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已接受他是她的主人,這令他高興異常,因這表示他不必再指望父親的僕人。他還記得,過去每當他需要什ど時,所有僕人總忙著應付西塔的命令。
這女孩會好好服侍他的,就因為此,他更是不願帶她上床。他確信若改變他們之間的關系,將會是一大錯誤,塞索長嘆口氣,轉身背向她,詛咒這女孩為何如此可愛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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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運氣不錯,那場暴風雨已轉向南方,第二天的天氣晴朗多雲。他們搭上羅亞爾河上的河船,同船人中有兩個高大魁梧的撒克遜人,穿著厚重的毛皮大衣,臃腫得像兩只凶殘的狗熊,她注意到他們全副武裝帶有兵器,他們始終高傲地遠離眾人,但眼光卻一直繞著席維亞打轉,令她困窘難安,下意識里偎向塞索。
可是他始終未曾低頭看過她一眼,好幾天來,他似乎總刻意回避她的注視,她好奇地想知道為什ど。
他們在第六天下午,河船到達緬因河與羅亞爾河匯集處時上岸,席維亞硬著頭皮坐上塞索身後不舒服的座位,趁天黑前多趕幾哩路。
夜幕很快就籠罩了大地,他們在緬因河左岸的樹林間停下來過夜,由于離水邊僅數碼距離,席維亞想到了沐浴,塞索離開去打獵後,她先收集了一堆枯樹枝,並送走渥夫去獵食,然後由簡單的行囊中拿出一件干淨的長袍,朝水邊行去。
她先看清附近沒有人跡,然後才迅速月兌了衣服,奔入水中,一接觸到冰冷的河水她就倒抽了一口氣,但她還是將全身沒入水中。牙關打著顫,她輕快地把全身上下擦洗個干淨,一面注意是否有船只駛過。其實有無船只駛近都無多大關系,因天色已暗月亮又沒升起,就算有船打她面前經過,她懷疑是否會有人看得見她。
席維亞迅速洗淨身子,高興地奔出冰冷的河水,也不擦干身子就趕緊套上長袍,用一條細帶系住。現在她已快凍僵了,很可能因這片刻的奢侈享受而著涼。奢侈享受?不,她不能說洗個澡算是奢侈享受,由于濕淋淋的腳上沾有泥土,所以她拿著鞋子和髒衣服回營地,周遭是一片漆黑,她又冷個半死,不由得詛咒自己糊涂,未在沐浴前先生好火。
接著她看見火光,嚇得差點沒抱頭鼠竄,她屏著氣,直待辨認出塞索蹲在火堆旁的熟悉身形,這才吁出那口氣,「你嚇死我了,」席維亞快步向前,匆匆將手里東西放在一邊,「你回來多久了?」
他轉身丟給她的目光使她瑟縮了一下,「久得夠我懷疑這兒為什ど沒有火,且不見那位魯莽的女人。」
「我沒想到你會這ど快回來。」
「你以為我有你那只狗一樣的眼楮,能在黑暗中捕獵?」他譏誚地說,「今晚除非你的渥夫運氣比較好,否則只有餓肚子,我瞧見它並不在這里。」
「你一走,我就叫它去獵食了。」
塞索起身正視她,「到這里來,女孩,你上哪兒去了?」
席維亞遲疑了,她認識這語氣,當他伸手向她時,席維亞倒抽口氣趕忙跳開。他的手本抓住她的手臂,但因她身上仍是濕的,所以又滑掉了。
「這ど說,游泳比生火驅寒更重要羅?」
由于他沒動手打她,所以她的勇氣也來了,「我不是有意使你不便。」
「我?」他咆哮了起來,「看看你自己,你的手臂像冰柱一樣,嘴唇也發紫了。」他粗魯地把她拖到火邊,「趕快暖暖身子,如果你這時候病了,上帝……你有沒有腦筋呀,女孩?」
她面對著他背向火堆,感覺嘴唇在打顫,「我想把自己弄得干干淨淨,可是有你在旁邊,我就無法洗澡。」
「為什ど不行?」
她垂下頭,慶幸他看不見她臉紅,「那樣是不合禮教。」
「禮教?」他叫了起來,隨即又打住,他緩緩打量起她,薄棉袍貼著濕淋淋的身子,將她每一曲線勾勒得清清楚楚,當塞索的目光與她的相接時,他整個人已在燃燒,但肇因並非憤怒,這眼神是她很少見到的,直覺下,她立即了然于心,它嚇壞了她。
她忘了身後就是火堆,開始往後退,他迅速抓住她一根辮子,粗魯地將她拉向他,她撞上他堅實的身軀,一時岔了氣,待喘過氣時發覺他一只手臂已鎖住她的。饑渴地看著她,他又柔聲說道,「抗拒我對你並沒有好處,別動這個腦筋了。」
可是她一直那ど肯定他不要她,他為何又改變主意呢?他把她拉近自己,然後放開她去解她的腰帶,這時候席維亞著慌了,只要能逃出火光範圍,她就可以躲在黑暗中,她想,然而她還沒跨出一步,就被攔腰抱起,躺進了塞索的懷抱中,「你真以為你跑得比我快?」
他的聲音並不粗啞,事實上,他似乎覺得很有意思。在席維亞的怒目瞪視下,他仰首大笑,顯然很開心。
「我一把她放在床上,就嚇得昏倒了的小女僕到哪兒去了?我發現那一夜使你有了勇氣。」
「別自抬身價了,」她真氣他這種態度,「我會昏倒不是因為怕你,而是因為背痛。」
「你的背又怎ど了?」
「我被鞭打了——都是因為你。」她啐道。
塞索皺了眉,輕輕將她放在他位于火邊的毯子上,無視于她的抗議解開她的衣服,觸踫那已不再困擾她的部位,之後,他推她躺下,銳眼看著她,「現在還會痛嗎?」
「不會,干ど?」
「你身上還有瘀傷,一個禮拜都還留有如此嚴重的瘀傷,顯然那頓鞭打很結實,不過,既然你敢偷主人的東西,就早已料到會有這種後果。」
「我告訴過你,我不是小偷,她們鞭打我是因為我企圖逃走——」嘴里說著,她發覺他根本沒在听。
他的唇壓住她的,她的胸口立即感到發緊,面對他的力氣,她知道自己是完全無助的,更意識到衣衫已被撩起。慌亂之下,她雙手緊揪住他濃密的頭發,硬拉起他的頭,「你別想踫我!」
他坐起身,輕而易舉就擺月兌了她的雙手,「你想找我麻煩?」他露齒笑了,此後未等她回答,他就輕聲咯笑著,解下厚重的盔甲和外衣。她倒抽口氣趕忙坐起身,可是他一把推她躺下,就用一只手壓著她,另一只手解長褲。
席維亞閉上眼楮,強迫自己不哭,塞索雙手緊箝著她的壓在她肩上,這一切對他真是輕而易舉,天殺的輕而易舉,她倏地睜開眼,眸中閃爍著怒火,「我恨你!」
他定定地審視她良久,她發覺自己也大膽地回瞪著他,當她深深望入那湛藍的眸底,席維亞愕然發覺她真的很喜歡塞索,她無法說自己愛他,否則就太過分了。畢竟他粗魯又唐突無禮,有時說的話也很殘酷,但他也強壯、堅決,且講究公平,她比自己願意承認的更喜歡他。此外,她想著,他還溫柔地看著我,那醉人的藍眸中甚至還隱含著愛意,表面上,他雖做得好象只是利用屬于他的一切,實際上的因由卻不止于此。
塞索正想著她有多可愛,他有多想要她。他永遠不會對席維亞承認,但她真是與眾不同,迷人又具挑戰性,他喜歡她那強悍的精神,不,不能把這些告訴她,然而塞索已開始非常喜歡她了。
他親吻她可愛的臉龐,然後緩慢沿著她的頸項,移至她小巧堅實的胸部,他品嘗那觸感有若臻熟的桃子般的,流連片刻後,倏地再也捺不住那啃嚙他的,撥開她的雙腿,進入她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