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她倉皇大嚷了起來,慌張的語氣活像水管里出現了吃人的大蟒蛇。
原本還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段臣風,頓時臉色大變。
「怎麼了?」
「我——我卡住了啦!」花惜音的悶叫在水管里回蕩著。
段臣風看著眼前高高翹起的香臀,以及一雙包裹在絲襪下的修長美腿,基于紳士風度,他霎時有些猶豫該踫觸哪個部位。
「你在干嘛?還不快把我拉出去!」她氣急敗壞的吼道。
段臣風也不管了,大掌一把環住她柔軟縴細的腰,強自壓抑波動的心緒,用力將她往外拉。
「輕一點!痛啊——骨頭要斷了啦——」
在花惜音雞貓子喊叫的哀嚎聲中,段臣風用力一拉,將她跟她手里的貓一並拉出水管,但用力過猛再加上花惜音的重量,讓他們兩個人頓時全仰倒在地。
「你干嘛這麼粗魯?把我的皮都磨破了啦!」
花惜音慌張的揮動著手腳,不滿的抱怨起來。
「是啊!我真該讓你留在水管里,多享受一下的!」毆臣風冷冷的吐出一句。
他從來沒看過,這種老愛雞蛋里挑骨頭的女人,一下嫌他動作慢,一下又嫌他粗魯,簡直是難伺候到極點。
「你還敢說!每次你一出現,總沒好事——」
花惜音邊罵邊掙扎著起身,但手里掙扎的貓讓她一時重心不穩,又重重跌回他的胸膛上,只不過——這回她的臉是面對著他。
段臣風正考慮,要用哪一只手掐住這個女人的脖子,好讓她乖乖閉上喋喋不體的小嘴。
一定楮,卻見總是光鮮亮麗的她,不但渾身髒兮兮,臉上還沾著兩撇宛若大胡子似的髒污。
要不是自制力夠,段臣風肯定當場大笑起來,但他相信,面對緊貼在胸前的這副曼妙胴髖,絕對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笑得出來。
她很修長,但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卻出奇嬌小縴細,她很柔軟,尤其是胸前兩團豐盈就緊貼在他胸膛上,隨著他強而有力卻略顯紊亂的呼吸輕輕震顫著——
他從來沒有發現,女人柔軟的肌膚、淡淡馨甜的女人香,會這麼撼動心扉。
緊貼的兩副軀體,仿佛感受到靈魂深處那股奇妙的默契,敏銳的發現對方身上炙熱的溫度,以及驟然紊亂的呼吸。
不、不行!花惜音,不能看他的眼楮——花惜音恍惚的全力對抗心底的惡魔。
雖然她對英俊的男人沒有絲毫抵抗力,然而就算他又高又帥,還有雙令人意亂情迷的眼楮又怎麼樣?
她已經有嚴寬了,而且算命的還信誓旦旦的說,她可是當少女乃女乃的命,她怎能被這一窮二白的惡魔引誘?!
但看著那雙像帶有某種致命魔咒的眸,她竟然口干舌燥、心跳不止,連別過頭的力氣也沒有。
段臣風凝望著身上的人兒,深邃的眸緩緩罩上一層幽暗。
她漂亮的眸子,此刻彌漫著一層淡淡的水霧,濃稠甜美的氣息醺人欲醉,尤其是那張飽滿紅潤的唇瓣,正天真的微啟,仿佛等待親吻。
段臣風終于發現,這個女人身上帶著一股莫名的神奇魔力,每回一靠近她,總是讓他驟失理智與冷靜,欲罷不能的非要嘗夠她的甜美。
眼神彼此緊鎖交纏的兩張臉越靠越近,究竟是誰的唇吻上誰,沒有人記得,只知道來得這麼猛烈,唇是這麼自然的相互緊貼,像是這兩張唇,早就渴望尋找彼此——
就這麼一次就好——花惜音近乎著魔的告訴自己 狘br />
她柔順得像懷里的小貓,喘息不定的伏在他的胸膛上,意亂情迷的承受他激烈而濃烈的吻,一雙炙熱得仿佛會燙人的大掌,也跟著吻撫上她的背脊,引起她渾身一陣難以自抑的輕顫。
他吻著她的唇,深吻淺嘗她的氣息,狂烈的,糾纏著她紊亂的氣息,環抱著她身子的大掌緊緊收向自己,緊得幾乎想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里,直到被夾在兩人之間的貓猛烈掙扎起來。
花惜音最先恢復理智,驚慌的跳了起來,而段臣風也迅速回過神,一把抓住正要逃跑的貓。
她怎會糊里糊涂讓這個男人吻她?她已經有了英俊多金的嚴寬,她根本不應該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一時之間,她竟怎麼也拼湊不出嚴寬的樣貌。
「你為什麼要吻我?」她恍惚的問道。
「只是想嘗嘗你的味道。」
他的話讓花惜音渾沌腦子,頓時清醍過來。
這個男人簡直是佔了便直還賣乖!
听听他這是什麼口氣?好像她是路邊不吃白不吃的免費試吃品一樣。
花惜音氣得七竅生煙,滿腦子浪漫遐想,也全跑得一點不剩。
「這貓是我找到的!」是她的功勞!
花惜音小氣搶過貓,踩著氣慣的腳步往回走。
意外的,段臣風沒有跟上來,她卻感受到身後兩道如火般灼熱的凝視,炙熱得宛如方才令人透不過氣的吻。
夜涼如水,卻吹不熄她心底那團炙熱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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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相信嗎?這麼一個漂亮時髦的女人,竟然還是個處女耶!」
中午時間,嚴寬突然打了電話給他,約他吃午餐。
兩人到了餐廳,午餐還沒上,嚴寬才一開口,就令他心跳遽然停了一拍。
「嚴寬,難道你——」
段臣風渾身的血液,像突然涼了一大半,然而緊盯著他的兩眼,仿佛快噴出火來似的。
「嘿,瞧你那麼緊張,好像花惜音是你女朋友似的!」
「畢竟她也是我銀行的職員,我不希望你做得太過火!」段臣風強自壓抑的吐出一句。
「能‘過火’就好了!」嚴寬悻悻然的擺擺手。
「什麼意思?」段臣風狐疑的眯起眸。
「這女人看似熱情開放,卻十足害羞,除了踫踫小手外,她就再也不讓我進一步了,依我豐富的經驗判斷,這女人十之八九鐵定還是個處女!」
連段臣風自己也沒有發現到,胸口遽然松弛的大氣,而嚴寬緊接著的一句話,讓他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不過,明晚是她的生日,我已經安排好一切,在燭光、美酒的催化下,我非得到她不可!」
「你別忘了,你已經訂了婚,不該再去沾惹其他女人。」
「喂,真不是我要說,你的思想實在太陳舊了,大家玩玩嘛,何必當真?!」嚴寬滿不在乎的往椅背一躺,俐落的點起一根煙。
「你把對女人的承諾當成什麼?」段臣風以冷肅的眸逼視他。
「承諾?那是什麼東西?」他玩世不恭的輕哼道︰「老實說,要不是趙芷薇家世好、勉強有點姿色,我才不會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看著嚴寬那張輕佻的俊臉、滿不在乎的表情,要不是看在彼此都是文明人的分上,他真想狠狠揍他一拳!
像是故意氣他似的嚴寬立刻掏出手機撥了串碼。
「音音,我是寬,玫瑰收到了嗎?喜不喜歡?」他溫柔的語氣,簡直不像平時輕佻的他。
「明天是你的生日,我要給你一個驚喜,什麼?好期待?這沒什麼,只要能讓你開心,一切都值得……」
他邊說著,邊朝段臣風丟來一記炫耀的眼神。
再也看不下他那張、專門讓女人心碎的嘴臉,段臣風丟下兩張千元大鈔,遽然起身就步出餐廳。
愛情就是這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捱,旁人能置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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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掛上來電,花惜音望著電話,有幾秒的怔忡,像是突然忘了該怎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