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叫拓好了。」她的手纔沾上門把,立即被遏止住。
「不行!依少主的個性,他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物,去惹上丁巧芸這個不必要的麻煩。如果,讓他知道這事,他肯定會下令禁止我前去營救又非。」
「這個嘛……」巫艷兒搔搔頭,思付著。
常少奇說得也對,依照尹之拓的個性,面對不相干的人物,他一律不管他們死活。
包何況,要面對的人是那位棘手的丁巧芸,他躲她都來不及,哪還會願意欠她一個人情?
「少夫人,求求您。」常少奇重重磕頭。
「喂……女圭女圭臉,你別這樣。」巫艷兒難為情地拉他起來。
「少夫人……」他懇求著。痛恨自己毫無能力救回心愛的女人。
「好啦好啦,我答應你。」巫艷兒終于點頭答應。
常少奇一喜,站起身。「請少夫人立即下令,派遣幫內的弟兄一同前去『天鬼幫』。」
「你去調人吧!」
想到即將要面對丁巧芸那凶狠的噬人目光,巫艷兒頓時一陣腿軟,連忙喚住欲離開的常少奇,急急補充︰「女圭女圭臉,記得多找一些人。」
「是!」
瞧著他飛快跑走的背影,巫艷兒苦垮著臉。
嗚嗚,不知道她裝凶狠的功力能否贏得過丁巧芸?
第七章
布置過于華麗的大屋,反倒充斥著俗氣之感。
率領著「玄冥帚國」內部十多名精悍的手下,巫艷兒一踏入「天鬼幫」,瞧見屋內庸俗至極的裝潢,眉頭微微皺起。
眾人在大廳內等待了半晌,終于見到丁巧芸的身影出現。
「怎麼?帶那麼多手下來,是想拆了『天鬼幫』?」一見著巫艷兒,丁巧芸臉色刷上不悅,嘲諷道。
「我是來請你放過一個人。」巫艷兒以眼神示意,要一旁滿臉焦急的常少奇稍安勿躁。
「放人?」丁巧芸坐在沙發上,審視著修剪整齊的指甲,微微哼了聲。
「想請你放了梁又非。」巫艷兒在她面前的沙發上坐下,十多名手下站在她身後,一字排開。
「你憑什麼要求我放過一個想殺我的凶手?」丁巧芸陰冷的目光凶狠地射向巫艷兒。
巫艷兒震了一下,稍微挪動了軀,掩飾方纔慌亂的痕跡。「你要什麼條件,纔肯放過她?」
「那麼著急那女人的性命,難道,是你派她來取我性命的?」
「你想太多了。」巫艷兒翻翻白眼。
昨晚她纔知悉有丁巧芸的存在,她怎麼可能是派凶手暗殺她的主謀?!
「如果主謀不是你,那我十分訝異『玄冥帝國」的人,會如此喜好干涉別人的家務事。」
「該死!你到底放不放人?」懮心粱又非安危的常少奇,失控地吼了出來。
「不放。」丁巧芸冷笑。「『玄冥帝國』若想要我放人,就讓尹之拓親自過來跟我談。」
巫艷兒一听,瞪著她。「我身上擁有冥王的印記,我足以代表他本人。」
她就知道丁巧芸這女人仍在打尹之拓的主意。
倏地,妒火狂燃的丁巧芸,目光變得更加狠戾。「尹之拓有那麼多女人不選,偏偏選上你這空有美貌、毫無大腦的女人,真是沒眼光!」
居然敢對她人身攻擊?!
太過分了!
巫艷兒生平最痛恨人家譏笑她是空有外表的花瓶,如今,丁巧芸又狠狠踩上她的禁忌,她心中的怒火漸燃,先前的懦弱已不復見。
「夠了!一句話,你放不放人?」巫艷兒一站起身,常少奇與多名手下立即往前邁了幾步。
現場的氣氛瞬時凝重了起來。
「昨晚我就把那女人殺了。」丁巧芸不想再跟她周旋,站起身,就想離開。
「該死!」常少奇眸中染上悲痛色彩,激動得欲沖上前。
「冷靜點。」巫艷兒拉住他的身子。「是不是真殺了梁又非,得等我的手下搜過整間『天鬼幫」纔知道。」
「你敢?!」丁巧芸止住步伐,進出吼聲。
巫艷兒從身旁一名手下的手中搶過手槍,瞄準丁巧芸。「那就試試看我敢不敢唄!」
這時,「天鬼幫」的數名手下听見主人的怒吼聲,紛紛沖人大廳,「玄冥帝國」的人馬也立即持起槍,與他們對峙。
「進去搜!」巫艷兒吩咐著幾名手下。
「站住!這是『天鬼幫』的地盤,豈容你們如此撒野?!」丁巧芸怒喝。
「誰敢阻止我,就是與冥王作對。」巫艷兒冶硬地說道。
「天鬼幫」在場的幾名手下,听見巫艷兒的話,緩緩停下動作,顯然十分顧忌尹之拓的強大勢力。
見狀巫艷兒滿意地一笑,她催促著手下。「動作快一點。」
丁巧芸氣得全身發抖,卻拿蠻橫的巫艷兒沒轍。
數十分鐘過後,「玄冥帝國」的手下在屋子的後院,找到了被折磨得一身是傷的梁又非。
當梁又非一出現在大廳,常少奇迅即沖上前,緊緊擁著她。
巫艷兒挑起眉,暗自慶幸著——幸好沒听信丁巧芸的鬼話,要不就錯失了救人的機會。
「人我帶走了,有何不滿,歡迎上『玄冥帝國』找我。」
「該死的!」丁巧芸咬牙咒罵,壓抑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也下再忌諱巫艷兒手上的槍枝,沖上前就想賞巫艷兒一巴掌。
巫艷兒飛快扣下扳機,子彈從她身旁劃過,射上後方擺置于檀木櫃上、一座鬼王造型的琉璃雕像。
價值不菲的上等琉璃,應聲碎裂。
頓時,大廳中靜得仿佛連一根針掉落地面的聲音也听得見。
常少奇瞧見巫艷兒射破那座鬼王琉璃,驚得松開懷中的梁又非,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見丁巧芸沉默不語、臉色蒼白,巫艷兒滿意地微笑。「不跟你玩了,我要走了。」
離開那麼久,尹之拓也應該睡醒了吧!她得快點趕回去,省得被尹之拓發現她帶著一群手下,殺到別人的地盤上撒野。
巫艷兒根本沒發覺自己的手下皆被她方纔的舉動所驚嚇,領著他們就想往門口邁去。
忽地,巫艷兒頓住步履,回過頭望向丁巧芸。「對了!我不是花瓶,再叫我一次花瓶,別想我會放過你。」話一落下,她邁步離開「天鬼幫」。
眾人一踏出屋外,巫艷兒拍拍常少奇的肩頭,燦燦一笑。「想不到裝凶狠,是如此威風的事,哈哈哈!」看樣子,她十分得意自己那一槍嚇壞了丁巧芸。
「是挺威風的。」常少奇蹙眉,喃喃地說道,心中竄過不祥的預感。
待「玄冥帝國」的人馬帶著梁又非,離開了「天鬼幫」的範圍後,站在二樓陽台觀望的丁烈,臉上掛滿陰狠的笑。
計劃,開始了。
數輛豪華的高級房車在「玄冥帝國」的主屋前停下,下車後,巫艷兒不忘囑咐那些手下,記得守口如瓶,千萬不能讓尹之拓知道她囂張搶人的行徑。
巫艷兒踏入屋內時,美麗的唇線隱約流露出得意的笑痕。
原先她還以為丁巧芸有多凶惡,未料她纔開一槍,丁巧芸就嚇到不敢妄動。
炳哈!她早該料到瘦瘦弱弱的丁巧芸,哪有啥本事呢?頂多和她一樣喜歡裝凶狠罷了!
「咦,你睡醒了?」見著尹之拓捧著書坐在義大利牛皮沙發上,巫艷兒立即走了過去。
「醒很久了。你去哪了?」尹之拓疑惑地瞅著那雙含笑的明眸。
「散步。」巫艷兒胡亂找個借口,心虛地移開視線。
尹之拓再望了她幾下,卻捉不清怪異的感覺,只好重新埋回書中世界。
這時,常少奇擁著虛弱的梁又非進入內廳。尹之拓听聞腳步聲,抬起頭,瞬間,一雙黑眸變得十分銳利。
「她怎麼會在這?」他沉聲問道。
「路上巧遇,就帶回來了。」巫艷兒對常少奇眨眨眼,示意他趕緊帶梁又非進去擦藥,這里交給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