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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風暴 第25頁

作者︰喬安娜•林賽

「胡說,你以前從未關心過你弟弟的感覺,為什麼現在又突然想保護他的權益?」

「誰說我想保護他的權益,你現在所冠的姓氏也是我的,美人,你認為我會讓別人說一個姓賀的保不住他的女人嗎?」在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前,他又說,「你一個人在這里表示默可不知道你要走,你不是說默可是你唯一想要的嗎?」他嘲諷的問。

「不要管我,史瑞。」她把頭轉開,但是他抓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著他。

「回答我!」

「是的,是的,他是我唯一想要的,但是那已經無關緊要了,因為他不想要一個妻子,我知道了就不能再留下來。」

「或許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當然不是,」她回答得太快了,「你也不必太關心,史瑞,默可很願意讓我走,他期待著我們的婚姻宣告無效,我不會讓他失望,我會盡快辦好。」

他若有所思的注視著地,然後說,「好吧,在你不當新娘之前,我想遵循一個古老的習俗。」

她抬手想阻止他,「史瑞,不!」

他以一個猛烈而又探索的吻封住她的嘴,興奮的漣漪在她體內擴散。噢,不,不要再來一次,她絕望的想,但是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貼了上去。

當他放開她時,她幾乎無法呼吸,悵然若失,然後他就走了,和他來的時候一樣茫然。

*****

當比利進入谷倉發現默可準備了許多用具似乎打算出門遠行時,他突然停了下來。

「楊柳告訴我你的妻子跑了,你這是去追她嗎?」

默可的頭連抬也沒抬,「不。」

「那麼這些東西又是干什麼?你出門一個星期,才剛回來,到底又要去那里?」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對我這麼好奇呢?」

「自從你在結婚當天就跑走開始,我在想或許結婚並不太適合你。」

「是不太適合。」

「默可,我以為你喜歡她。」

「我和你不同,比利,我就是不想要一個妻子。」

「她知道嗎?」

「現在她知道了。」

「原來這就是她跑掉的原因,你收拾這麼多東西是打算再去土桑的賭場廝混幾天嗎?」

「我幾天前就去過了,」默可終于正面的注視著比利,「我要結束這個地方了。」

看見比利睜得圓圓的、不肯相信的眼楮,默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你早就知道我很快就會搬走的。」

「沒錯,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你還不能走。」

默可聳聳肩,「最後的一個階段已經付諸行動了,這里已經不再需要我。」

「我不相信,是因為她走了的緣故吧?」

「或許吧,那又有什麼差別?你可以處理最後的事,所有那些我們用桑繆的錢捐贈給慈善機關所得到的謝函都在我的房間,你只要在布艾利傳話過來說桑繆的牧場賣掉了,而且最後一筆錢都花出去之後,把它們送到他手里就可以了,他不是愚笨的人,他馬上會明白他的一切都被拿走了,而我已經買下他的銀行,所以我可以取消所有那些抵押權,我會派一個代理人來掌管。」

「你認為這些花費都是值得的嗎?」

「是的,我要那些有意搬到別的適合的地方的人自由的搬走。」

「你知道他們一定會搬走,這個鎮不到一年之內就會變成鬼鎮,但是默可,我以為你會親自把這個不幸的消息送到姓鈕的手上,」比利不滿的抱怨說,「這算那門子的報復?甚至沒看到他讀那些信的表情之前就溜走?我實在不明白。」

「那不是報復,比利,那是制裁,而且我想象得到他會是什麼表情。」

「這個地方要怎麼辦?」

「如果你找得到笨得想買它的人,就把它賣掉,如果你喜歡的話,也可以留下它,歡迎你自由處理。」

「我或許會回保留區去,楊柳比較喜歡那里,你呢?」

「安亨利寫信給我說他會在紐奧良待一陣子再到法國的賭場去,我想我會去找他。」

「他是不是就是那個教你這麼多把戲的流氓?」

「就是他。」

他已經準備好離去,他最後一次注視比利,他們彼此是多麼的知心啊,他將會懷念這個朋友。

「我想你不會再到這附近來了?」比利的表情很悲傷。

「還不知道,但是還有一件事你可以替我做的,比利,你要送給桑繆的那疊信,把它們全裝在一個大信封里,寫上『土桑賀杰克的禮物』,如果他還有良心的話,他會想起來的。」

*****

不到一個鐘頭之內她就到家了,等候著她的會是什麼?她手提袋中的那封信實在教人費解,自從離開鈕鎮之後,她不知道已經看了多少遍了,但是她還是又把它拿出來最後一次再研究它到底是什麼意思!

親愛的夏蕊︰

我的夢想終于實現了,喬甭和我昨晚秘密結婚了。在看過我給你的第一封信之後,你一定會覺得這來得太突然了,我應該再等一段時間寫那封信的,但是我沒想到喬爾把事情安排得那麼快,現在我必須向你承認我以前一直在對你撒謊。噢!夏蕊,請你務必要諒解,當你寫信來說你想馬上回家時,我除了設法說服你不能那麼做之外,想不出別的方法,因為那還是太快了,父親為你擔心得要命,但是從來不提取消婚禮的事,所以我想如果你回來了,他一定還是會要你嫁給喬爾。

我說他向喬爾的父親承認你離家出走的事也是我撒謊的,替你的不在家捏造事實的人是我,我告訴你的朋友們因為蘇菲姑媽生病了,所以你去陪她,她們仍然以為你打算嫁給喬爾,但是我們可以告訴他們你在這段時間改變了主意。

如果我不是那麼絕望的話,我不會對你撒謊,我沒有讓父親知邊你的去處也並非無情,我的確讓他知道你寫信報過平安,而且很快就會回家,快回來吧!否則他擔心得快生病了。

夏蕊把信塞了回去,沒有用,她還是不知道芬妮這一次說的是不是實話,或者是她父親發現芬妮知道她的去處而強迫她寫信讓她回家?

她實在不願意去想芬妮竟然欺騙了她,以謊言蒙騙一個陌生人──就像她自己所做的──是一回事,但是故意欺騙親姊妹?那封信也間接要對她的婚姻負責,若非那封信的到來,那一天她或許能有理智的判斷。她不能相信那個甜蜜的小芬妮如此的不擇手段,縱然是為了愛的緣故。

諷刺的是,她發現自己想念著默可,她才剛離開鈕鎮一天就有了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不管她是否想要他,他總是能夠設法以某種方式對她發生影響,他可以使她開心,也可以使她憤怒,甚至使她害怕,當然也使她因為歡愉而顫抖,不論如何,當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一向都能感覺到什麼。

炙熱的秋陽照在安靜的街道上,已經習慣了更熱的天氣,夏蕊對于它的威力幾乎沒有感覺。她站在車道上,抬頭注視著宏偉的哈宅,離開還不到三個月,卻仿佛已經過了幾年的時間,而最令她緊張的是她似乎不屬于這個地方的感覺。

慢慢的爬上石階,深呼吸幾下,想要敲門,但是那是懦弱的表示,她不想造成那種印象。她直接走了進去,然後停在雄偉的大廳,仿佛有被淹沒的感覺,長久以來,她一直把這些大理石的地板、華麗的壁紙、水晶的吊燈當作理所當然的事,她突然明白只要再看見默可寶石一樣的眼楮,她就可以輕易的放棄這一切。可是默可並不要她,她必須牢牢記住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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