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爷……”
映儿慌忙的起身,拉起被单遮住自己光果的身子。
“对不起……对不起……”
“映儿……你当真恨我?”
应无心傻然,难道这几天映儿怪异的表现,全是因为她恨他?
“对!我恨你……”
如果这样能让他死心,自己也甘愿,如果有什么痛苦的苦果,全都让自己尝,映儿心碎的看着应无心发着愣的坚毅侧脸,那张脸,曾经是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庞,可惜自己已经……
“我知道了……我不会勉强你的。”
应无心面无表情的离开房间,心房崩塌了一半,他的女人竟然说恨他,那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唉……应无心……应无心,你本来就没心,何必要让自己犯了这戒呢?如今有了什么痛苦,都是自己自找的,自己根本不配有一颗心。
映儿止不住满脸奔腾的泪水,放声的呜咽着,自己终将永远失去所深爱的人。
天未亮之际,映儿决定要离开绛日庄,自己已经没脸再留在这里了,映儿带着满脸的眼泪,仓皇的收拾了一些随身衣物。
“爷……多谢你的照顾。”
映儿朝着应无心楼阁的方向磕了头,匆匆的走往大门。
走出了大门,映儿一个人独自在寂静的暗街中走着,萧瑟的冷风,不自觉让映儿缩紧了身子。
“好冷……我该去哪里呢?”
映儿无助的凝视着呈十字型的路口,茫茫然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映儿……天未亮上那儿去啊?没想到你没死啊!”
一旁的暗巷中传来人声,而这个声音却是让映儿永生难忘的。
“阿德……阿德?你怎么会在这里?”
映儿掩不住满脸的惊惶,身子更是打起冷颤。
“我……哈哈哈……我已经守在这里三天了,本想等应无心出门,再回去把那些东西偷出来,不过很可惜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过,能等到你,倒是一个不错的收获。”
阿德兴奋的逐渐逼近映儿,原来她没死成,早知道自己就不要那么快逃跑,至少可以多温存一下。
“我……你别过来……我会大叫喔……”
映儿惶恐的往后退,这下若真的落入阿德的手里,自己绝对是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里了。
“哈哈哈……来人啊,把她捉起来!”
“不要……不要……”
映儿还不及挣扎,娇弱的身子已经被套上一只麻袋,身躯被高高的举起,扛在肩上,完全无法挣月兑。
爷……映儿失去意识前,脑海里的影子仍旧是应无心受伤的神情,她真的好舍不得。
第十章
“什么?映儿离开绛日庄了?”
应无心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听,昨晚她说她恨他,如今却一走了之,她到底有多恨自己?不可能的,那甜美的笑靥不可能是装的,应无心猛然回想两人同榻而眠的日子,如果真是假的,她又为何到现在才发作呢?
“是啊!应爷,映儿那丫头带走了自己所有的物品,一件也不剩的,八成是离开了。”
言嬷嬷叹了一口气,这丫头就是死心眼,也不会想开一点。
“为什么?”
在应无心的耳里听来,言嬷嬷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应爷……这……言嬷嬷只是猜测会不会跟阿德的事情有关。”
言嬷嬷胆战心惊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不知道应无心会不会勃然大怒?
“阿德?不准再提他的事情。”
应无心果然发了大怒,心口猛然被撞击了几下,映儿光果的画面跃人应无心的脑海中,她……一直到现在,应无心这才回想起原来那个画面无形中被自己压人脑海深处,百般不愿回想,而那极有可能是事实……
不会的,绝对不会有这样结果的……不会的……应无心强迫自己忘却那扰人的记忆。
“铿!锵!”
酒瓶被丢掷在墙角的声响,只见厅堂的东边墙上,一堆的酒瓶碎片,惨不忍睹。
“映儿……”
三天了……应无心完全无映儿的消息,情绪逐渐的暴躁不堪,绛日庄内,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皆会引起应无心的勃然大怒,下人们个个避之惟恐不及。
“滚下去……拿这个什么烂酒,没钱给你去买吗?”
应无心豁然灌了一大口,呵呵呵……女人是什么?无心……只有无心的东西才能完全属于自己的……就像这瓶里装的酒一样……
“是!奴婢这就去换。”
奴仆们个个噤若寒蝉,即使苦不堪言,也不敢有所抱怨。
“无心……无心……”
沃尧得意洋洋来到绛日庄,兄弟俩好久不曾见面了,自从上次应无心威胁他要饱以老拳,沃尧着实被恐吓到了,吓得几天不敢登门拜访。
“哪个烦人的家伙,在那里瓜啦瓜啦的吵不停?”
“锵!”
“妈呀……是谁要暗杀本少爷。”
沃尧惊呼一声,即时闪过跟前飞来的酒瓶子。
“真是的……哪个不识相的家伙?”
沃尧满心的好兴致全被这飞来的酒瓶给打坏了。
“滚!离开绛日庄!”
应无心横坐在厅堂外的栏杆上,手里拿着酒瓶,一脸的憔悴。
“无心?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
沃尧惊讶万分,自己不过是几天没来而已,怎么这个好友全走了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挨揍吗?”
应无心抬起醉眼迷的黑瞳,散落的发丝遮住应无心大半的侧脸,看到应无心这番狼狈样,沃尧险些都认不出来了,这个会是几天前那个叱吒风云的应无心?要不是亲眼目睹,他真的不愿意相信。
“无心!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干什么猛灌酒?不要喝了,即使醉死了问题也无法解决啊。”
惟一可以肯定的是应无心有着他无法解决的问题,紧紧的困扰着他。
“你又知道些什么,不要用你那有限的蛋脑猜测我的想法!”
怒火中的应无心,已经开始六亲不认了,明明告诉自己要忘了那个离他而去的女人,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的痛苦,痛苦到必须用酒来麻醉自己才能入睡?
“蛋脑?你敢跟一个隽王府的世子说他的脑袋是蛋脑?”
沃尧着实被惹火了,应无心从来没对他这么不客气过,即使一般的口角争执,也从未这样过。
“哼……隽王府的世子又怎样……”
应无心转过身,继续喝着手上的烈酒。
“笨蛋,无能的家伙,我真是看错你了,以为你是征服女人的高手,原来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不敢追回自己心爱女人的废物。”
沃尧正是为映儿的事情来的,据说映儿离开的绛日庄,而应无心失神,镇日手上都离不开酒,脾气大的吓死人,完全跟先前的应无心,走了原本的样。
“她走了,她一声不吭的走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应无心仿佛可以听见心口撕裂的声音,每天自己都还要忍受这样的刺痛,一次一次的扎进心坎里。
“真是窝囊!大不了换一个女人就是了,何必这么在意她,女人对你应无心来说,就跟吃饭一样简单,不是吗?”
沃尧不得不说重话来打醒这个整天沉浸在阴沉中的人。
“我在意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取代她……”
应无心摔破手中的酒瓶,一举跃至沃尧的面前,凶狠的拽住沃尧的衣襟,沉静的黑瞳再次迸出火光。
“哼……如果你真在意她,就不会坐在这里等着收尸。”
“收尸?这是什么意思?”
应无心心口一阵紧绷,难道映儿出事了?
“沐尔亲王据说掌握了你的弱点,听说是有绛日庄的人投靠了他,详细情形我不清楚,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件事,至于该怎么办,随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