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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燦爛的承諾 第46頁

作者︰蘇珊•伊麗莎白•菲力普斯

他手伸向床邊幾。片刻後,冰冷的金屬扣上她的腕間。

她睜開眼楮,驚叫出聲。「你在做什麼?」

「主控全局。」他將她的雙手拉過頭。

「立刻停下來!」

「我不想要。」他將鐵鏈繞過床頭,銬住她的另一手。

「你將我銬在床上!」

「我實在差勁得有時連我自己都會驚訝。」

她試著判定她有多麼生氣,卻發現其實並不。「這是真正的手銬。」

「我托聯邦快遞買來的。」他的唇沿著她的手臂內側游移。她貼著手銬掙扎,肌膚竄過一陣甜美的戰栗。

「你不知道束縛的游戲是有規則的嗎?」她驚喘出聲,他尋著了一方,含入口中吸吮。「它是有……協定的。」

「我從來就不大在意協定。」

他繼續虐待她可憐、無助的,但在表明重點前,她拒絕讓自己屈服于那甜美的戰栗。「你甚至不該使用真正的手銬,而是可以輕易解開的那種。」她抑下申吟聲。「它們至少該有內襯,而且你的伴侶必須同意被綁起來──我是否提到這一點了?」

「我不記得你提過。」他往後坐,分開她的膝蓋,俯視著她。

她舌忝著唇。「嗯,我現在提了。」

他以指玩弄著她的鬈毛。「听到了。」

她在他分開蕾瓣時,強咬住下唇。「我……啊……在念碩士學位時……做過研究。」

「我懂了。」他醇厚的聲音顫動著她的神經末梢,他的拇指像潮濕、溫暖的羽毛拂動著她。「你也需要用到……密碼……啊……在進行得太超過時……」

「沒有問題,我有幾個好主意。」他太快放棄了,來到她身上,在她耳邊低語。

「那不應該是和性有關的字句。」她的膝蓋貼著他的大腿內側滑動。

「那又有什麼樂趣可言了?」他捧起她的乳峰,恣意親吻。

她緊抓著床頭板。「那應該是像「蘆筍」或「汽化器」。我是說認真的,倫恩……」她忍不住申吟出聲。「如果我說……「蘆筍」,那意味著你……啊……太超過了,而且你必須停止。」

「如果你說「蘆筍」,我絕對會想要停止,因為我再也想不出更潑人冷水的字眼了。」他離開她的雙峰。「你就不能說「種馬」,或「駿馬」一類的字眼嗎?或者……」他再次附在她耳邊低語。

「那是性的字眼,」她以大腿挨擦著他的堅硬,身軀竄過另一陣戰栗。他拂過她的腋窩,給予另一個建議。她貼著手銬扭動。「非常的「性」。」

「這個怎樣?」他的低語變成黑暗的輕吟。

「那太猥褻了。」

「太棒了,就用這個。」

她拱起臀部。「我要用「蘆筍」。」

就這樣,他突如其來地拋下了她,往後坐在她分開的雙腿間,兩人的身軀不再踫觸──等待著。

盡避他眼里惡魔般的光亮,她過了好一晌才明白。她什麼時候才學得會閉上嘴巴?她在心里尋找著尊嚴,但以此刻脆弱、無助的情況,那實在不容易。「你可以不管它。」

「你確定?」

他可真是得意,不是嗎?「我確定。」

「肯定?你或許不明白。你全身赤果,無助地被銬在床上,而且即將被侵犯。」

「嗯、嗯。」她將膝蓋抬高。

他以拇指梭巡著她的鬈毛,愛極了所看到的景致。她感覺到他的,像她自己的一樣灼熱燃燒,听到他沙嗄的嘲弄。「你知道的,我不只是以虐待女人為生。我威脅所有代表真實、正義和美國道德的一切,而你唯一的保護是──某種蔬菜。」

她的腿往下,顯示她並非全然無助,同時對自己承諾,稍後她會同樣用手銬對付他。如果她猜得沒錯,他應該不會怎麼掙扎。

「我了解你的意思,」他的手指探入花徑里。「現在,安靜下來,讓我侵犯你。」

他也依言做到了──嫻熟地。先是以他的指,然後是他的身體。他壓在她身上,長驅直入,折磨著她,直到她可以听見自己的懇求。同時,她從不曾感覺像此刻一樣地被珍惜,淪為他最細膩入微的眷顧的囚虜。

「尚未,甜心,」他再度熱情、佔有地吻住了她,推進更深。「在我準備好以前不行。」

他早就準備好了。他的肌肉繃緊,仿佛受縛的人是他,如此強烈的狂喜也令他付出極大的代價。他深深沉入她的雙腿之間,她的雙腿夾緊他,兩人一起移動,呼喊出聲……

將兩人束縛在地面的銬鐐斷裂了,最後他和她一樣成了囚虜。

☆☆☆☆☆

他睡著後,她溜下床,拿起掉落地上的手銬和鑰匙,俯望著他的睡容。他的睫毛長密,數綹黑發落在額頭,橄欖色的肌膚和床單形成強烈的對比,看起來就像個最耀眼的惡魔。

她走到浴室,將手銬和鑰匙塞到毛巾底下。她應該痛恨他對她所做的事,但不──她片刻也不曾。當初那個堅持要主控全局的女人到哪里去了?她應該要覺得無助、憤怒的,但她反而給予自己所有的一切。

包括她的愛。

她的手指緊握著水槽邊緣。她愛上他了。她望著鏡中的自己,垂下視線。誰會想看到這麼愚蠢的臉?他們認識還不到三個星期,然而她這個對男女情事最謹慎的人,卻狠狠地栽了個大筋斗。

她掬水潑臉,試著抽離自己,由純粹生物的層次考慮到男女的吸引力。早期人類被和自己截然相反的人吸引,以確保種族中最強壯的生存下來。這種直覺仍殘留在多數人身上──明顯地也包括了她。

但她是個現代女子,並曾發誓建立健康的人際關系,絕不重蹈她父母的覆轍,將感情生活搞得一團糟。她和倫恩的韻事應該是要建立她對性的自信,解放性……

結果她卻解放了自己的心。

她郁郁地注視著放肥皂的碟子。她需要個計劃。

說得好──仿佛她其他的計劃有用似的。

現在,她無法讓自己多想,那只會使她全盤否定自己。否定並不一定不好。或許如果她不要專注于自己的心情上,它們就會消失。

也或許不。

「你要巧克力蛋糕還是隻果派?」

伊莎在花園停步,瞧見蘭妮將泥土做的碟子遞給倫恩。

他專注地望著盤子里的樹枝和樹葉。「我要巧克力派。如果不麻煩的話,再給我杯威士忌蘇打。」

「你不能那樣說,」芬妮輕苛。「你要說茶。」

「或是香檳汽水。」蘭妮道。

「不行,蘭妮,只能茶或咖啡。」

「茶很好。」倫恩端起假想的杯盤。他表演得維妙維肖,仿佛可以真實地看到他手上的杯子。

伊莎沒有出聲,靜靜觀察了好一晌,頗訝異倫恩陪女孩玩耍時的專注,一點也不同于他和男孩在一起時。當他將康納拋擲到空中,或和杰瑞察看新修好的汽車引擎蓋時,他是輕松自在的。同樣奇怪的是,他願意配合女孩玩游戲,包括假想的茶會。稍後她一定得問問他。

她走向農舍,想知道金屬探測器是否有任何發現。茱莉瞥見她,疲憊地對她揮揮手。她的臉頰沾著髒污,眼眶下面有著陰影。遠方三男一女用金屬探測器掃描橄欖樹山丘,其他人持著鏟子待命,「嗶」聲一響就往下挖。

茱莉將鏟子交給別人,朝伊莎走來。伊莎詢問最新的進展。

「我們挖到了一大堆的錢幣、釘子和輪子的碎片。一個小時前,我們才挖出個舊鍋子。」

「你看起來很疲憊。」

茱莉揉了揉臉頰,搞得臉更髒了。「的確,我整天待在這里,已經影響到我的工作。維多就不然,他照常帶客人出團,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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