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堯扯回自己的衣襟,好心情全被打散了,只是沒想到應無心竟會失落成這樣,看來映兒的離開對他的殺傷力蠻大的。
「沐爾親王?哼……我會等他。」
如墨般的黑瞳散發出殺騰的氣息,或許該是有一個了解的時候了。
「唉……哼……真是被你這家伙給打敗了!無心啊無心,看來你不但有了心,還有了情。這下,難怪絳日莊會大亂,如果有什麼需要再告訴我一聲。」
沃堯總算恢復原本輕松的態度,自己本來就不是來吵架的,只是看不慣應無心就這樣沉淪下去,才好心點醒他。
「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不用你多管閑事。」
應無心背著手,沉默不語的走回自己的書苑,的確是該有所行動了。
應無心在庭院前集合了所有的下人,全是絳日莊內的長工與奴僕。
「今天我要各位搜查任何的角落,清點出絳日莊所有失竊的物品。」
應無心冷沉的眸子,沒有以往輕忽的笑意,滿臉的沉寂,沒錯,或許映兒的失蹤跟阿德月兌離不了關系,而阿德之所以能三番兩次的成功將莊內的東西偷盜出去,肯定是有門路可通,只是自己一直都忽略了這件事。
「是!」
眾人接獲命令,一哄而散!分頭進行自己的區域,仔細搜索著,大伙兒都可以感覺到莊內一股鶴唳風聲的詭譎氣氛。
不消一會兒,果然傳來了消息。
「應爺,在靠近後院的南牆上有一個洞,可以讓一個人通過的洞,蓋在草叢堆里,所以沒人發現。」
小豆子率先來報,隱隱約約覺得應無心似乎在等著什麼。
「看來阿德這鼠輩是從這里進出的,哼……」
冷殘的淺笑正在應無心的嘴角開展,自己不該听了映兒的話,放了那個賊頭,可惡的廢人,想起映兒光果的身軀就在他的房內,應無心更是一陣揪然的心痛,自己為什麼不能保護自己所愛的女人,任憑她遭受到那樣的傷害,心窩的傷處又逐漸泛出血絲,像是被一道荊棘惡狠狠的劃過一般。
「應爺……你吩咐的人來了。」
「很好,帶進來。」
應無心轉身,盯著來人的方向,只見約略五名左右的蒙面人,穿著黑色衣衫走了進來。
「應爺,有什麼事需要我們效勞?」
領頭的黑衫人一臉,深沉的語調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我要你們幫我找一個人,是絳日莊內的老鼠屎,叫阿德,如果你們能找到他,這三百萬兩就是你們的了。」
應無心輕拍掌心,只見一旁的下人立刻抬出一箱又一箱的金塊,要請得動這五人,要花費百萬以上的巨資,一百萬兩一件事,任何事來者不拒。應無心拿出自己經商多年的積蓄,順便賣掉一些古董、花瓶、卷軸,這才湊足了銀兩。
「應爺,這番大手筆只為找一個人?」
這未免大小看他們了。
「怎麼?做不到?那顆老鼠屎可是躲在沐爾親王府里,那里可不比一般的府邸。」
竟然投靠了沐爾親王,那個家伙鐵定在那里,不敢出門一步,哼……反正沐爾親王間的恩怨也該有個了結了。
「哼!沒有我們不敢的事,不需要我們殺了他?這條人命真值這麼多錢?」
黑衫人開始感到興趣,是什麼樣的大人物竟敢讓應無心得請出他們找他。
「不過我要求兩個時辰內我要見到人,人帶來了,錢就可以帶走。」
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映兒真被沐爾捉去,不趕快去救她的話,她鐵定活不了,應無心深深知道沐爾親王是個標準的之徒,上次兩人因為嫣翠樓花魁的事,而鬧得不歡而散,這些恩怨的種種都在沐爾的記憶中,不停找著機會,準備一舉報復應無心,好奪得絳日莊的商鋪與貨源。
「兩個時辰?可以。」
五名黑衫人瞬間躍出絳日莊,不見蹤影。
「爺……你這是?」
小豆子感到惶恐不安,應無心似乎要一舉殲滅沐爾親王,不惜將所有的值錢物品全換成了銀票,似乎在打量著些什麼。
「小豆子,剩下的銀票,你交給大伙分一分,讓他們離開絳日莊。」
「爺……」
應無心竟要解散絳日莊,小豆子萬般不敢相信,難道應無心真為了那個丫頭要放棄在京城的一切。
「快去,還愣在那里干什麼?」
看著小豆子杵在原地,不用開口,就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爺……你當真要舍棄絳日莊的一切?」
「除了映兒,這些我都不想要。」
應無心蕭瑟的背影在冷風中格外的醒目,而下人,奴婢們在拿著該得的銀票後,紛紛離開絳日莊,原本四、五十口的絳日莊,頓時成了冷清一片。
「爺……」
小豆子萬般不舍的看著應無心,這個自己跟了十多年的主子,應無心的全然信任,讓小豆子感到格外的驕傲。
「快走啊,難道還要我跟你出去?」
看著遲遲不肯離開的小豆子,應無心有著一絲的溫暖,呵呵呵……這個小豆子……
莊內飛進五名身影,領頭的黑衫人手上則是搶著一個嚇破膽的家伙。
「錢拿去吧!」
應無心踩著沉穩的步伐走向戰戰兢兢的阿德。
「這個人還真不怕死,還在外頭逛大街,這麼輕松的差事,我還真是第一次踫到,告辭!」
黑衫人抬著錢箱,迅速的躍出莊外,消失的蹤影。
「應爺……應爺……阿德……小的知錯了……」
阿德拼命磕著頭,深怕應無心一個不留情,瞬間削掉他的腦袋瓜子,隱隱約約也清楚應無心要他來這里的目的。
「哼……還知道錯……」
應無心黑沉的眼瞳,迸射出危險的火花,那是一種極度危險的訊號,殺氣越發明顯。
「應爺……饒了小的一命……小的還有老母要養……」
阿德已經驚慌的尿濕了褲子,以為應無心對映兒單純玩樂而已,沒想到竟是如此……真是失算了……
「你應該在沐爾親王那說了我不少的好話吧,說!映兒現在人在哪里。」
應無心黑沉的殺氣直逼阿德的腦門,逼得阿德簡直無法呼吸,尿液開始四濺,渾身頻頻顫抖……
「在親……王……府里……親王拘禁了映兒,要拿她來威脅你,映兒……她……為了……自殺了兩次……都被救活……我錯了……我不是人……我錯了……」
阿德開始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慌張萬分的趕緊磕頭,拼命的認錯,如果不是自己這麼貪財,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太晚了……哼……我不會再原諒你了……」
應無心猛然一個推身,拽住阿德的右臂,一個拉勁,頓時卸了阿德的右肩頭,阿德的右手頓時扭曲成另一個形狀。
「啊……啊……應爺饒命……」
阿德一聲慘叫,響透雲霄,看著自己扭曲的右手,阿德更是一陣驚惶,驚恐的看著帶著強烈殺意的應無心,這人……好可怕……好可怕……
「敢動映兒……你對映兒究竟做了什麼事?快說!」
應無心一個閃身,閃至阿德的左手邊,瞬間,左手也成怪異形狀的扭曲。
「啊……不要……不要……我什麼事都沒做……沒有……我……只親她……她就割腕自盡了……不關我的事……我沒有踫她……我沒有……」
阿德驚慌失措的拼命後退,看著兩只極度扭曲的雙手,阿德一臉的慘白,笨拙的不停後退,試圖遠離應無心的靠近。
「你沒踫她?你沒踫她?卻差一點要了她的命,差點害我失去她!」
應無心一個掃堂腿,踢倒了阿德。由于阿德手臂無法出力,阿德不停地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