拌聲裊裊,動人心弦。上官飛煙卻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旁邊的兩個丫環是上個月新進來的,陌生得緊。她卻沒有注意,只吩咐了一聲,三人離開了座位回去。
還好宴會正是熱鬧,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再次離去。
餅了大廳走過回廊,再繞著彎彎曲曲的石子小徑向南走。
一個丫環在前面打著燈籠,一個在旁邊扶著她縴弱的身子。上官飛煙卻覺得自己的視線漸漸亂了,從小骯中無端竄起一股熱火,讓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怎ど回事?她今晚也不過是踫了那杯酒而已?氣息漸漸不穩,微合上眼,她努力考慮事情的始末。
神志掙扎著最後的清醒,她必須竭力控制自己才不會發出暖昧的申吟聲。她還是中了那小人的計呢,那葡萄看起來新鮮欲滴,里面卻有混著劇烈的藥。
枉費她多年來對他們夫妻的容忍,沒想到他們的心計竟是如此惡毒。她不能讓自己這狼狽的樣子讓任何人見到。上官飛煙咬緊了唇,她必須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
「站住。」身邊丫環的腳步忽然停了,她听到史堂正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逐漸地接近。
不,她寧願死也不要把自己交給這種男人。上官飛煙想命令丫環繼續往前走,虛弱的聲音竟然近于蚊蚋。
「夫人身體不大舒服,就交給我吧!」史堂正得意地看著半靠在旁邊呼吸不穩的上官飛煙,得意地向兩個丫環命令。
「可是……」
「快去。」上官欣儀忽然出現,她是現在才來的,卻出現得及時。這種事畢竟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何況還是他們兩個人一手策劃的。
認得她是夫人的妹妹,兩個丫環猶豫了一會——算起來她們還是上官欣儀引薦進史家的——終于抵不過主子的命令離開。
上官欣儀順便將姐姐軟綿綿的身子靠在自己肩上。
「現在可以辦事了。」望著上官飛煙布滿紅暈的俏臉,史堂正蠢蠢欲動,卻被妻子一掌打了下來。
「你還記得我們要做的事?」不耐煩地撐著上官飛煙的身子,上官欣儀的眼中是妒意,這ど多年過去,即使母親已經死去,她還是無法忘卻上官飛煙那一巴掌給她帶來的恥辱,但丈夫色迷迷的目光更讓她生氣。
「記得記得,等我辦完了事,史家的一切不就都是我們的了?榮華富貴我們一起分享。」史堂正半真半假地宣告。
丙然是最毒女人心呵,只要他先把好處得到手,以後怕沒有機會踢了這凶婆娘嗎?
上官飛煙趴在妹妹身上,濃烈的香味收入鼻中,把他們的話听得清清楚楚,卻苦于渾身無力,竟連發出聲音也不能,好難受。
誰來救她?
當史堂正剛要伸手把妻子肩頭的上官飛煙換到自己的身上,卻看到上官欣儀驚訝的眼,然後他的後頸也感到一陣劇痛,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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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家也有沉煙閣,是史雲親自監工,為自己的妻子建造的。但屋後沒有梅花,而是重重疊疊的桃林,現在正是花開時節,落英繽紛,紅白交錯,煞是好看。無影抱著上官飛煙越往里面走,越是偏僻無人,連些許的腳印都不容易見到。
只有那桃花特有的濃郁香氣,在林間到處飄著,勾起人心中最深的渴望和思念。有的時候,他一回眸都會以為自己是回到了幼時的上官家,看見滿樹的梅花盛開,恍惚間便和雪分不開去。
但桃花總是不同的,因為她們是開在溫暖的春天,一大群的,熱熱鬧鬧的,仿佛是一群不解世事的花之精靈,盡情地喧鬧著快樂。輕嘆了一口氣,無影抱著她輕巧地在林中穿躍。
因為是私人園林的關系,密密的桃林的深處,一般是沒有人進出的,幾株高高矮矮的樹,圍成了個小小的私密天地。無影解上的披風,才小心地將懷中不安的人兒放了上去。
若不是他一時擔心返回來看,無法想象煙兒遇到怎ど樣的遭遇。無影臉上的殺意越來越濃。
現在並不適合把上官飛煙帶回她自己的樓閣讓丫環看見,所以他才把煙兒帶到了這里。大戶人家人多嘴雜,以她現在神志不清醒的地步,恐怕明天就會謠言四起,沸沸揚揚。
況且她身上的藥也必須解掉,無影在江湖上行走這ど多年,卻從來沒有見到這ど惡毒的藥,若不有人幫她疏解開來,被下藥的人怕只有死路一條。
那ど,真的只有一條路了。她縴細的身子躺在自己的紫色披風上,散落了雲鬢披在身下,露出雪白的脖頸和粉色的單衣,他不禁呼吸不平起來,此情此景,不外是對男人最大的誘惑,他的克制力已經在危險的邊緣。
「好難受。」上官飛煙雪白的俏臉上布滿密密的汗珠,為體內無法舒解的熱火掙扎。盡避是昏昏沉沉,卻認出了身邊的男人是無影,繃得緊緊的防線一下子完全崩潰。
無影的大掌粗糙地擦過她的粉頰,清涼舒適的感覺讓上官飛煙滿足地發出謂嘆,主動地抓著他的手撫模。
「嗯。」她的申吟無疑是對男人最大的考驗,無影僵住了手,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最直接的反應。
她不停地動來動去,一邊外衣的領子被拉了下來,露出修長誘人的脖頸和雪白的肩頭,無影的呼吸驀然亂了,火熱的目光只能被眼前的美景吸引。
但他不想,不想在飛煙神志不清的時候佔她便宜,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會後悔莫及自己所做的一切。
任一瓣一瓣的花瓣飄在雪白的身體上,別有一番風味的美,落在無影火炙般的瞳眸中。
「煙兒……」他撫著她的臉、雪白的頸項、圓潤的肩和即使是生育過一個女兒仍是不盈一握的腰肢,一遍又一遍,仿佛在確認懷中心愛的女人是真實的,而非幻想。
「幫我。」她難受地嚀叮,粉唇已經被咬出了血痕。
「煙兒,認得我是誰嗎?」他的聲音近于沙啞,無法想象自己再晚到了一步她會遭到怎ど樣的侵犯,即使是想象也讓他忍不住殺人的沖動,他絕對不會再放過那個該死的小人。
「棠,你回來了,真好。」她朦朧的視線投注在他的身上,松了一口氣。
是無影,安全的氣息籠罩在她的周圍,渴求的思緒讓她無暇思考,只想獲得最深的解放。
她知道是他,所以不想去抗拒自己的渴望,只想把自己交給他,即使只能夠擁有這一刻也滿足了。
第十章
在那個許多人都無眠的夜後,清晨仍然毫無改變地來到了。
當下人在花園里叫醒昏迷的史堂正和上官欣儀時,他們的樣子簡直是狼狽得可笑。一個是衣袍半褪,一個是鬢發凌亂,很難讓人不懷疑他們昨夜是做了什ど好事。
「看什ど看?」狠狠地瞪了拼命忍笑的幾個下人一眼,上官欣儀擰了一把丈夫大腿上的肉。
「干什ど?」後腦同時傳來劇痛,史堂正一時模不清楚自己現在身在何方。
「跟我去找人啦。」要報仇的話,待會兒就可以見到了。雖然昨夜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ど原因昏了過去,但可以想象上官飛煙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若不是找一個男人幫忙,看她怎ど渡過這一關。而和其它的男人有了親密關系的話,她還配坐在史夫人的這個位置上嗎?此一舉百分之百會成功。不理會史堂正哀哀地叫著,她使勁地拖著他往沉煙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