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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愛人 第30頁

作者︰喬安娜•林賽

他不耐煩地看了信差一眼,發現那人仍然很干淨,不像趕了很遠的路。他接過那一卷信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雖然他認得封口的印章。

那名信差肅立一旁等著復誦內容,但福克赫斯領主顯然自己看得懂——或假裝看得懂,不然他為什麼仍然無表情。目睹剛才那一幕,他已經不再渾身發抖。傳言是太夸大了,狂龍並不像別人說的那麼了不起,他八成是靠他人多勢眾才每戰必捷,本人很普通嘛。

但當華瑞克的眼光落在他身上,那信差的兩條腿竟不由自主地打哆嗦。那一對銀色眼眸放射出寒冷的光芒,他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如果你的主子急于送命,我會成全他。你下去吃點東西吧,有空的時候,我會寫一封回函讓你回去好交差。」他大手一揮,示意信差退下去。

希爾登馬上問道,「是誰活得不耐煩了?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不過一定有所耳聞。是安博芮,他還有新花樣,約我兩天後到吉利坪會面。」

吹了聲口哨,希爾登搖頭。「那家伙和他父親一樣愚蠢,以為你不會猜到這是個陷阱嗎?我听說他們就是約了華特•貝爾——特爾斯堡的老領主。但貝爾爵爺後來被謀殺了,安博芮就是這樣取得特爾斯堡和其它。」

「我知道,」華瑞克回答。「不過特爾斯堡已經在我手下了。他信上說這一戰是為了和平,我會給他和平——等我拿下安博芮堡之後。」

「你下一個目標就是安博芮堡了?」

「嗯,顯然我拖太久了,給他時間想法子對付我,真蠢。」

「沒有人能正面挑戰而打敗你,我相信不止他打算過用卑劣的手段暗殺你。尤其,史蒂芬對你的所作所為向來不過問。」

「他何必過問?我的敵人有一半是他的眼中釘,有我替他效勞,他是請都請不到的。」

「這倒是真的。」希爾登表示同意,又好奇地追問,「你剛才說不完全毀滅安博芮,不止是說說而已?」

華瑞克聳聳肩,他看一眼若薇娜剛才站的地方,發現她不見了。「或許我對戰爭已經厭倦了,東征西討要付出太多心力。我女兒缺乏教養,我的人民幾乎不認得我,而且我急著要有兒子——」

「哦,對了,而你快老得生不出——」

「去你的,希爾登。」

他的朋友失笑,但隨即恢復比較嚴肅的表情。「對于伊莎貝拉的事我很遺憾,我知道你對她算是滿認真的。」

揮揮手,他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本來我應該對這件事很生氣,但我卻覺得很——輕松,事情過去就算了,尤其她並不像我想的那麼適合我。」

「我看你是有了替代她的理想人選吧。」

餅了半晌,華瑞克才恍然大悟。「不,你弄錯了,我絕對不會把那小狐狸精——」

「你會,如果她替你生個兒子的話。」

腦海中浮現若薇娜抱著嬰兒的樣子,使他激動地幾乎難以承受。事情怎會變成這樣呢?

任何傷害過他的人,都應該受到加倍的懲罰,而不是這般的禮遇。

他用力搖頭。「除非是——」

希爾登再次打斷他的話。「不要說一些會讓自己後悔或為難的話。」而且在他朋友不顧一切要接口時,他很快道,「我先告辭了。」

華瑞克半句話梗在喉頭,不滿地盯著希爾登的背影。他的朋友不多,因為他的作風太強悍,而別人不了解……除了希爾登。他們在悲劇發生之前就認識,而他明白華瑞克的苦衷。

但有時候朋友才真令人生氣,他寧可不要朋友——像現在就是。

當天下午華瑞克走進大廳時,心情並沒有改善,看見艾瑪又提醒了他,他有重要的事待辦,他召喚她到壁爐前,準備認她。

那里除了他的寶座,只有兩張椅子和許多的凳子。椅子是為貴賓或他女兒準備的,他示意艾瑪坐上一張椅子,她臉上流露訝異的表情。看來她才不自認是這個家的一分子,就像他對她一樣。

他並沒有內疚感。私生子只是現實生活的一個角色,他們通常過著和母親一樣的生活,只有極少數能獲得擢升。

就他所知,艾瑪是他唯一的私生子——如果不算若薇娜肚子里的孩子。雖然她已經十六歲了,他卻在這幾年才知道她的存在。如果他多關心她一點,或許比較好,但自從他收容她,他就難得在家,而且滿腦子全是戰爭直到最近。

他盯著她看,發現希爾登沒有說錯,她的確比他兩個女兒長得更像他。她有一種堅毅的氣質,是其它兩人所缺乏的。就連發色、眼楮,她也完全遺傳自他,只不過他的眼光冷酷,她卻溫暖,那使她顯得十分美麗。

華瑞克同時發現,她在他的注視下平靜如常。如果他這樣看米麗珊,那少女早就眼淚汪汪。而貝翠絲會說出一串借口,解釋她最近所做的錯事。艾瑪只是坐在那里,迎視他的眼光,臉色不變。她天生有勇氣,他倒沒想到她有這樣的優點,或許她的確配得上年輕的理察。

「希爾登•威鄂爵爺有個兒子想要你。」他開口道。

「是理察嗎?」

他點頭。「你知道他有這個打算?」

「不知道。」

「但你們說過話吧?否則你不會知道他對你有意思。」

「他每一次和他父親來訪,都會到處找我。」她承認道。

「想必是偷一個吻。」華瑞克嗤之以鼻。「你還是處女嗎?」

她臉紅了,眼光卻停在他臉上,而嘴角朝下。「因為怕你,沒有男人敢多看我一眼。」

那使他咧開嘴露出滿意的笑容。「很好,我想理察會更高興。不過在答應把你給他之前,你有很多事需要學習,我不要你嫁過去丟人。」

她不以為然地看著他,「你要我學著如何做好一名娼婦?」

他皺眉頭。「你為什麼說這種話?」

「你說他要我,又說把我給他,不是當情婦,那是什麼?」

華瑞克不滿意地抿嘴,只不過他對自己生氣。「不能怪你這麼想吧。但他要娶你當妻子,如果你能學著當淑女的話。」

「妻子?」她翕動一下嘴唇,沒有發出聲音。等她慢慢體會出其中的意思,笑容像一朵花般在她臉上綻開,她笑起來更加迷人。「嫁給理察少爺?」

「如果——」

「沒有‘如果’,爵爺。不管要學什麼,我都能學會。」

這輩子第一次,華瑞克以他的女兒為傲。他一直以為只有兒子能給他這種滿足感,沒想到……

「蕊貝塔小姐本來可以教你——」

「她不會肯的,」艾瑪說,臉上的光彩消失了些。「她看不起我,再說她只重視針線功夫,我看她懂得有限——」

華瑞克失笑。「針線也是一門大學問。不過你說得也對,她極可能拒絕教你。我看若薇娜能幫你的忙——如果你向她請教的話。」

「可是她已經有那麼多工作了——」

她沒有說完,因為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而他皺眉是由于他沒有想到自己使那女人過度操勞了。若薇娜沒有抗議,她說她不累——但她會不會騙他?現在回想起來,當他說要分派給她那些工作時,連瑪莉都拿怪異的眼光看他。說起她的工作,他要她做那些事,是因為他猜想她會反對——全是些妻子的瑣事。把她派到縫衣間,是後來才加上去的,免得讓別人看起來,她只是在服侍他。

「我會減輕她的負擔——只要她肯教你。」

「我會虛心地向她學習,不過你告訴她這件事,比我去要求她好一點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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