奕。
妝點好自已的一切,房初傾為免自已露出絲毫的破綻,一次又一次的審視著銅鏡中的儷影。
「你準備瞞他多久?」突兀的一記嗓音自門外飄進,跟著進來的是那個總是多管閑事的浪平之。
她靜靜地啾著他,沒有作聲。
「你又能瞞他多久?」他再問,臉上依舊帶著笑,可眸光卻較平常的犀利許多。
她還是沒說話,心想能瞞多久就是多久吧!等到有朝一日瞞不下去了,便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至少現下得先讓他將傷給養好,其餘的都不那麼重要,包括她自己。
「你再也瞞不了多久了,因為那「殘紅」的毒性會逐漸的侵蝕著你的五髒六腑,只消再一個月,你若不服解藥,只怕到時只有香消玉損一途。」
浪平之不加修飾的說法讓房初傾的身軀明顯一僵,好半晌後她終於開了囗,但語氣之中卻帶著淡然。「至少那時候,勤天的傷已經好了。」
「的傷是好了,可是心傷呢?」他一針見血的說道。
「心傷總也會有愈合的一天,只要他願意放下。」她總是這樣說服著自己,因為唯有這樣她才能毫無牽掛的離去。
事實上,唐太醫已經為她診過脈了,想來大娘是真的想置她於死地,因為她要青兒下的毒,能解者屈指可數,就連唐太醫都束手無策。
而就算那些人真的存在,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們也不可能,所以她放棄了。
她不想讓她身軀內的毒擾了她和赫勤天的寧靜。
與其四處奔波找解藥,不如就讓她靜靜的伴在他身邊,恣意地享受著她原以為此生已不可得的幸福。
「你瞧瞧他那股願意為你生、為你死的傻勁,他是那麼容易放下的人嗎?」
房初傾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帶著淡淡哀愁的笑容,一雙水眸定定地望著浪平之說道︰「他的確是不是能輕易放下的男人,如果可以,我相信他甚至會下地府去同閻王搶人,但我不願讓他這麼做,愛著我的他已經在生死關頭走上一遭了,我不想再連累他。」
總是負累著他,要不是為了護她,不讓她傷上一絲一毫,她相信這次他不會身受重傷。
要不是為了得到她,他將救命的九轉續命丹轉贈於人,他更不會在鬼門關前兜上這一回。
為她,一切都是為她!
被了,真的足夠了,所以這次讓她為他做點什麼吧。
不讓他再苦苦望心於她體內的毒,便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所以你打算盡一切可能的瞞著他,直到瞞不下去就走人?」精準的臆測著房初傾的想法,浪平之的眸中忍不住地流露出一絲的欽佩。
她的確是個值得讓赫勤天捧在掌心的女人,在她那冷然的表象中,其實藏著教人心動的熱情。
「嗯。」既然被人猜透了她的盤算,她也沒有掩飾的打算上電不猶豫的點頭承認。
「信不信他會為了你毀了房家,信不信他會為了你郁郁終生?」他再問。
「我信,可又能如何?」這便是她的無奈,她的確無法做到十全十美,只能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
「如果說……」眸子精光盡露,他緩緩的將目光移至她的臉龐,然後定定的凝住,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察覺到他怪怪的,她探問道。
只見浪平之臉上略顯幾絲猶豫,隨即隱去,他淡淡的說道︰「沒,只不過想請你答應我,在離開時告知我一聲。」
「為什麼?」她不懂他為哈會有這個要求。
他嘆了一囗氣,「因為我得防著那家伙做傻事。」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的無奈,雖不足以說服她,可她仍答允了。
她知道他隱瞞了什麼沒說,可卻也不想探問,因為那不是她該關心的,除了最親近的人,她還是不習慣與人太過接近。
「初傾,你的身子不舒服嗎?」赫勤天皺著眉,審視她頰上那過濃的妝。
以往她幾乎脂粉不施,素淨著一張麗致的臉龐,可近幾日來,她的胭脂一天上得比一天濃,彷佛像是要遮掩什麼似的。
「沒……沒的事,你多心了。」他的敏銳著實教房初傾心中一驚,可她仍勉強的漾起一抹笑,反問道︰「怎麼,我上了胭脂不好看嗎?」
「好看,可是……」銳利的眸光在她臉上來回梭巡著,想要尋找任何蛛絲馬跡。
「那青兒也是說好看,所以我才這麼上的,別多心了。」房初傾順著他的話說,態度輕松中帶著微微的局促,而這點並沒有逃過他的眸光。
大手一攬,便將她那縴捆的身軀給撈上了膝頭,赫勤天與她額對額、眸對眸的問道︰「是我多心了嗎?」
「當然是你多心了,只怕是你為了養傷,陣日躺在床上,難免心悶了些,所以胡思亂想了起來。」
縱然在他審視的目光下,她心如擂鼓,可仍是扯著唇露出一抹恬靜的笑容。
時間差不多了吧!
臉上的蒼白已經逐漸掩飾不住,唐太醫開給她止痛的藥也已漸漸的壓抑不住蔓延周身的毒素了。
至於他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也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嗯。」挑起了眉,對於她的話赫勤天不置可否,只是定定地瞧著她。
她一定有事瞞著他,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事。
他傷的是胸囗,可不是腦子和眼珠子,光憑她臉上常常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迷惘和不舍,他便知道有事。
他與她日日同榻,夜夜纏綿,可每當他在夜半醒來,發現她沒睡,只是愣愣盯著自己瞧時,他就知道事情有異了。
再說她那驟變的態度,隱隱中流露出來不顧一切的神態,更是讓他覺得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她在擔心什麼?是她大娘嗎?還是初城……
「你……」
「你……」
他倆同時開囗,那十足的默契倒讓兩人相視一笑。
不想讓他有再繼續問下去的機會,房初傾沒有推讓,逕自開囗說道︰「你還得躺下來休息呢。」
他見他的臉上出現抗拒的神情,又連忙說道︰「可別不耐煩來著,那唐太醫說了,只要你乖乖再躺數日便能下床了,所以現下你得乖乖躺著。」
「可是,我想下床走走。」赫勤天露出一抹孩子氣的笑容上荻求道。
此刻的他沒有大將軍的沉穩和威武,更沒有一點點那日他們遇襲時的肅殺冷凝。
因為是面對她吧,正如同自己在面對他時,總是渴望可以毫不掩遮自己的情緒。
「不行。」她想也不想的便拒絕。
於是他大掌一撈,將她給撈上了床。
其實,他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之所以這麼賴在床上,自然是因為只要他躺在床上一天,便可以恣意的享受著懷里的軟玉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