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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投降 第12頁

作者︰雪楓

李慕然對她敏捷的身手大吃一驚,手忙腳亂地險險避開她的一抓。這個番女人會武功?

琪婭一擊不中,緊接著又抓向李慕然手腕,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這女人使的什麼武功呀?怎麼他見都沒見過。身姿又滑溜,招式又詭異,動作還奇怪,逼得李慕然連壓箱底的本事都使出來了,才勉強避開她的一次次攻擊,臉上的汗水不住往下淌。該死,這女人會使妖術,他快撐不住了。

「住手!停!」李慕然氣喘吁吁地喊。番女人身手靈活,身材又比他嬌小,在這馬棚里,他的功夫完全施展不開,當然吃虧啦。

「你認輸了?」琪婭停住手,依然保持著一個身子像蛇一樣扭了三道的古怪姿勢。

「誰認輸了?咱們出去打,在這兒會毀壞馬棚的。」

追風配合地嘶鳴一聲,仿佛贊同他的話。這兩個人在這里又動手又動腳的,弄得到處塵土飛揚,害它打了好幾個大噴嚏,沒法好好吃草了。

「沒關系的。」馬棚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話語,該死,那個倚在表哥懷里的笑吟吟的女人不是商缺月是誰?就知道這個幸災樂禍的女人絕不會放過看他吃癟的機會。听她說的什麼話?「表弟妹,你不必拘束,盡量把這兒當自己家,毀壞了再蓋就是,表弟有的是銀子,不差這點的。」

「商缺月,你少幸災樂禍——」李慕然氣得咬牙低吼。

琪婭可不給他向商缺月發火、吵鬧的機會,利落地回答一句,「多謝表嫂,我就不客氣了。」飛起一腳,正踹在李慕然上,只見他立刻騰雲駕霧向馬棚門外飛去。

商缺月被這突來的一幕驚呆了,也忘了閃避,幸虧地身後的韋治眼明手快,利落地將她往懷里一帶,一閃身,為李慕然讓出了飛行路線。

因為看熱鬧的最佳位置被後來的侯爺和夫人佔了去,老總管和其他僕人們只能待在一邊。伸長脖子、拉長耳朵,想听點動靜。沒想到馬棚里突然飛出一個人形,從一雙雙困惑的眼前飛過,帶著一串尖叫,「撲通」一聲,栽進了裝著刷馬的髒水的大木桶。桶沿外,還有一雙腳在空中踢蹬著。

「是什麼!」嚇了人一跳。

「表少爺啊!」總算認出了那雙鞋的主人。

商缺月已經笑倒在韋治懷里,連韋治冰冷的面具也松動了,嘴角滑過淡淡的笑意。

「撲——」終于有人忍不住了。雖然做下人的是不能嘲笑主子的,可是……他們忍笑忍得太辛苦了,快要得內傷了,這樣是很不利于健康的。

琪婭威風凜凜地踏出馬棚,好像戰場上凱旋的女將軍。

「好厲害……」僕人、丫環的眼楮里冒出了一串串佩服、崇拜、敬畏!

踏步走到大木桶前,琪婭一提李慕然在空中拼命踢蹬的腳,拔蘿卜一樣把他從木桶里拉了出來!

「哇——呸——」李慕然狼狽地猛吐著口中的水,這是什麼樣水?又騷又臭。

「現在該回家了吧?」

「什……呸……」李慕然還沒反應過來,耳朵突然—疼,「哎呀,好疼,放開我……」

「走!」琪婭拎著李慕然的耳朵下令,後面跟了一串熱鬧的丫環、僕役,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定遠侯的大門走去。

「放開我……」李慕然的掙扎、嚎叫也漸漸遠去。

「哈哈哈,笑死我了……」商缺月彎下腰捂著肚子。不行了,她笑到沒力了。

「你呀。」韋治一把抱起妻子,一向冰冷的臉也帶著淺淺的微笑。

「我喜歡她。」商缺月攬住丈夫的頸項宣布,這個番邦公主真有趣,終于有一個能治住李慕然的女人了。

松苑里,雕花大床上,堆著一座棉被小山,最為奇怪的是,每隔上幾分鐘,棉被山就像毛蟲一樣蠕動幾下。

「小王爺,吃飯了。」一個下人手捧著食盤走進來,沖著床上的棉被山喊道。

「不吃!」棉被里傳出悶聲悶氣的回答。

「那我把飯菜放桌上了。」每次都說不吃,可每次他來收盤碗時,都吃得光光的,還說是耗子吃的。哼,王府里什麼時候耗子鬧得這麼凶了?怎麼他都不知道。這耗子也真夠聰明的,小王爺一宣布絕食,它們就到這兒來鬧騰,好像知道這兒有美食似的。

「我說不吃就不吃,你羅嗦什麼?」李慕然大力一掀棉被,坐了起來。呼,棉被里真悶死人,幸好他不是整天悶在被里,只是听到腳步聲才鑽進被窩,不然還真受不了。

「我……」他哪有羅嗦什麼?

「我不吃,你還端來,最後又要喂耗子。」

是啊,好大的一只耗子。下人一翻白眼。

「今天端了什麼來?別浪費飯食了。」李慕然垂著眼,偷偷瞟著桌上的飯菜,不知怎地,這幾天的飯菜特別好吃。

「今日小王妃做花那個什麼國的菜給大伙嘗鮮,這是什麼嘰哩咕嚕一大串的,小的記不住名字。」

「不準叫她小王妃。」李慕然氣哼哼地板起臉,「那個女人今天在做什麼?」

「少夫人上午和王妃還有丫環們放風箏……」

「也不許叫她少夫人!」氣死他了,那個女人真會收買人心,不但娘偏向她,一回府就劈頭蓋臉給他一頓臭罵,還命他向那個臭女人道歉;現在連下人們也口口,聲聲少夫人、小王妃,跟著她跑前跑後。可恨,他已經「絕食」三天了,居然都沒有人來關心一下,不但爹娘不來看他,僕人丫環也躲得遠遠的。他們難道不怕餓死了他,李家絕了後?

「那……那叫什麼……」真倒霉,要不是猜拳猜輸了,送飯這苦差事也不會輪到他。想到要領教少爺碎碎念念的疲勞轟炸,僕人恨不得自己馬上︰得個頭昏肚痛腿抽筋的急病,可以逃過一劫。

「叫……番婆子、臭女人。氣死我了!我長這麼大可是受盡了寵愛,李家只有我一個兒子,爹娘把我當珍當寶不說……」

是當「針」吧?誰不知道王妃好幾次都差點把小王爺送人,要不是王爺攔著,他早不姓李啦。僕人嘟著嘴在心里反駁。

「……太後姨婆也疼愛我……」

才怪,太後只疼韋侯爺,她老人家自己的李姓子孫都數不清了,哪會在乎他?他又不姓韋。

「……長大後因為英俊瀟灑,數不清的美人一心愛我,從小到大我哪受過一點委屈?」

又是「英俊瀟灑」,這一句都成了小王爺自我夸講的口頭禪了。小王爺長得是蠻不錯啦,可看慣了王妃那樣的傾城美人和韋侯爺的俊美絕倫,他實在不算啥啦。

「那個番婆子居然把我踢進髒水桶里,毀了我翩翩美男子的形象……」嘔,那水夠騷臭的,害他回府,所有的丫環僕人見了他,都掩著鼻子繞道走,差點磨月兌一層皮,才洗去身上的異味。

想起少爺一身濕淋淋的、渾身散發著臭味,頭發上還沾著幾根草的狼狽樣子,下人幾乎忍不住又要笑出來。不能笑、不能笑、小王爺已經夠氣了,再笑他非發標不可。下人拼命忍住笑意,忍得嘴角一抽一抽。活像發了羊癲風的樣子。

「最;最、最可氣的是,她居然擰著我的耳朵把我拖著走,而且是當著眾人的面!我可是風流瀟灑、風度翩翩、風雅不凡、風里雲里、風……堂堂的小王爺,居然被一個女人擰著耳朵,這下我的面子都丟光啦。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沒臉見人啦!」嗚——氣、氣、氣死他了,那麼多定遠侯府的丫環、僕人看著,她就擰著他的耳朵拉著走,尤其是幸災樂禍、愛看他笑話的商缺月也在場,可以想象,她的嘴巴已經咧到耳根啦。以後見面,一定會把這件事當把柄,拿出來嘲笑他!嗚,這事一定已經傳遍京城了,傳到他那些紅粉知己耳朵里,他的形象……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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