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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危情 第18頁

作者︰琳達•霍華

「我們快點菜吧。」

我啜著吸管喝了一大口瑪格麗特。龍舌蘭酒的味道不太重,真幸運,否則我可能喝不了一半就醉倒了。「我要家鄉烤卷餅,牛肉的。」

他看著我點菜的樣子真的很有趣,我就著吸管又喝了一大口。

「要是你喝醉了,」他警告。「我會拍照存證喔。」

「喔,謝啦。大家都說我喝醉的樣子很可愛。」才怪,不過反正他也不知道。其實我從來不曾喝醉,听來好像我念大學的時候很不正常。可是我一直忙著練習啦啦隊或體操——還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例如考試——而且我覺得在宿醉的痛苦中進行那些活動都不太好玩,所以我會在喝醉之前就停止。

侍者端來一籃熱騰騰的鹽味玉米脆片和兩碗又辣又順口的莎莎醬。我在半碗玉米脆片上灑上更多鹽,拿起一片沾了沾辣莎莎醬,味道棒透了而且真的很辣。三片下肚後,我開始全身汗如雨下,不得不又伸手去拿我的瑪格麗特。

懷德伸出手拿開我的花瓶——杯子——讓我拿不到。

「喂!」我氣憤地說。

「我不想讓你被酒淹死。」

「只要我想就可以。」

「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這就是我不要你離城的原因。」

「少來了,隊長大人。」我向前奪回我的瑪格麗特。「我知道這個案子是由兩位警官在負責,不是你。另外,我只看到妮可跟一個男的在一起,那個男人後來開一輛深色轎車離開,其他就什麼都沒看到了,就這樣,沒了。」

「這是你的想法,」他又搶走我的瑪格麗特,我才剛想再喝一口。「有時候一些細節過了幾天會回來。例如說,那輛車的車頭燈或尾燈。你有看到嗎?」

「我沒有看到車頭燈,」我肯定地說,他的問題引起了我的興趣。「尾燈嘛……呃,也許吧。」我閉起眼楮重播當時的影像,一切如此驚人地清楚又生動。在我的想像中,我看到深色的車子開過去,我很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心跳因而加速。「別忘了街道在我的右手邊,所以一切都是從側面看到的。尾燈是……長型的,不是圓形的;是那種又細又長的。」我猛地睜開眼楮。「凱迪拉克的一些車款似乎有這種形狀的尾燈。」

「其他車也可能有。」他說,動手在小記事本上寫下我剛說的話,那個本子一定剛從他口袋里拿出來,因為那種彎彎的樣子就像在口袋里放過。

「你打通電話來就行了。」我尖酸地指出。

「沒錯,要是你肯接電話。」他用同樣的語氣回答。

「你先掛我電話的。」

「我在忙,昨天簡直是天昏地暗。我根本沒時間去想到你的車,順便一提,我也沒辦法移車,因為你大小姐沒給我鑰匙。」

「我知道。我是說,我那時候不知道,但後來發現了。可是報紙上寫,證人只有我一個,我覺得很不安,而且蒂芬妮也在鬧,所以我就租了輛車到海邊來。」

他停了一下。「蒂芬妮?」

「我心中的海灘辣妹。我好久沒度假了。」

他看我的樣子活像我長了兩顆頭,或我剛承認有人格分裂癥,還是其他毛病。他終于開口問︰「除了蒂芬妮還有其他人住在你的腦子里嗎?」

「呃,我沒有滑雪高手。我只滑過一次雪,或差點滑過,我試穿過雪靴,簡直難穿死了,我不敢相信大家會穿那種東西,又不是有人用槍抵著他們的頭逼他們穿。」我敲了敲指頭。「我以前還有黑巴特,可是他很久沒有出現了,所以那可能只是小時候才有的吧。」

「黑巴特?他是你心中的……殺手?」他開始笑了起來。

「不,他是我心中的流氓,不過你若敢欺負我的芭比,他就會生氣然後想殺掉你。」

「你一定是游戲場中的惡魔。」

「你不該亂弄女生的芭比。」

「下次我突然很想搶個芭比來踩爛時,一定會記住你的話。」

我驚愕地瞪著他。「你真的做過這種事?」

「很久沒做了,我大概五歲的時候就把踩芭比這種行為從我的系統排除掉了。」

「黑巴特一定會給你好看。」

他似乎突然注意到桌上的小記事本,臉上突然一陣困惑的表情,像是想不起來話題到底是怎麼從車燈變成芭比的。他還來不及理出頭緒,服務生就端菜上來,把盤子放在我們面前,並警告我們盤子很燙。

雖然剛吃的玉米脆片讓我不至于餓死,但我還是超級餓,所以我一手抓起卷餅,另一手趁他分神的時候搶回我的瑪格麗特。雖然我不能用左手寫字或做其他事,但絕對可以救回我被綁票的瑪格麗特。

我說過,這杯酒其實不烈。可是量真的很多。到我把卷餅吃完的時候也已經喝了半杯下肚,我覺得飄飄然。懷德付了帳,一只手扶著我的腰往卡車走去。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腳步蹣跚或怎樣。我甚至沒有唱歌。

他把我抱進車里,好像我自己不能上車似的。我對他燦爛地笑著,一條腿勾住他。「想要來一下嗎,大帥哥?」

他被笑聲嗆住。「你這想法可以保持到我們回到小屋嗎?」

「那時候我說不定已經醒了,而且想起我為什麼不該跟你做。」

「我願意踫踫運氣,」他的吻在我唇上徘徊著。「而且我大概知道怎麼應付。」

喔,沒錯。我的脖子。他知道我的秘密,看來我可能得花點錢買幾件高領衫了。

等我們過了橋回到賴維爾海灘的時候,那種飄飄然的感覺真的消失了,我只覺得想睡。但我還是自己設法下了車往小屋正門走去,這時候懷德忽然將我一把抱起來。「剛才的提議還有效嗎?」

「抱歉啦,興頭已經過了。酒精引起的是很短暫的。」他抱著我,好像完全感覺不到我的體重,順便說一下,因為我有鍛鏈肌肉,所以比看起來重得多。可是他比我高足足十寸,而且肌肉也很壯,也就是說他應該比我重八十磅以上。

「很好。我寧願你是因為其他原因想要我,而不是因為喝醉。」

「我的大腦重新取回控制權了,我之前的想法還是沒變。我不想跟你上床。」天啊,真是騙死人不償命。我瘋了似地想要他,可是這不代表我應該要他或者我們之間有任何可能。我們之前的談話並沒有讓我覺得比較安心,因為行動遠比言語重要,而在一起一個下午改變不了什麼。

「我敢打賭可以改變你的心意。」他邊開門邊說,門沒有鎖,因為我早先急著逃跑,而他急著要抓我。

一個小時之後,就在我快昏睡過去的時候,一個念頭突然浮上腦海。別管什麼高領衫了,我得穿上盔甲才能抗拒他。

第九章

我在半夜突然醒來,覺得又冷又混亂。會冷一點也不奇怪,因為懷德把臥室里的窗型冷氣開到「強冷」。我一定作夢了,因為一個听起來很像槍響的聲音把我嚇醒,好一陣子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也許我有發出聲音或是因為驚嚇而抽動了一下。懷德說︰「你沒事吧?」他立刻提高警覺,在床上坐起來,他的問題讓我從詭異的感覺中清醒過來。我在黑暗中看著他,因窗子略微明亮的背景,我只看得見他身體的輪廓。我伸出手,找到他露出來的溫暖月復部,就在蓋于小骯的床單稍微高一點的地方。伸手模他是自然的動作,出于踫觸的本能需求。

「我好冷。」我喃喃說著,他重新躺下,拉著我靠在他身上,把被單塞在我的肩膀下。我的頭窩在他肩頭,手放在他胸口,他結實溫暖的身體讓我覺得很安心,他實實在在地在我身邊。我不想跟他一起睡——我說的是字面上的意思,因為我很努力想維持我的界線——可是我一定是爭執到一半睡著了,而他一定趁我無意識的狀態佔了不少便宜。我猜這一定是他的計謀︰用讓我累得半死,讓我糊涂。可是現在我很高興他在身邊,摟著我祛走寒意。這就是從前我想從他身上得到的,這樣的親昵、陪伴與相屬。在他懷里,我心滿意足到令自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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