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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心玉 第1頁

作者︰藤萍

必于《鎖心玉》就有很多可以說了,首先,它是兩個讀了很多書的人的故事,所以里面有很多詩詞古文,不過,作為讀者,自然沒有必要一一認真去看去讀,跳過就是了,不影響閱讀。但是,作為作者,卻有必要對這些詩詞古文作一點解釋。

里面的詩詞我盡量用的是宋朝之前的,因為,我本來的意思是寫一個大致以宋朝為背景的年代的故事,但是,很抱歉的是,由于宋朝沒有很杰出的悼亡詞,所以,我書里面比較重要的一篇悼亡詞是清朝納蘭客若的《金縷曲•亡婦忌日有感》,不過,讀者沒有必要這樣認真啦,我是怕有高手知道這里錯了,少不了笑我。

還有,里面的那一句縣官判案引用的法條是北宋時期的,那個判書是我東抄西抄湊起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寫錯,雖然這個是我的專業,但是,同行念法律的如果中國法制史念的比較好,千萬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因為我還沒有學到那里。

還有,我自己是不喜歡這樣除了「溫柔沉靜」之外便沒有其他個性的男主角,但是為了讓女主角可以「把他吃得死死的」,所以不可以讓他太厲害。我比較喜歡里面的女主角,有個性,聰明得近乎狡猾,有一點自己的想法,不會一心一意圍著男人轉,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雖然也許有很多人不喜歡。這一本是為了好友娜娜寫的,她喜歡,我自己不一定喜歡。

下一本我就要寫藤萍最最擅長的宮廷貴族了,陰謀重重的,勾心斗角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有一個非常厲害的男主角,可以操縱朝局,縱橫一切!我最近在找資料,找宋太宗的即位詔書,有一本《宋大誥全集》(宋的法條分律令格式四種,大誥是法典的一種,不知道有沒有記錯),估計有四五斤那麼重,結果看也沒看就被管理人員從圖書館趕出去——圖書館關門!多麼可憐!不過我還是心不死,準備下一次把它整本搬來抄,呵呵,扯遠了。

沒有了,下次再說了,寫宮廷故事麻煩得很,不知道要找多少資料,我不喜歡亂編,因為從小被爺爺教育,寫故事不可以亂編,所以沒有到非編不可的地步,我會盡量按照歷史資料的,胡說也要有個限度是吧?呵呵,沒有了。

願生

街道。

人來人往。

「哎唷!」一個小童被個路人撞了一下,失聲驚呼,眼看就要跌得一個狗吃屎。地上是青花石板,若是撞正了頭,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一只手伸了過來,輕輕地扶住那個小童。

小童驚魂未定,抬起頭來,卻看見一張眉眼彎彎的笑臉,正溫柔地看著他。來人微微彎下了腰,眼楮微笑得與眉毛一般彎彎窄窄,無限溫柔地問︰「沒事吧?」

小童點了點頭,目不轉楮地看著他,他從來沒見過笑得如此溫柔善良的大哥哥,「大哥哥,多謝你了,你叫什麼名字?」他喜歡這個笑得眉眼彎彎的大哥哥,看起來好溫柔。

「我叫願生,我沒有姓。」笑得眉眼彎彎的人仍是那樣彎著腰,很和氣地回答。

這是這個叫做「願生」的男人第一次出現,就像千百個普通人一樣,他穿一身寬寬蕩蕩的白色長袍,除了笑得分外溫柔的雙眼,他別無其他可疑之處。

*****************

四鳳金銀樓。

任何在江湖上走動的人都知道,冠有「一鳳」,「二鳳」等名號的銀樓全是千凰樓名下的產業。千凰樓作為珠寶銀樓的翹楚,十余年來名揚四海,富甲中原!

令千凰樓得享大名的,不僅僅是錢財廣積,還有智計絕倫的前樓主——「七公子」秦倦,以及孤高冷漠的現樓主肖飛。江湖中人盡知,欲解麻煩事,先找七公子;身中不治疾,必求肖先生。前後兩位樓主令千凰樓盛極一時,無人可及它的財富,也無人可以漠視它的影響。畢竟這世上可以與少林掌門論佛,與武當道長下棋,與天外草聖辯駁醫道的,能有幾人?而不幸兩位樓主便是這幾人之二。

四鳳金銀樓既是千凰樓的產業,自也無人敢去動它的歪腦筋。但再精細的店家都有疏忽的時候。

「店家。」有人很溫柔地喚了四鳳金銀樓掌櫃一聲,聲音和氣得像初夏微燻的風,翻過千錢青荷的葉一般。

掌櫃的抬起頭,眼前是一張眉眼彎彎的笑臉,說出來的話也格外的好心好意,「你的客人掉了塊石頭,我追不到人,把石頭寄在你這里,想他是會回來找的。」

「喔,」掌櫃的仔細一看,所謂「石頭」,是一塊鴿蛋大的青晶石,正是自己剛剛賣出去不久,價值三萬九千二十六兩銀子的那一塊。他露出微笑,「這位小扮,多虧你幫忙,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願生。」笑得無限溫柔的人很溫柔地回答。

「來人。給這位願生公子二十兩銀子。」掌櫃的回頭吩咐,又問︰「不知小扮貴姓?」

願生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柔聲道︰「我沒有姓。」

等掌櫃的轉過頭來,手中拿了二十兩銀子。「咦——他人呢?」

一邊看門的僕役指著門外,「剛走。」

掌櫃的看看門口,又看看手中的二十兩銀子,目中露出困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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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鳳翡翠閣。

翡翠多屬貴重之物,十鳳閣的翡翠更是貴中之貴,珍中之珍,價錢也就驚人得很。價錢驚人意味著少有人上門,也更意味著,有人上門必非等閑之輩。

現在正有人走了進來。來人一身白布寬袍,普通得很,不像什麼腰纏萬貫的金賈商紳,但那一臉良和的笑意,卻一點也不會令人生厭。

「這位公子……」掌櫃的上下打量著他。

來人非常溫柔地躬來,以一雙會笑的眼楮看著他,「我叫願生,我沒有姓。」

「啊?」掌櫃的皺眉。

「我叫願生,我想見千凰樓七公子。」來人很溫柔地道,以一臉如明月照白荷的單純,和晚風涼如水的柔和。

他像一只完全無害的白兔,有無限溫柔的絨毛,和不能受傷害的善良。

掌櫃的看了他很久,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怔了良久,才緩緩地道︰「七公子不見外客。」

願生搖了搖頭,像否定他的說法,又像沒有听懂他的話。「我叫願生,我要見七公子。」他笑了,重復了一遍。

那樣完全無害,也不能受傷的溫柔啊——

掌櫃的定定地看了他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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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名下十數間銀樓近來都遇見了一個叫做願生的男人,」肖飛與秦倦相對而茗,一邊品茶一邊低低地談話,「連葛金戈的兒子也天天在說,他看見一個‘笑得好漂亮’的大哥哥,你以為……」肖飛一身黑袍,神色冷峻,一字一句,說得頗為著力。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白衣人,一張臉清風白玉一般的溫雅清雋,只是眉宇之間病態隱隱,美是美極了,卻是不禁風吹、一折即斷的病態之美。他便是令天下側目的千凰樓‘七公子’秦倦。

聞言,秦倦淡淡一笑,語氣低柔,幽幽微微,「你分明早有想法,何必問我?」他一雙黑眸似是漫不經意地看了肖飛一眼,慢慢地道,「你是樓主,應該相信‘你以為’多過于我以為,若仍是事事問我,又如何理直氣壯地做你的樓主?」

肖飛默然,良久冷冷一笑,「你又知道我樓主做得如何不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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