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離開。
數分鐘後,薇麗坐上馬車,對自己微笑。法楠一定會愛極這個下午。她不常有機會扮演神仙教母,但她自認為做得好極了。
她坐在馬車里,秀眉微蹙。現在,她也必須下定決心是否真要實現她的威脅了。
凱琳終于有借口做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晚餐已成為了折磨,特別是肯恩似乎有意拖延它。他談論工廠,詢問她明年棉花可能的價格。只要話題牽扯到棉花,他總會認真听她的回答。
可惡的男人!他是如此該死地英俊,她似乎無法不看他。他又為什麼要對杜小姐如此殷勤迷人?
她盡快逃回自己的房間。來來回回踱步好一晌,她才月兌下衣服,換件襯色的棉料睡袍,對著鏡子摘下發夾,將長發梳成像黑色絲緞般閃亮。她听到肯恩上樓回自己的房間。
鏡中照出她格外蒼白的面容。她指了一下面頰,戴上珍珠耳環,在喉間撒上茉莉香水。她月兌下棉料睡袍,換上伊莎送給她當做結婚禮物的黑色絲緞禮服。輕柔的絲緞貼伏著她的身軀,勾勒出她的臀部和長腿曲線,開低的領口幾乎遮不住。她披上黑色蕾絲睡袍,以顫抖的手扣好鈕扣。
她穿過起居室,赤腳觸地無聲。她停在他的房門前,幾乎失去了勇氣,但她強迫自己敲門。
「進來。」
他穿著襯衫,坐在窗邊的大椅子上,桌邊是一疊報紙。他抬頭瞧見她的穿著,灰眸變得重濁、氤氳。她款步走向他,黑色絲緞貼身搖曳,隱現春光。她的一顆心狂跳不已,但始終挺著肩膀。
「你來做什麼?」餐桌上彬彬有禮的男子不見了,他變得充滿敵意和警戒。她不斷納悶他是否對自己失去了「性」趣。他不覺得她迷人嗎?如果是這樣,她可就丟臉透了。
她可以編個借口──像是手指被割到、或是想來借書,但他一定會立刻看穿她。她挑釁地抬起下顎。「我想和你。」
她不安地看著他的唇角揚起一抹淡淡、譏誚的笑意。「我美麗的妻子,總是如此直率。」他的灰眸大膽地瀏覽著睡褸下的曲線。「我也同樣直率吧。為什麼?」
這一點也不是她所想象的。她原預期他會歡迎她的投懷送抱。「我們──我們結婚了,分床而眠是不對的。」
「我明白了。」他朝著床點點頭。「這是為了遵守夫妻的本分?」
「不全然是。」
「那又是為了什麼?」
她的額頭滲出薄汗。「因為我想要。」驀地明白她根本無法做到。「算了!」她轉身走向門口。「就當我沒說過,這是個愚蠢至極的主意。」她握住門把,但他的手在同時覆住她的。
「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她真希望她從不曾開始這檔事,但她不能怪薇麗。她也想再次品嘗他、踫觸他、體驗的神奇。薇麗只是給她借口。
她感覺到他離開了她。她抬起頭,看見他倚著壁爐站立。
「繼續。」他道。「我在等著你開始。」
「開始什麼?」
「男人不是听令行動的,恐怕你必須喚起我的興趣。」
如果她抬起頭,會看見他的興趣早已被喚起了,但她太忙著處理心中的混亂。「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狀似悠閑地道︰「你可以做實驗,我完全任由你擺布。」
她無法忍受他的嘲弄。她的喉嚨緊縮,再次朝門口走去。「我改變主意了。」
「懦夫。」他柔聲道。
她轉過身,瞧見他臉上的嘲弄逸去,取代以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情緒──結合了誘惑和挑戰。「我挑釁你,韋凱琳。」
她的心狂跳。遵循你的直覺,薇麗是這樣勸的。但她究竟該怎麼做?
他挑挑眉,似乎了解她的困境。一股勇氣涌上來,壓過理智和邏輯。她緩緩地解開睡褸的鈕扣,黑色的蕾絲飄然落地。
他的灰眸放肆地掬飲她的身軀。「你從來就拒絕不了挑釁,不是嗎?」他沙嗄地道。
她的唇角揚起一抹笑意,緩緩地走向她,突然感覺無比的自信。她故意款擺著臀部,知道搖曳生姿的絲料睡褸會讓它顯得更加誘人。她停在他的面前,直視入他氤氳的眸子,抬起縴縴素手,輕擱在他的肩上。
她感覺到指下他的緊繃,那給予她前所未有的力量。她踮起腳尖,紅唇吻在他喉間的悸動上。他申吟出聲,將頭埋在她的發間,但他的雙手始終垂在身側。他不同于往常的消極被動反令她的身軀竄過一陣興奮,她分開唇,頑皮的舌尖舌忝吮著他。
但她很快就渴望更多。她扯開他的襯衫鈕扣,小手滑到他的襯衫下面,著他胸前濃密的發,紅唇吻上出來的男性。
他發出一聲嘶吼,猛地將她拉入懷中。但現在這是她的游戲,而他必須按照她的規則來玩。她柔媚地嬌笑一聲,月兌離他的懷抱,後退著越過房間。
她抬起頭注視他,以唇尖潤濕紅唇,掌心挑逗地過自己的肋間、腰際和臀部。
他的鼻息翕動。她听見他迅速的抽氣聲,緩緩地再度抬起手,撫弄著大腿……小骯……女人引誘男人時會順應直覺而行,不去想合不合禮的問題。她以手托起雙峰。
他發出不可解的聲音,像是混合了贊美和驚嘆。
她自信地走到床的另一邊,撩起睡褸,坐到床上,一甩長發,任它披散在肩上。她綻開風情萬種的笑靨,任衣袖滑落手臂,流雲般的黑發半遮半掩著的雙峰。
肯恩必須用上每一分的自制力,才能阻止自己像餓虎撲羊般沖上前去吃掉她。他曾經對自己發誓這種事絕不會發生,但現在他再也不認為了。他要她!
然而她還沒玩完──她半屈膝坐在床上,不時撩撥長發,以指著誘人的峰巒。
肯恩的最後一絲自制力繃斷了。他必須踫觸她,不然他會死掉。他來到床邊,大手撩開她簾幕般的黑發,撥到肩後。他注視著她完美的乳峰和挺立的蓓蕾。「你學得很快。」他重濁地道。
他將大手伸向她的乳峰,但她再度閃躲開來,往後靠著枕頭,以肘支著身軀,黑色的絲緞垂落在腿上。「你穿太多衣服了。」她低語。
他的唇角微抿,迅速解開袖扣,拉掉襯衫。她望著他卸盡衣物,心髒怦怦狂跳。
最終,他傲然、全果地站在她的面前。「現在輪到誰穿太多衣服了?」他喃喃地說。
他蹲跪在床邊,手按著她的膝蓋、睡褸的正下方。但她直覺知道睡褸令他興奮,並不驚訝他沒有月兌掉它。他的手探到黑色絲緞下,沿著她的大腿內側往上,直至尋著了他的目標。
他輕輕踫觸她,一遍又一遍,而後更深、更深探入。
這次輪到她申吟出聲了。她拱起背,黑色絲緞滑落至另一肩,出另一方乳峰。他低下頭,以唇佔領其中一只,接著是另一只。她承受著來自乳峰和的雙重刺激,再也忍耐不住申吟出聲,嬌軀簌簌顫抖。
那有可能是數秒,也或者是過了數個小時,她才由激情里回來。他躺在她身側,熱切地凝視著她的面容。她張開眼楮,他的唇迅即吻住她的。
「火焰和蜂蜜。」他低語。
她疑惑地注視著他,但他只是微微一笑,再度親吻著她。她完全敞開自己,回報他的熱情。
他的唇來到她的乳峰,將她的睡褸推過腰際,吻上她的小骯,再往下來到她的大腿內側,一路往上。她直覺到即將發生的事,但想著那是不可能的……那太驚世駭俗了……一定是她錯了……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