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拜金、虛榮、勢利,還懶散得要命,是個足以讓男人退避三舍,不折不扣的惡女!
「怎麼?你也對她有意思?」嚴寬遽然轉頭看他,像是洞悉了什麼。
「你想太多了!」段臣風冷著臉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拜金女!」
聞言,嚴寬開懷的笑了。
「好兄弟!」他拍拍段臣風的肩。「就因為這一點,我才會跟你那麼投契!」
段臣風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可不是!
「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听著他熟悉的宣示,段臣風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
懶得再跟他多解釋什麼,逕白走到吧台邊替自己倒了杯酒,孰料嚴寬卻沒有跟過來,反倒走進了視听室。
正心不在焉收拾一地狼借的花惜音,听到身後的腳步聲,準備回頭吼上兩句,一定楮,發現眼前一個俊美男子,正對她綻放著迷人的微笑。
「嗨,你好!」
「你……你好!」
花惜音對英俊的男人,向來最沒有抵抗力,一時之司她除了結巴、傻笑外,完全忘了如何反應。
男人有著張相當俊美的臉孔,一身價值不菲的名牌,更是襯托得男人格外耀眼炫目。
「我是——」
「你該走了!」
段臣風毫無預兆遽然將他拉出門,不容拒絕的往門外推。
「別在我家里追女人!」這是借口嗎?他不知道!
「好吧、好吧!我走就是了!」
嚴寬沒有多說什麼,倒也干脆的對段臣風擺擺手,就瀟灑的走出門。
依照段臣風對他的了解,一旦被他看上女人,他一定會想辦法弄上手。
花惜音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連三魂七魄也幾乎被勾走了,直到她驀然想起他的身分——
花惜音丟下手上的片子,不顧腳上的傷,激動的沖上前去,一把抓住他。
「你說!嚴寬怎麼會在這里?你怎麼會認識他?他會不會再來?」
「你認識嚴寬?」段臣風的眉頭緊緊揪了起來。
「大名鼎鼎的嚴氏集團總裁,誰不知道?」冷哼一聲,花惜音再度霸道的逼問道︰「你快說!嚴寬到底跟你是什麼關系?」
「朋友!」段臣風不想透露太多。「這是他的房子!」
「什麼?這間公寓就是嚴寬的?」
花惜音的美眸,頓時煥發著夢幻的光彩。
她花惜音何其幸運,剛蒙受過總裁撫慰眷顧,緊接著又遇見嚴氏集團的總裁,對她微笑示好——
「嚴寬已經有末婚妻了,你的拜金算盤別打到人家身上!」
一桶冷水狠狠澆得她背脊發涼。
「我當然知道!」花惜音用一種怨恨的眼神瞪著他。「不過,你沒看見他看我的時候,眼底那抹饑渴得,像是想把我吃掉的表情嗎?」
段臣風不以為然的挑挑眉。嚴寬看到女人,總是這種樣子。
「別太一廂情願了!」
他面無表情丟下一句話,就逕自走進視听室自己動手收拾。
「你等著瞧吧!」
對她花惜音來說,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
一反往常的,段臣風竟沒有回上幾句譏諷,只是平靜的吐出一句。
「你可以回去了!」
「段臣風,再怎麼說我們也算是鄰居一場,這回你可要我,下次他再來時,你一定要通知我,拜托、拜托!」
為了這個大財神爺,花惜音諂媚得不得了。
「若以後我有幸嫁進豪門,一定會包個大紅包答謝你!」
看著她眼底那抹煥發的光彩,段臣風實在不是滋味,而剩下的,就是心頭擰成一團,理不著頭緒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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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寬就是嚴寬,不愧是獵艷高手,出手快、準、狠,不到兩天時間,已經見他瀟灑的身影,在花惜音家門走進走出。
他來得很勤,每次出現總是一身筆挺西裝、手里一大束昂貴的玫瑰——這是他追女人慣常的手段。
雖然段臣風壓根懶得去理,這對各有所圖的男女,怎麼發展——
但不知怎麼的,他卻總會不經意目睹,兩人開心親密相偕離去的身影,也總會莫名听到深夜越過門前,宛如跳舞般輕快愉悅的回家腳步聲。
看得出來,嚴寬追求攻勢頗為密集,自從花惜音這星期拆了石膏,每天下班後,幾乎難得幾天準時回到家。
少了可怕走音的歌聲、聒噪不休的講電話聲響,向來吵鬧難得一刻安靜的隔壁公寓,一旦沉寂下來,他莫名的竟有些不習慣。
深夜之際,偌大的公寓了無聲息,段臣風再次失眠了。
在大床上輾轉反側,直到熟悉的高跟鞋聲在長廊一頭響起,輕快的節奏,像是一下下敲在他心坎上。
清脆的腳步聲,逐漸接近他的門前,段臣風心里再度陷入了掙扎。
嚴寬雖然是他的朋友,但他也清楚明白他有多花心。
基于鄰居情誼,他有義務好心去提醒她——他這麼告訴自己。
終于,在腳步聲即將越過門前,他遽然一躍起身,大步跨向大門,一把拉開。
心情格外愉快的邊哼著歌,準備低頭從皮包里,找尋鑰匙的花惜音,被這毫無預兆打開的大門,給嚇了一大跳。
「回來了?」他的俊臉半隱在黑暗中,一雙黑眸格外深邃。
「你半夜不睡覺干什麼啦?!嚇死人了!」花惜音又驚又怒的吼道。
段臣風沒有開口,只是用一雙仿佛想將她看穿的犀利眸子,在她臉上尋找肆意狂歡後的痕跡。
她的神采飛揚、眉眼洋溢著幸福快樂的光采,笑容燦爛得宛如提早在黑夜里綻放的太陽。
她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還要美麗且令人怦然心動,而他竟會為了這個一逕陶醉其中的拜金女擔心,害怕她會受傷?
「你又跟嚴寬出去?」他眼底有抹閃閃爍爍的光芒,令人看不真切。
「沒錯!」花惜音眼底流露著驕傲,笑容像在炫耀著自己無人能抗拒的魅力。
「你愛上了他?」緊緊凝視她的眸,深邃得幾乎看穿她。
「他是個又帥又多金的男人,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忍不住被他吸引!」
她迷醉的閉起眼。一想起今晚在高級餐廳里,那浪漫的氣氛,他專注深情的凝視,以及甜膩得幾乎快讓人醺醉的甜言蜜語,她還是深深陶醉不已。
看著她一副深陷其中的陶醉表情,段臣風終究忍不住開口了。
「我得提醒你,嚴寬是個從不講真心的男人,小心被他騙了!」
再怎麼說他們也算朋友一場,基于道義,他有義務提醒她。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花惜音不領情的臭著臉。
這個女人不但拜金,還任性得要命,嚴寬的態度擺明了就是只想玩玩,她還傻呼呼的一逕陶醉其中,他迫不及待想看她自作自受。
「別愛上那個男人,他只會讓你遍體鱗傷!」
不想再多說,段臣風丟下一句話,就想轉身進門。
「他說他愛我,他會跟他末婚妻分手!」
背後突然傳來花惜音理直氣壯的宣告。
毫無預兆的,段臣風的心緊抽了下,然而轉身面對她的俊臉,卻平靜得仿佛不曾掀過一絲波瀾。
「你都幾歲了?還會相信一個愛情浪子的花言巧語?!」
那麼俊美的相貌、真心的迷人笑容,怎麼可能會是假的?花惜音相信自己的眼楮。
「你該不會是在嫉妒,見不得我好吧?」
對,一定是這樣!否則,他干嘛老在旁邊講風涼話,阻止她眼前的豪門之路?
「我不想批評任何人,我只想提醒你,最好睜大眼。」
正在熱頭上的花惜音,哪听得進去,為了氣他,她故意高舉蔥白的手,滿足的嘆息道︰「你看,嚴寬還送給我這麼大的一顆鑽戒,你給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