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慢吞吞,效率極差的收拾法,實在讓人看不下去,他索性轉身逕自走開。
「小氣、冷血、沒有風度、欺負女人——簡直不是個男人!」
花惜音越想越不甘心,邊收拾邊罵,直到听到腳步聲,她恨恨的一轉頭,只瞥見他一個箭步越過房門的身影。
花惜音兩眼驀然瞠大,立即丟下片子,一拐一拐的跑到門邊,偷偷的露出一雙眼楮,偷窺正在客里接電話的挺拔身影。
當然,她看的當然不是那個,早已經熟得不能再熟的背影,而是他此刻正光果著的——上半身。
天啊!電影里的情節,竟然活生生的在她眼前上演!
花惜音實在該很有骨氣的跟他斗氣到底,但眼前的畫面實在太令人震撼,不看簡直對不起自己。
這個男人實在帥得太過邪惡了——花惜音恍惚的暗忖道。
他看起來像是剛從浴室沖出來,只隨便以浴巾圍在腰際,然而看起來,卻充滿性格陽剛的魅力,宛如剛從模特兒雜志走下來。
她的美眸著迷的從他健美、毫無一絲贅肉的偉岸身材、結實的古銅色胸膛,一直往下滑過挺翹性感的窄臀、修長的長腿,心口竟不听使喚的怦怦直跳。
尤其是從這麼近的距離,她還能看到那賁起的佔銅色胸膛上,還布著水珠——天啊!她仿佛中邪似的,竟然有種不顧一切想伸出舌頭,一一舌忝去那些水珠的沖動——
「花惜音——花惜音!」
不耐叫喚聲,將幾乎進入神游境畀的花惜音,給硬生生回來。
「啊?」她茫然的抬起頭,只見不知何時,那片性感的胸膛已在眼前。
「別把我的片子丟進垃圾桶!」段臣風蹙著眉提醒她。
一低頭,才發現她正把手里的片子,一片片丟進垃圾桶。」喔……」花惜音漲紅著臉,手忙腳亂蹲掏出一桶的DVD。
只是,不經意一抬眼,視線卻正好觸及他圍著浴巾下半身,那近在咫尺的男性陽剛的部位,就這麼筆直撞進她眼底,頓時,她渾身發熱、口干舌燥——
「我……我想喝水……」她急忙起身,借故想先避開,孰料才一跨步,就踩上一個不知打哪兒滾出來的空罐,雙腳遽然打滑往後栽。
「啊——」
就在她失聲尖叫,眼睜掙的看著自己即將四腳朝天,一雙有力的臂膀,已經反應迅速的一把將她撈了回來。
段臣風緊蹙眉頭,第一次看到這精明的拜金女,也會有這麼慌張失措的模樣。
尤其是平時一張盛氣凌人、老愛虛張聲勢的俏臉,此刻怖滿了驚悸,在他臂中的身子也縴細、輕盈得不可思議,仿佛稍一用力就會被他踫碎似的。
驚魂未定的貼在他的胸口,仿佛連續劇情節似的,她緩緩抬起驚悸的眸光,觸及他的深邃——
那深邃的黑眸,像帶有魔咒似的,兩道交會的視線,遽然緊緊交纏,誰也分不開誰。
像是觸電似的,她渾身竟不由自主的輕輕發顫,呼吸也越來越困難,緊靠在他胸前,心更是跳得好厲害。
那股莫名的冷跟熱,竄過她的四肢百骸,席卷了她的理智,腦子里亂烘烘的念頭全糊成了一團漿,跟渾身上下的不對勁一同起哄造反。
老天!她竟突然有種錯覺,仿佛有種強大的吸力,正緊緊的吸附著她,像是渴水的魚,向往陽光的花苗,吶喊著靈魂深處最原始需要。
「你沒事吧?」段臣風低沉的聲音遽然打破了魔咒。
「沒……沒事……謝謝!」花惜音別開眼,顫抖著吐出一句。
一抽離他那深邃的眸,花惜音總算恢復了點理智。
她干嘛向他道謝,要不是光顧著看他,她也不會差點跌了個狗吃屎,所以說來說去——都是他害的!
「你干嘛不穿衣服?!」花惜音插著腰,沒好氣的罵道。
對于她突生怒氣,段臣風只覺得莫名其妙。
「你沒看過男人不穿衣服?!」他沒好氣的頂回一句。
「我當然看過,就是沒看過身材這麼糟的!」
「你說什麼?」
段臣風臉色一變,眼帶威脅的一步步逼近她。
「喂……你又想干嘛?我警告你,別亂來喔,君子動口不動手——」
「放心,我絕對是如假包換的君子!」而他絕對只會「動口」,讓她知道惹毛他的下場,絕不會動手!
段臣風勾著抹危險的笑,一步步的逼近她。
謗據上一次的經驗,他知道對付這個伶牙俐齒的拜金女,動口是最快讓她屈服的手段!
花惜音感覺自己的背,已貼在四十二寸的電漿螢幕上,逐步逼近的高大人形,也逐漸籠罩上她。
像是一種莫名的制約作用,她渾身開始發熱,小嘴也開始猛咽起口水,他的臉眼看著就在鼻端前——
突然間,門鈴響了。
像是突然想起誰會到訪,他悻悻然停下了腳步。
「在我回來以前,你最好把它完成!」
投下帶著幾分警示意昧一眼,段臣風逕自前去開門。
第六章
「你還真會挑時候!」
一打開門,段臣風連看也不看門外的身影,就逕自往客廳里走。
「听你這口氣,怎麼了?正‘忙著’?」嚴寬看著他身下的浴巾,眼底閃過曖昧。
「我沒有你那麼多精力!」段臣風忍不住啐他一句。「說吧,什麼事?」
「特地來找你出去喝杯酒!」嚴寬逕自在他柔軟舒適的沙發上坐下。
「要酒,我這里就有,不收錢!」說著,段臣風就要起身走向吧台。
「一個人酒有什麼意思?有女人陪,酒才香醇。」
「我沒興趣!」他清楚嚴寬熱中此道,但他不!
喝了口段臣風遞給他的威士忌,嚴寬語帶埋怨的數落起來。
「真不是我愛說,你這樣子哪像男人?在商場上哪個人不逢場作戲?女人嘛!玩一玩、解解悶,你何必看得那麼認真?」
「要我陪你去喝酒可以,明天你也到健身俱樂部入會,天天陪我打球——」
話還沒說完,嚴寬已經一迭聲的嚷了起來。
「算了、算了!我只喜歡床上運動,其他的一概免了!」
「我們各有所好,何必勉強?」段臣風逕自轉身往臥房走。「我穿件衣服!」
嚴寬端著酒杯,一個人無聊的在屋子里到處晃著,卻不經意瞥見視听室里有個漂亮的女人,霎時,他眼底閃過一抹驚艷。
正打算發揮擅長的措艷功夫,身後就來段臣風的腳步聲。
「你的女朋友?」
他眯著眼欣賞她亮麗耀眼的臉蛋、玲瓏有致的身段,以及一只裹著石膏,顯得格格不入的腳。
「不!只是鄰居。」順著他的目光,段臣風表情頓時有些僵硬。
「鄰居?」嚴寬立刻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我怎麼從來沒踫過長得這麼漂亮,還會來替人打掃房子的鄰居?」
「信不信由你!」
「她叫什麼名字?」
依段臣風對嚴寬的了解,當他開口問女人的名字,就表示他又看上了新獵物。
「花惜音。」半晌,段臣風才勉強吐出一句。
「她叫花惜音?」嚴寬勾起一抹垂涎的笑容。「名字跟人一樣漂亮。」
段臣風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卻是個事實。
她美麗成熟,像朵嬌艷、令人炫目的玫瑰,每個經過的人莫不想一親芳澤。
「你最好當心點,她是個見錢眼開的拜金女。」段臣風警告他。
「無妨!」嚴寬滿不在乎的一笑。「她陪我玩幾個月,我付出一點錢,這很公平!」
看著嚴寬眼底,那抹勢在必得的企圖,段臣風心頭竟有種說不出的——不是滋味。
「她不適合你!」段臣風聲音異常緊繃。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花惜音這個拜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