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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我丫環 第19頁

作者︰羽嫣

「啊……爺……」

映兒慌忙的起身,拉起被單遮住自己光果的身子。

「對不起……對不起……」

「映兒……你當真恨我?」

應無心傻然,難道這幾天映兒怪異的表現,全是因為她恨他?

「對!我恨你……」

如果這樣能讓他死心,自己也甘願,如果有什麼痛苦的苦果,全都讓自己嘗,映兒心碎的看著應無心發著愣的堅毅側臉,那張臉,曾經是讓自己魂牽夢縈的臉龐,可惜自己已經……

「我知道了……我不會勉強你的。」

應無心面無表情的離開房間,心房崩塌了一半,他的女人竟然說恨他,那自己又能說些什麼呢?唉……應無心……應無心,你本來就沒心,何必要讓自己犯了這戒呢?如今有了什麼痛苦,都是自己自找的,自己根本不配有一顆心。

映兒止不住滿臉奔騰的淚水,放聲的嗚咽著,自己終將永遠失去所深愛的人。

天未亮之際,映兒決定要離開絳日莊,自己已經沒臉再留在這里了,映兒帶著滿臉的眼淚,倉皇的收拾了一些隨身衣物。

「爺……多謝你的照顧。」

映兒朝著應無心樓閣的方向磕了頭,匆匆的走往大門。

走出了大門,映兒一個人獨自在寂靜的暗街中走著,蕭瑟的冷風,不自覺讓映兒縮緊了身子。

「好冷……我該去哪里呢?」

映兒無助的凝視著呈十字型的路口,茫茫然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去。

「映兒……天未亮上那兒去啊?沒想到你沒死啊!」

一旁的暗巷中傳來人聲,而這個聲音卻是讓映兒永生難忘的。

「阿德……阿德?你怎麼會在這里?」

映兒掩不住滿臉的驚惶,身子更是打起冷顫。

「我……哈哈哈……我已經守在這里三天了,本想等應無心出門,再回去把那些東西偷出來,不過很可惜一點動靜都沒有,不過,能等到你,倒是一個不錯的收獲。」

阿德興奮的逐漸逼近映兒,原來她沒死成,早知道自己就不要那麼快逃跑,至少可以多溫存一下。

「我……你別過來……我會大叫喔……」

映兒惶恐的往後退,這下若真的落入阿德的手里,自己絕對是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里了。

「哈哈哈……來人啊,把她捉起來!」

「不要……不要……」

映兒還不及掙扎,嬌弱的身子已經被套上一只麻袋,身軀被高高的舉起,扛在肩上,完全無法掙月兌。

爺……映兒失去意識前,腦海里的影子仍舊是應無心受傷的神情,她真的好舍不得。

第十章

「什麼?映兒離開絳日莊了?」

應無心不敢相信自己親耳所听,昨晚她說她恨他,如今卻一走了之,她到底有多恨自己?不可能的,那甜美的笑靨不可能是裝的,應無心猛然回想兩人同榻而眠的日子,如果真是假的,她又為何到現在才發作呢?

「是啊!應爺,映兒那丫頭帶走了自己所有的物品,一件也不剩的,八成是離開了。」

言嬤嬤嘆了一口氣,這丫頭就是死心眼,也不會想開一點。

「為什麼?」

在應無心的耳里听來,言嬤嬤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應爺……這……言嬤嬤只是猜測會不會跟阿德的事情有關。」

言嬤嬤膽戰心驚的說出自己的看法,不知道應無心會不會勃然大怒?

「阿德?不準再提他的事情。」

應無心果然發了大怒,心口猛然被撞擊了幾下,映兒光果的畫面躍人應無心的腦海中,她……一直到現在,應無心這才回想起原來那個畫面無形中被自己壓人腦海深處,百般不願回想,而那極有可能是事實……

不會的,絕對不會有這樣結果的……不會的……應無心強迫自己忘卻那擾人的記憶。

「鏗!鏘!」

酒瓶被丟擲在牆角的聲響,只見廳堂的東邊牆上,一堆的酒瓶碎片,慘不忍睹。

「映兒……」

三天了……應無心完全無映兒的消息,情緒逐漸的暴躁不堪,絳日莊內,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皆會引起應無心的勃然大怒,下人們個個避之惟恐不及。

「滾下去……拿這個什麼爛酒,沒錢給你去買嗎?」

應無心豁然灌了一大口,呵呵呵……女人是什麼?無心……只有無心的東西才能完全屬于自己的……就像這瓶里裝的酒一樣……

「是!奴婢這就去換。」

奴僕們個個噤若寒蟬,即使苦不堪言,也不敢有所抱怨。

「無心……無心……」

沃堯得意洋洋來到絳日莊,兄弟倆好久不曾見面了,自從上次應無心威脅他要飽以老拳,沃堯著實被恐嚇到了,嚇得幾天不敢登門拜訪。

「哪個煩人的家伙,在那里瓜啦瓜啦的吵不停?」

「鏘!」

「媽呀……是誰要暗殺本少爺。」

沃堯驚呼一聲,即時閃過跟前飛來的酒瓶子。

「真是的……哪個不識相的家伙?」

沃堯滿心的好興致全被這飛來的酒瓶給打壞了。

「滾!離開絳日莊!」

應無心橫坐在廳堂外的欄桿上,手里拿著酒瓶,一臉的憔悴。

「無心?你……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

沃堯驚訝萬分,自己不過是幾天沒來而已,怎麼這個好友全走了樣?

「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挨揍嗎?」

應無心抬起醉眼迷的黑瞳,散落的發絲遮住應無心大半的側臉,看到應無心這番狼狽樣,沃堯險些都認不出來了,這個會是幾天前那個叱吒風雲的應無心?要不是親眼目睹,他真的不願意相信。

「無心!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干什麼猛灌酒?不要喝了,即使醉死了問題也無法解決啊。」

惟一可以肯定的是應無心有著他無法解決的問題,緊緊的困擾著他。

「你又知道些什麼,不要用你那有限的蛋腦猜測我的想法!」

怒火中的應無心,已經開始六親不認了,明明告訴自己要忘了那個離他而去的女人,為什麼自己還是這麼的痛苦,痛苦到必須用酒來麻醉自己才能入睡?

「蛋腦?你敢跟一個雋王府的世子說他的腦袋是蛋腦?」

沃堯著實被惹火了,應無心從來沒對他這麼不客氣過,即使一般的口角爭執,也從未這樣過。

「哼……雋王府的世子又怎樣……」

應無心轉過身,繼續喝著手上的烈酒。

「笨蛋,無能的家伙,我真是看錯你了,以為你是征服女人的高手,原來充其量不過是一個不敢追回自己心愛女人的廢物。」

沃堯正是為映兒的事情來的,據說映兒離開的絳日莊,而應無心失神,鎮日手上都離不開酒,脾氣大的嚇死人,完全跟先前的應無心,走了原本的樣。

「她走了,她一聲不吭的走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應無心仿佛可以听見心口撕裂的聲音,每天自己都還要忍受這樣的刺痛,一次一次的扎進心坎里。

「真是窩囊!大不了換一個女人就是了,何必這麼在意她,女人對你應無心來說,就跟吃飯一樣簡單,不是嗎?」

沃堯不得不說重話來打醒這個整天沉浸在陰沉中的人。

「我在意她,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取代她……」

應無心摔破手中的酒瓶,一舉躍至沃堯的面前,凶狠的拽住沃堯的衣襟,沉靜的黑瞳再次迸出火光。

「哼……如果你真在意她,就不會坐在這里等著收尸。」

「收尸?這是什麼意思?」

應無心心口一陣緊繃,難道映兒出事了?

「沐爾親王據說掌握了你的弱點,听說是有絳日莊的人投靠了他,詳細情形我不清楚,我只是來告訴你這件事,至于該怎麼辦,隨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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