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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契約 第18頁

作者︰于媜

生孩子真的不痛嗎?事實上唐盼愛痛死了!

宛若將她撕裂的痛楚,持續在她腿間蔓延,這比第一次破身時的痛更甚十倍。

但一想到肚子里,跟她緊緊連結十個月的寶寶,她硬是咬緊牙關反復深呼吸、再用力的想將孩子?出。

?了親眼確認孩子的性別,冷珣也要求進入?房在一旁陪?。

在場的醫護人員,對于高大英挺的冷珣,自願進入?房陪?,紛紛投以贊許、羨慕的眼神,還以?他是難得一見的新好男人。

惟有痛得死去活來的唐盼愛,知道他的用心。

經過幾個鐘頭的努力,眼看孩子的頭已經隱約可見,他的冷眸一眯。

"等孩子一落地,立刻替她打麻醉劑。"冷珣斷然的下命道。

"冷先生,這是自然?,用不著施打麻醉劑。"負責接生的醫師委婉解釋道。

"我不要她看到孩子。"

他語氣淡漠得宛如一個局外人,而不像一個即將成?父親的男人。

冷珣知道一旦讓她看到孩子,這段牽連更是難割舍了,他不想替自己惹來無謂的麻煩。

一旁的醫護人員,再一次瞠目結舌,以?自己听錯了。

"我說替她打麻醉劑。"他咬牙低吼道。

他天生的冷厲與王者氣勢,讓醫師不由得駭住了,只能勉強點頭。

若是以減輕子宮收縮痛楚的觀點來看,施打微量的麻醉劑,也還算是合法的治療程式,不會讓他背負上什?醫療過失的責任。

"是!"醫師點點頭,轉頭指示一旁的助?士準備麻醉針劑。

冷珣再度轉頭盯著已微微冒出頭的胎兒,幾乎是立即的,孩子滑出產道順利落地。

看著眼前孩子從她體內滑出,這一幕讓他震懾得幾乎無法動彈。

他說不出那是什?樣的感覺,只覺親眼目睹一個女人,生下自己的骨肉,那種撼進心坎底的感覺,讓他渾身發顫。

在孩子月兌離身體的那一刻,唐盼愛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一陣輕微的痛楚,隨即意識就陷入了恍惚。

不,她不能睡!她要看寶寶一眼。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驚人的意志力,在施打麻醉劑後竟能強撐著睜開眼。

從恍惚的視線中,她看到護士手上一個扭動身軀、哭得聲嘶力竭的小小身影。

她看到了!

孩子好小,紅通通的皺成一團,卻依然看得出遺傳自冷珣俊逸好看的五官,就連孩子掙扎放聲大哭的模樣,都跟憤怒失控的冷珣好像——

一?那間,身?母親的喜悅漲滿她的胸口,她終于安心的緩緩垂下眼皮,唇邊含笑的任由沉沉的黑暗將她包圍。

看著她昏睡的疲憊臉龐,冷珣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直到冷恕嘲諷的臉孔閃過腦海,他的眸光再度冷了下來。

"把孩子帶走!"他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是!"請來的保母早已在一旁等候,迅速接過已經清理完畢的嬰兒,快步走出門。

直到整個房間里只剩下他,听著她均勻的呼吸,她純真的臉龐看來如此無邪,絲毫不覺她的骨肉已經被帶走。

投下最後一瞥,他頭也不回的走出?房。

三十年了!他帶著整整背負了三十年的屈辱回來了。

他今天要正式向所有輕視他的人宣示,他——冷珣,是名正言順,身份不容懷疑的冷氏企業繼承人,他能掌握所有人的生死。

孩子生下的第二天,他在孩子血統的確認無誤,以及律師的見證下,正式簽署繼承權的文件,如願繼承了龐大的冷氏企業。

心里漲滿著這分遲來勝利的興奮與快感,冷珣不急著回到冷氏企業總部接收一切,反而驅車來到了冷恕的別墅里。

令他得意的是,冷恕的別墅是一片異常的死寂,在管家的引領下步入屋內,里頭蕭索陰暗,布滿了失敗者的頹靡氣息,這讓他心底充滿報復的快感。

終于,他發現了在角落一隅的消沉身影。

"我贏了!"

他以勝利者的驕傲姿態,緩緩在冷恕面前站定,勾起一抹傲然的笑宣布道。

好半晌,冷恕終于開口,語氣卻是出奇的平靜。

"恭喜了!"

出乎冷珣意料的,他竟沒有露出預期中失敗者憤恨不甘的表情,反而恭喜他?

甚至連表情看起來都是該死的——平靜!

他不要冷恕這樣心平氣和的服輸,他要他憤怒、要他叫囂怒吼著不甘,就像過去一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平靜得像是一點也不在乎!

"你在玩什?把戲?"冷珣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這不是他!他比誰都清楚,以冷恕對他的仇視、憤恨,絕對說不出這一句"恭喜"!

"沒什?,只是想通了,多年來的仇視對我而言,足夠了!"冷恕淡淡一笑,眼中似有疲憊。

就是這樣?

兩人處心積慮算計了多年的繼承人位置,冷恕這?一句"想通了",就甘心讓給了他?

冷珣神色一冷,鉅細靡遺的審視著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絲毫細微的情緒也沒有漏過,卻始終找不出半點破綻。

"你在玩什?花樣?"他警戒的眯起冷眸。

他不相信冷恕!

他若不是戲演得太好了,就是別有用心!

"沒什?,只是突然想通了,自己真正該追求的是什?罷了!"

冷恕淡淡的一笑,雲淡風清的眉宇間,有著放下一切的釋然。

冷珣狐疑的蹙起眉峰,看著他臉上那股悵然若失的遺憾。

"過去我們都太執著跟彼此競爭,反而錯過了很多重要的東西,現在發現了,才知道自己過去執拗得有多可笑!"

"這是弱者博取同情的手段嗎?"冷珣冷冷的譏諷道。

冷恕沒有開口,只是平靜的一笑,再度將自己隱入黑暗中。

看著他半隱在黑暗中的側臉,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讓人幾乎看不真切!

這讓冷珣沒有一絲勝利的感覺,反倒失落得像是,他才是那個該俯首稱臣的失敗者。

?什??

直到現在,他對冷恕的感情也始終是又愛又恨,從小,他是如此渴望親近這個哥哥,但卻又恨極他的輕蔑仇視。

但,他也經回不了頭了,就如同斷裂的玉,再也拼不回一塊完璧。

他寧願選擇繼續站在對立的一端,相信冷恕的謙順平和,只是失敗者用來博取同情的手段——

他只願這?相信!

若問一個剛生下孩子的母親,卻足足一個月,不曾看過自己的孩子一眼,是什?樣的感覺,唐盼愛只能說——思念欲狂!

自從?下孩子三天後,她就被冷珣無情的退離,她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無論如何是不能回家的,只能暫時找了個靠近山下的旅館暫住,希望能隨時上山探望寶寶。

只是,她已經好幾次上山想看孩子,卻被保母以孩子還小、若接觸人容易生病?由,硬是把她擋在門外。

眼看著自己的孩子就近在咫尺,卻無法見面,她難以形容那種痛苦。

雖然冷珣實踐當初的約定,替她開了個賬戶,在她名下多了一筆將近五千萬的錢,短短幾天,她從當初的一無所有,變成了有錢的女人。

但她不在乎自己獲得多少酬金,她只知道,自己是一個想念孩子欲狂的母親。

一個月來,她無法入睡也吃不下,腦中想的盡是孩子的模樣。

她記得他!

那小小的身子、俊俏可愛的臉蛋,身?母親的她怎?也不會忘。

如今她彷徨無助的身處旅館,一個人孤伶伶的,連半個熟悉的人也沒有,她每天了心思念自己的孩子,渾然忘了自己產後的身體有多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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