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索倒抽了一口氣,那障礙還在!他愕然了,但什ど也沒說。輕柔地,他在她體內來回移動著,感覺到她在最初幾回沖刺後松弛了下來,他非常小心地溫柔待她,許久之後他終于在那幾近痛苦的歡快極限中顫抖,然後癱在她身上,他很快就抽身而退,在她身旁躺下,笑意盎然地俯視著她。
「你為何要這樣沾沾自喜地對我笑?」席維亞氣憤地喝問道,「你說過絕不傷害我,可是你卻食言背倍!」
「由于你仍然是處女,所以這種痛楚是必然會有的。」
「可是……」她困惑了,他愛憐地輕笑了起來。
「你不能怪我不知,如果那時你沒昏過去,你就會明白一切。」
「可是你說已經佔有了我。」
「我睡著了,男人喝醉後通常不會記得自己做過什ど事,」他聳聳肩,「我只是照情況推斷而已,實際上我並沒有佔有你。」
她靜靜地躺在那里,思緒飛快地轉著,未發一言。
塞索憐愛地用手指輕撫著她下頷的曲線,「這又有什ど差別,小可愛?無論如何,你仍然是屬于我的。」
「可是哈麗特若知道我沒有被強暴,她就不會把我送給你。」
「那你就會被送給另外一個,所以這又有何差別?」
塞索沒給她回答的機會,他輕輕地捕捉住她的唇,給她一個冗長且溫柔的吻,當他移開時,他問,「我真的使你痛得很厲害嗎?」
「沒有。」她的口吻幾乎是苦澀地,他搖搖頭。
「我試過不去打擾你,在此之前我就想要你,但一直都沒踫過你。」
「那現在為何又要改變主意?」她似乎很好奇。
他單眉微揚,「你明知道那身濕衣服貼在身上,把每一曲線都襯托出來,還要問我為什ど?我可不是石頭做的,女孩。」
席維亞嘆口氣,她真是個傻瓜,才會這樣不防備他。
「你說我不吸引你,」她說,「這都是謊言嗎?」
「那時候你的美並未顯現出來,除非我是瞎了,才會不為你吸引,我很高興沒有其它男人擁有過你。」
她真氣他那可惡的笑臉,「我希望早已幾百個男人擁有過我!」
這只使他笑得更厲害,她氣得用力推他,「走開,你這四肢發達的鄉巴佬!」
他讓她起身,仍然帶著笑看她抓起長袍,僵硬地走向河邊,「你要去哪里?」他叫道,但她仍未停步。
「再去洗個澡,你污穢了我!」她頭也不回地叫道,他的朗笑聲一路追隨著她到河邊。
☆☆☆
席維亞僵直地躺在火邊,難以成眠,塞索•蒙特維爾非但佔有了她,居然還沾沾自喜。他的自信和竊喜使她開始恨他。所以當他一躺下來就睡著時,她有了逃亡之心。嗯,就是這樣他才會明白她一點也不在乎塞索•蒙特維爾。她想著,悄悄爬起身,抓起行囊搖醒渥夫,躡手躡腳地離開營區,一走出火光照射範圍,她就停下來穿鞋,然後拔腿狂奔。
席維亞耳中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足聲,所以一點也不知塞索亦尾隨在後,當他抓住她的手臂時,她恐懼地尖叫出聲,他又把她拖回營區。
他佇立在她身前,身子氣得直顫,眼神冰冷狂暴,「算你幸運,我忘了警告你逃跑的後果,但我現在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嘗試,那你的後背就等著嘗我的鞭子,每花我一小時找你就是一鞭。」
席維亞瑟縮了一下,幾乎已感覺那鞭打的灼痛,「那我就得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她的聲音細若游絲,所以他沒听見。
塞索的濃眉打了結,「從實招來,你剛才在嘀咕些什ど?」
她不馴地微揚下巴,順口扯謊道,「我說,如果你找不到我呢?」
「我會找到你的,我已承諾過永遠不讓你逃離我,而我的承諾就是我的生命,如果你膽敢再試,告訴你,小女僕,我抽的鞭子可不只是會留下瘀傷而已。你等著見血好了,我給你留下的記號,會一輩子提醒你——你必須服從我。」然後他抽出她行囊里的緞帶,綁住她的雙手雙腳,玩笑道,「這樣我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一忽兒後,席維亞听見附近有些微騷動聲,緊接著渥夫就狂吠了起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像電光石火般在她眼前略過,塞索迅速起身,手中抓著長劍,可是來者有兩人,而他一次只能應付一人,其中一個由他背後,以戰斧擊中塞索的頭。席維亞愕然看著塞索癱倒在地上。
席維亞尖叫了起來,渥夫立即攻擊擊倒塞索的那個男人,她卻無機會觀看,因為另一個男人跑向她,在她身邊跪下。
「趕快宰了那只畜牲,」他頭也不回地叫道,「然後你就可以來享受你的戰利品啦。」
席維亞愕然盯著那張笑臉,這就是河船上那兩個撒克遜人!她和塞索上岸時,他們並沒有下船,他們怎ど會到這里來的?
「那武士為什ど要把你綁起來?」撒克遜人問道,替她割斷緞帶,「他是不是由你主人處把你偷出來?」
席維亞害怕得說不出話來,他也沒等她回答,「不打緊,你值得我們中途改變,殺個武士,嗯,你的確值得。」
有渥夫凶狠的嗥叫聲在一邊,她幾乎听不見他說什ど,但她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他們一路跟蹤而來殺了塞索,就是為了要偷地,她就要由諾曼人的地獄,跳進撒克遜人的地獄。
當這撒克遜人抓住她的衣領,意圖欣賞他的戰利品時,席維亞又尖叫了起來,下一刻里,他已被渥夫撲倒在數尺外,那男人再也沒站起來,席維亞別開臉,不敢目睹她心愛的寵物為她將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撕成碎片,這使她想起在威姆爵士的莊園里,目睹的那場狼與狗相斗的鏡頭。想到自己的寵物竟像森林中的野狼般凶狠,她恐懼得瑟瑟發抖。
當渥夫撤身時,撒克遜人已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就像威姆爵士那只狗般,令人不忍目睹地橫臥于血泊中。毫無疑問兩個撒克遜人都已氣絕,另一個的脖子和肚子都被撕裂。
待一切重歸平靜後,席維亞怯怯地打量周遭,忍不住胃中翻攪欲嘔的沖動,渥夫踱到她身邊仰望著她,然而眼見它一身血腥,反而令她更惡心欲嘔。席維亞從未親眼目睹任何人被殺,而今卻孤獨一人伴隨著三具死尸置身于此森林中。三具死尸,扯掉掛在手足上的緞帶碎片,她奔向躺在火邊的塞索,她沒看見他流血,但他僵直的樣子實在懾人。
她突然發覺自己自由了,自由了!她可以逕自去找洛連王了,塞索死了!倏地,一股羞愧感擊中她,他真的死了。除了解月兌外,她是否還有其它感受?
「我不能待在這里,」她大聲告訴自己,她站起身拍拍渥夫,但觸手模到的是黏黏的鮮血,她趕忙用泥土擦去血,然後指向河,「渥夫,去把自己洗干淨,去游泳。」它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直到她氣得跺腳,「照我說的去做,我來收拾東西,你一洗干淨,我們立即就走。」
渥夫走了後,席維亞並沒動手收拾她的東西,她只是站在那里以雙臂抱著自己,定定地看著塞索,渥夫回來時,她仍是一動不動地僵立著,兀自因寒冷而顫抖著。渥夫雖濕淋淋但已不見血跡,她無力地對它一笑,叫它過去,拾起毛毯來擦干它的身子,但它先是一陣抖晃,把身上的水珠濺得到處都是,就在這時候她听見了申吟聲。
席維亞僵住了,還有一個是活的,但是哪個?喔,她不想知道,因為每個都不是她想再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