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蜜糖小情人 第26頁

作者︰孟芷

羽柔直駛的車子,陡地回轉。看了他一眼,他正閉目休息,仍可感覺她準備違抗他的命令送他去醫院。

他胸口的血持續漫流,神色益發死白。

「為什麼巫糖香對你那麼重要?」羽柔咬牙詢問。

聶靖天沒有說話,只微微勾笑。

「我愛你十年了,為什麼會輸給她?」羽柔抹拭潰堤的淚。

疲累地無力回答,聶靖天在心底輕嘆。

愛,就是愛上了,並無所謂的先來後到之說。更何況,他也從未愛過羽柔……

「為什麼……為什麼我對你付出那麼多,你從未回頭看我一眼?對你而言,我只是你發泄寂寞的對象嗎?我對你的愛,絕不輸給巫糖香,為什麼你不能在乎我一點?」羽柔精致的容顏上,有著哭花了的妝、血漬,還有滾燙的淚水、。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你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就直接把我摒棄在外。」

聶靖天蜷起拳頭,抹去嘴角溢出的血液。

愛情能施舍嗎?對他而言,他做不到。他的心很小,只夠容納巫糖香一人。

「就算你沒有愛過我,可不可以把我放在心上,就算是一秒鐘也好……」她好恨、好恨巫糖香奪走了他。

紅色跑車一路狂飆,巫家終于出現眼前。倏地,羽柔腳踩剎車,跑車停在巫家大門前。

聶靖天睜眼,拉攏黑色皮衣遮住泛流的血紅。

「對不起……」費力下車前,他嘴唇微微掀起。

羽柔看著他漸遠的背影,淚水灼心,趴在方向盤上痛哭起來。

她听到了,很輕很輕的聲音,卻有真誠重量,揪得她肝腸寸斷。

為什麼她掏心付出的愛從未有一絲一毫的回報……

胸口熾烈的疼,比不上一顆想念灼人的心。腳步沉重地邁進巫家,勉強自己咧開她所熟悉的笑容。

「阿不拉」見到聶靖天,搖著尾巴親切地磨蹭他的腳跟。提不起力氣,隨意牽動嘴角當作打招呼。

站在庭外感覺出內廳熱鬧忙碌的氣息,尖銳笑聲在他漸而渾濁的腦袋成了一項折磨。

輕晃沉重的腦袋,眨著迷蒙的視線。

「咦?你這家伙怎麼回事啊?居然穿黑色皮衣來迎娶?」巫艷兒首先發現立在門口的男子。

她不滿的抱怨聲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紛紛投以目光。

巫蝶衣婉柔一笑,步上前。「你終于來啦?!雖然遲了四十分鐘,不過我想不礙事的。」

靶覺胸口熱燙的液體不斷地涌出,下意識將皮衣縮得更緊,聶靖天撐起笑臉。「香香呢?」

虛弱的聲音,少了氣勢,巫蝶衣沒有注意到,正準備開口就被某個婦人沒禮貌地拉走。

「就你一人來?還一副什麼都沒準備的模樣?」巫艷兒指尖想戳卻不敢戳地在空中亂晃。「你是來退婚的啊?」

聶靖天微微瞪她一眼,兀自踩著蹣跚的步伐上樓。

「瞪什麼?比凶誰不會啊!」巫艷兒對著他背影猛揮空拳。

哼!目送著他背影,眼光不意地瞧見——

咦?怎麼「阿不拉」走過的地方,斑斑血漬蹄印,它受傷了嗎?巫艷兒狐疑地上前查探豬蹄,細喃︰「沒有傷口啊,怪了,這血哪來的呀?」

聶靖天斂緊眉,輕推開房門。

巫糖香身著削肩白紗新娘禮服,眼兒瞬也不瞬地盯著掛鐘,等了一夜,時間分分秒秒過去。此刻早已過了約定時間,他仍未出現,難道他反悔了,決意回去組織,丟下她一人?

凌晨的低喃聲,這時才悄悄溜回腦海,她恍然大悟,哭腫的眼眶再度紅了起來。他早擱下歉意,是她自己不識相,還期盼自己能改變他什麼……

想不到自己執意的信任,卻又換來他狠心的欺騙。

沉痛的哀傷狂涌上她心扉,當不成新娘,哭了也無所謂吉不吉利了吧?!

終于見到她了!聶靖天寬心肆笑,拖著疲乏的腳步佇立在她身後。

「小肉餅。」屬于她的氣味,沁入心肺。

巫糖香听見叫喚聲,緩緩回身。「你……我……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怎麼哭了?」無聲說道,嘴角彎起她熟悉的唇型。

「我以為你丟下我了……以為你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巫糖香垂下眼眸。

「我會……永遠賴在你身邊不走。」一樣無聲的宣示。

巫糖香輕咬女敕唇,掀起長眸,朵朵淚花綻放。

「今天……你很美。」

她踮腳傾听,才听得清楚。

「那以前都不美嘍?」她抹去淚水,嘟嘴佯裝抱怨。

聶靖天俯身,冰冷的唇印上她。

「你怎麼啦?今天怪怪的。」

巫糖香雙手置上結實胸膛,溫熱濕意染上掌心,疑惑不解地翻掌查看,刺眼艷紅映入眼簾。

「聶……」

「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對不起……得錯過時間。」

聶靖天牽動唇畔,合眼壓上嬌軀。

「聶?」擔憂的淚水迅速落下。

濕潤的液體,曲折綿延纏上巫糖香,雪白婚紗染上朵朵詭艷血紅。

「聶……」

螫心哭喊貫穿巫家上下。

緣結

「聶,感覺到寶寶的存在了嗎?」

「警告你喔,快醒來。不然,我就帶著寶寶下嫁他人。」

巫糖香拉過大掌覆上自己的月復部,輕聲對昏迷中的男子說話。

「該死的,再不醒我就帶‘阿不拉’來輕薄你。」小小頭顱緊靠在他頸邊。

「聶……」絲絲哽咽,「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好愛你?我不準你離開我,不準不準,听到沒?」

兩天前聶靖天被送進醫院,一度失血過多,情況危急。極力搶救十多個小時,才把他從鬼門關拉回。

她差點就永遠失去他了……

粉唇在他頰邊輕刷而過,淚,沁入棉枕。

「醫生不是說月兌離危險期了嗎?干嗎這麼徘惻纏綿呀——」巫艷兒清脆話聲揚起。

「別鬧她了。」巫蝶衣輕敲她額一記。

「香香,累了吧,要不要先回家休息?我們幫你照顧他。」巫蝶衣撫上她肩頭。

「不用了。」巫糖香感謝地笑笑。

「她又來了。」

「誰又來啦?」巫蝶衣問著頭在門外亂晃的巫艷兒。

「聶靖天的姘頭啊。」

巫糖香肩一縮,凝重面容看不出心思。

「什麼姘頭,你這丫頭說話老是這樣。」巫蝶衣擠眉,作樣掄起秀拳。

「難道是婬婦?這樣聶靖天就變成奸夫了耶。」杏眸佯裝無辜,一閃一閃。

「我出去一下。」不理會她們的打鬧,巫糖香輕聲交代。

擔憂地望著她的背影,巫蝶衣怒眼責備冶艷美人。「你收斂點,你看不出香香心情不好嗎?」

「喔。」巫艷兒皮皮一笑。

巫糖香在走廊上停下。「出來吧。」

嬌艷女子從樓梯間走出,神色清冷。

「進去看看他吧。」巫糖香柔柔地說道。

羽柔冷睨她,沒有回應。

「每天都守在門外,卻不肯進去看看他?」巫糖香嘆笑。

羽柔是深愛著聶靖天的。當聶靖天在手術房與死神搏斗時,她的身影總悄悄地躲在一角,不曾遠離。一臉傲然不在乎,但來回的碎步聲卻泄漏出她的焦急。

得知聶靖天月兌離危險期後,她仍駐守在病房外,卻不曾進病房探望一眼。

「聶很幸運。」巫糖香坐上椅子。

羽柔悲恨地瞪向她。「不必跟我炫耀。」

「我沒有炫耀。」巫糖香主動拉著她強迫落坐身旁,「坐下,我們聊聊。」

「別以為靖天為了你背離主子,你就囂張的不可一世。」羽柔打掉她的手,修飾完美的指甲不小心劃破巫糖香的肌膚。

巫糖香傻傻看著手上的血痕。「我不知道他背叛組織會有這下場……若知道的話,我不會……」

「不會怎樣?若你早知道逼迫他做決定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那你該選擇親生大姐還是親密愛人?」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