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成為他的愛人,而他則是她的初戀情人,那請多好!她會忘了他昨夜的粗魯的。
「呃?他要來敲——呃,我們的『布門』了。你最好趕快起床,與他合作一點的好。或者,你就是要他來敲門?我是不是該識相的先走開?」
「如果,他真的來敲門,那就——對不起了!」若瑟琳咕嚕道。「我還不想出發,除非我準備好了。」
「怎麼了你?我們難道非得與他大吵一頓不行嗎?」
「溫妮莎!」
「好了。」伯爵夫人順勢坐到她床上。「你今天一早到底怎麼了嘛?」
若瑟琳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沒睡好。」
「想談談嗎?」
「也沒什麼。」
若瑟琳轉過頭來,溫妮莎這才看清她的嘴。
「老天爺!已經發生了!什麼時候?你為什麼沒告訴我?還好,你還活著,謝天謝地。嗯!現在至少我們可以叫那臭家伙滾蛋了。」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胡扯。」溫妮莎嗤之以鼻。「我曉得這種嘴唇是怎麼來的。」
「他只是吻了我而已,而他的用意只是想逼我把他辭了。」
「你辭了他嗎?哦!當然沒有,否則他就不會在這里了。但是……呃,你是不是有點進展了?」
「進展?」若瑟琳簡直是哭笑不得。「溫妮莎,他吻我並非為了他的。他是想——」
「是的,想逼你炒他魷魚?但是……你對那個吻,是不是有感覺?」
「感覺?是的。渴望的感覺嗎?他根本不是在吻人,像在咬人一樣!我只希望他今天的嘴也是又紅又疼的。」
溫妮莎眨眨眼。「那麼說,是沒進展了。」她說。「除非他有特殊的『失控』動作,我們才能說他這種吻是因為太激動了。」
失控?當他問她是否想辭了他時,他的聲音似乎有點不穩定。現在回想起來,他那個時候好象也有點呼吸急促。而他的手在親吻她之後,更是捉她的頭發捉得緊緊的。這是否代表,那懲罰性之吻變得令他「失控」了。天!她寧可這麼猜測,只是,這種事她一點經驗也沒有,當然就無法確定了。
「溫妮莎,我也不曉得,不過,沒關系了,我也不想再去勾引他了,以免他肝火上升,硬把我按在床上,教我受苦。現在,我得想一想。」她坐了起來。「這幾天,我最好離他遠一點。昨天我不請去找他的,他根本還沒冷靜下來。我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了。」
※※※
「彼得到了。」
「該到了。」迪瓦不悅的說。
「他有沒有找個大夫一起來?」克雷在屋角的床上問。
「閉住你的臭嘴!」迪瓦斥責道。「我把子彈取出來了,不是嗎?」
「彼得是一個人來的,克雷。」克萊德對那受傷的人說。「現在,大夫來了也沒有用的。反而,還得殺人滅口,太麻煩了。你要不要多喝一點威士忌?」
伊利特冷眼旁觀,看著一瓶酒傳到那個叫克雷的人手里。這家伙快死了,只有他自己不曉得,他失血太多了。換成是他——理智的伊利特,他就一刀解決了克雷的痛苦,教他早點升天去。這群笨蛋,他恨不得一個個宰了他們!
這次失敗完全得怪他們沒多派出一些人下山去干掉公爵夫人,加上那女人也真夠走運的,每一次都死里逃生!她是哪來的運氣!?
克雷已陷入半昏迷狀態了,那可悲的申吟聲都快把人逼瘋了。
他們在這簡陋的小木屋已等了兩天了,彼得是尾隨公爵夫人而去的。現在,他一定是帶消息回來了。
「彼得,我們還以為你迷路了。」克萊德在門口對彼得說。
「或是醉倒在半路上了。」迪瓦斥責道。
「我可是一滴也沒沾。」彼得仍然帶著微笑坐在伊利特對面。「不過,我現在可以喝了吧?克雷怎麼樣?」
「一樣。」克萊德把酒瓶遞給他。
伊利特等他灌了幾口就迫不及待的問,「桑得司先生,如果你有什麼消息要報告,我『現在』就可以听了。」
「當然了,老板。」彼得口答。「我到湯伯史頓之後,就不難查出那位女士的下落。她所到之處,皆驚動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談論她的事,她的馬車、她的華服、她的衛士,她都和什麼人在一起、做什麼事……」
「對!對!但這些都跟她的方向無關,」伊利特不耐煩的說。「你說重點吧!」
「嗯!她住在葛藍得飯店,所以,我以為她會往上幾天。因此,我就四處走走,看看是否有通緝我們的消息——」
「有嗎?」迪瓦急于了解真相。
「沒有。他們把我們當成『不知名的盜匪』處理,公爵夫人那邊也說不出我們的長相,警長就無法有所行動了。這消息太棒了,于是,第二天我不小心就睡過頭了。」
「你真享受。我們在這破木屋,還著急的等著你呢!」迪瓦說。
「啊!迪瓦,得了吧!我還能做什麼呢?那天晚上我太晚睡了,第二天早上才起不來嘛!要不是我偷偷的享受了一下,我也不曉得那夫人竟然離開鎮上了。」
「她又走了?」伊利特吃驚的問。
「是啊!她在那場槍戰之後就離開了——嘿,迪瓦,你絕猜不到參加槍戰的人是誰!」彼得興奮的說。「是克南登與赫伯兄弟。」
「赫伯?」
「還會有誰?」
「你看到了?」克萊德問。
「沒有!我只听到槍聲,我趕到那個地點時,槍戰已經結束了。」
「桑得司先生,」伊利特打岔道。「我只對公爵夫人的事有興趣,對你們這種街頭巷戰沒興趣。」
「是的,老板。不過,當時那位夫人也在場,之後,她就走了。我看,她是給嚇跑的。後來,我到她飯店一看,他們的行李都擺到車上了。」
「我想,你也許聰明的跟上她了吧?」
彼得點點頭。「一直跟到賓城之外他們露營的地方。他們是順著馬車走的道路前進的,此外,他們似乎用了一個混血兒當向導。今天一早,他們就往達克森方向走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那,她現在打算去哪里了?」伊利特又問。
「好象是達克森吧!」克萊德說。
伊利特在心里怒罵著︰一群飯桶!真是一群飯桶!
「我告訴你,公爵夫人不可能留在這地區的。我問的是她的方向。」
「她現在是往北,不過,我想她不可能到猶他區去吧?」迪瓦說。「那里只有沙漠。他們也不可能走回頭路到墨西哥,或去加利福尼亞。那麼,也許他們會到科羅拉多去,那里有鐵路往東部去。」
「很好。」伊利特冷冷的微笑。「只要她是抄大馬路去坐火車的,那麼我們就有機會走捷徑趕到她前面去。達克森離這里多遠?」
「他們今天是到不了達克森的。只要我們加把勁兒,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趕在他們前頭了。」
「太好了,但是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你在達克森有熟人嗎?」
「也許有,」迪瓦回答。「現在,你想正面攻擊了嗎?」
「你忘了她有多少武裝的衛士?現在,她又多了個向導。真是太可惜了,你們本來可以派個人去當她的向導,到時候,有個內奸就能輕松的宰掉她了。對了,你們說什麼混血兒?」
「就是印第安混血兒嘛!他是哪一族的?彼得,是不是阿帕契的?」
「不是,太高了。再說,阿帕契人很少有像他那麼能用短槍的。阿帕契用的是來福槍。」
「高嗎?」迪瓦不安的說。「你曉得他的名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