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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狂情 第32頁

作者︰喬安娜•林賽

「我當了次傻瓜。」

「為了戈瑞?他不像我——我們所想的那麼在乎你嗎?」

「他在乎,姑姑,但不夠。」斐娜答道,開始走回馬棚去。「一點也不夠。」

「斐娜,等等!」琳玲叫著她。「他會問起你。我怎麼跟他說?」

斐娜回頭聳聳肩。「實話實說。我已回家不再來了。等他瘋夠喝夠再見。」

☆☆☆

越過懸崖,從艾西爾家到戈瑞的石屋很近,但對斐娜而言,那似乎是段無止盡的行程。她漫無目標地騎了一陣子,默想著戈瑞冷淡的態度。

等她回到馬棚好一會兒,才發現伊林不見人影。這倒很幸運,可以不必解釋她為何單獨回來。屋里也是空的,而且跟室外一樣冷。斐娜懶得在樓下起火,直接走回她房間。她坐在床上,寂悶地瞪著地板。

終於憤怒浮出表面,而想找發泄了。斐娜由於心痛而起的新憤怒失去理智了。既然戈瑞不在這里讓她出氣,於是她選擇他的禮物。她扯下那兩只金手環,用力丟向牆壁去,但它們卻毫無損傷地落在地板上。失望中,她起了火,然後把手環丟進去,但黃金熔化的過程慢得難以令她滿意。接著斐娜扯下她那漂亮的禮服,再三地揉著它直到在地上皺成一團。

「這對一個女奴太盛妝了,所以女奴不應擁有它!」她大聲哭叫著。然而當她想到做這禮服給她的好心女士時,她滿心愧疚。「愛絲會不高興的。」淚水更多了。「看你害我至此,戈瑞!這是你的錯,」她孩子氣地說,然後撲在床上。「該死的你!我不喜歡這種心碎的感覺!」

睡神意外地降臨,而且持續了整個下午。當斐娜門外有個聲音喚醒她時,天色已晚。她立刻縮在毛毯下,討厭在這種處境下被發現。瞬間後,在她完全遮住之前,她的門就被推開,戈瑞沖入房里。

他的臉上是一堆憤怒。「我並沒準你回這里,小姐!」

「我知道。」

「而你還是任意而行!」他叫道,然後眼光落在皺損的禮服上。接著他含著新怒轉向她,把她從床上拉起。「我來這里是想拖你回去,但我看你已使它不可能了!」

當他殘忍地抓著她站在面前時,她滿臉火紅。「你父親家的客人是不能穿粗毛袍的,是不,維京人?」她諷刺著他,以掩飾她的難為情。

「是的,不能,」他冷冷地答道︰「既然你寧願穿奴隸袍,那就是你所擁有的,妞兒,因為你不會再收到我任何禮物了!」

「我又沒向你要過!」

他好像要打她,但反而推開她,而她直跌在床上。「既然你喜歡,你就待在這里。我會另外找人陪我。」

他的話比他的責打更教她心痛。「你以為我在乎嗎?」她喊著,雖然聲音已因說謊而嘶啞。

「你在不在乎沒有關系,」他說,傷她更探。「而且從此你得遵守我的規則,妞兒,因為我不再寬容你了。」

「你要怎樣,維京人?」她魯莽地問︰「你會要我的命就像你要我的愛那樣輕率嗎?」

他狠瞪她好久,眼楮瞄過她柔和的曲線,停在起伏的乳峰上,然後落在她臉上,看著她的美傲、抗拒和個性。她就像只狂野難馴的動物,卻又那麼易受傷害。

「不,我不會要你的命,斐娜,」他說,深為她的出色所動。「我會再要你的愛——現在。」

在她喊出「不」之前,他迅速地撲向她,斐娜為這突然而來的轉變感到又震驚又厭惡,她憤怒得難以忍受強暴,而瘋狂地抵抗他,把他的手臂抓得出血。但他並沒停止或想制住她的手,仍然為所欲為。

當他離開小床且束緊短褲時,斐娜氣得顫抖,氣他竟不顧她感受強行佔有她,只為了滿足。她絕不會原諒他了。

「記得我的警告,斐娜,不要離開這房子。」

甚至此刻他還向她施權威,提醒她是屬於他的,她只能做所準許的事。他蔑視她的愛,卻控制著她的生命。

「你听到沒,小姐?」

她怒瞪著他。「下地獄去,維京人!願你死無葬身之地,而爛死在阿鼻地獄中!」

瓣瑞臉色似乎白了。「那是很壞的話,斐娜,即使是氣話。別人會因這種詛咒而殺你的。」

「那麼來啊!殺我呀!」她哭叫著。「我不在乎!」

瓣瑞沒回答,很快地離開房間,免得再對她出氣。他直接到馬棚,而且第二次沒注意到伊林不在。他越上那匹早上已盡力表現的可憐馬,然而戈瑞仍輸給浩夫。比賽輸了已使他心情相當不好,而發現斐娜走了更是火上加油。

瓣瑞從馬棚奔出,怒火中燒。「該死善變的女人!」他在風中吼著︰「起先她那麼頑固地哭喊她的恨,然後她轉變說她愛我——而今她又恨我了。我已給她我所能給的,但那對她仍不夠!去他的!我不需要這個女人!」

瓣瑞毫不留情地策馬直奔。今晚他要大醉一番,忘掉家里那個頑固的女人。

☆☆☆

斐娜在廚房里替自己做晚餐,此刻她心情已好多了。戈瑞走後,她哭了好久,但接著她發現自己有多傻。戈瑞願意和她共享人生,給她他所能給的。她必須接受而心存感激才是。也許有一天他會改變心意而再愛,畢竟,她已改變了。

屋里好靜,只有偶爾柴火嗶剝的聲音。狗兒伏在桌子下,所以斐娜沒看到它的頭警覺地抬起。然而,她卻听到屋外有些聲音。

會是戈瑞回來了嗎?若如此,那他一定是想念她的陪伴。斐娜因這念頭而笑,等著門被推開。門是開了,卻非常慢。冷風吹進冷顫了斐娜,但她立刻警覺戈瑞不會這樣偷偷模模地進屋子,她認識的人也不會。

有個人小心地探進半開的門——金發藍眼跟戈瑞一般高,身上裹著厚暖的皮毛,手拿著一把大刀。斐娜屏住氣,她不認識這人,從他看到她的驚訝表情看來,他也不認識她。

狽兒來到她身邊,它的低吼喚回她的勇氣。戈瑞給她的匕首正藏在裙袋里,這也減少了她的憂慮,雖然她的武器對那大刀是不大管用的。

「斐娜?」

她茫然了。他認識她嗎?但不,他的語氣是疑問的。他一定只听說過她,所以他一定認識戈瑞的。也許這沒什麼好怕的。

「你是誰?」她問,但他的表情顯出他不懂她的話。

斐娜難以決定地咬著唇,想她是否要說他的語言。狗兒繼續低吠著,它警覺到危險了嗎?

「只有這妞兒在,西里克。」

斐娜倒吸口氣,轉身面對從另一端進來的陌生人。在她看清楚情勢之前,那叫西里克的就從背後抓住她了。她驚叫,這時狗兒咬住那人的腳。當狗兒咬出血時,西里克痛叫著,舉劍要砍狗兒的頭。

「不!」斐娜叫著,抓住那人手臂阻止他。她忘了自身的安危,一心只想教狗兒,卻心有餘力不足。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另一個維京人動作迅速地踢開了狗。

「她不會殺狗的,」他警告著︰「所以我們也不能殺。」

「哼!好狗命!」西里克斥道,放開斐娜去照料他的腳。「我們抓到這妞了,阿諾。那就夠了。」

「我們做那女人要我們做的,」阿諾應道︰「這是我同意的唯一理由,因為如此我們不會被懷疑。」

西里克諷刺地嘲道︰「那袋純金多少也有點關系吧?」

阿諾不理會他。「馬和妞兒都有了,趁沒被發現前快走吧。」

斐娜被拖出屋子,迷惑、挫折和憤怒令她思路不清。他們走下一條石階小道到岸邊,在那里,斐娜看到戈瑞的船泊在峽灣上。在它旁邊是另一艘維京人的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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