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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騎士 第14頁

作者︰戴•勒克萊爾

宴會不久就結束了。羅絲祖母早就說好周末到朋友那里去住,所有雇工也都放了假,工資照付。只有帕特里克留下照看牲畜。不過他為人仔細,所以肯定會很少露面,直到星期一早晨別人才會見到他。

送走最後一批客人之後,莉亞和亨特站在前廳。他們兩人的緊張關系使得她把兩只手扭來扭去,感到那個結婚戒指意想不到的沉重。

她看看那個戒指,提出在整個婚禮過程中都一直使她惶恐不安的問題︰「這個戒指是你有意挑選的還是……」

「是我親自挑選的,你真的以為我會讓我的秘書去辦嗎?」

「我還不知道你有個秘書,」她承認道。「那麼你……,你干什麼工作呢?」

他猶豫了一下。「主要是處理合伙公司中棘手的問題,解決別人無法解決的困難。」

她走進舉行婚禮的大房間,弄滅蠟燭。「我想你是處理這類問題的能手,可是你為什麼放棄這個而要回來經管牧場呢?」

他在她身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放棄了我的事業呢?」她嚇了一跳,立刻轉過身來,她的衣服隨風翩然飛舞。「你沒放棄?」

「公司里的人遇到緊急事務時會向我請示。我可以做到兩不耽誤。」他把她從一個放得比較低的蠟燭托架旁拉開,說道︰「當心,我可不想看到這衣服被火燒壞。」

「這是我母親留下的,」她有點不自然地承認。「不知道你是否喜歡它。」

他用很嚴肅的聲音說︰「我喜歡。」

她喘了一口氣,最後擠出一句話,「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看到他懶洋洋的眼神,她知道他又心不在焉了。不過她也不在乎他到底在想什麼。

她還是堅持下去,「你既然有很好的工作,為什麼還要回牧場?」

「咱們把它叫做尚未解決的問題,暫時擱在一邊,好不好?你是不是想在今晚和我爭論到底?」

她吃驚地看著他。「會嗎?我是指爭論。」

「毫無疑問,」他一面回答一面把剩下的還在燃燒的蠟燭弄滅。兩人處于膘隴的夜色之中,親昵的氛圍籠罩著他們。「我要送給你一件結婚禮物。」他從花籃中拿出一個小包,遞給她。

她接過來,莫名其妙。「結婚禮物?」

「打開它。」

她小心地撕開珠寶盒上的紙,打開盒蓋。在一層棉花下面放著一塊黃金瓖邊的藍寶石,上面連著一條精巧的人字型鏈子。「這就像你那個!」她喊叫著,感動得流出了眼淚。

她知道亨特在孤兒院中惟一的識別物就是一塊瓖有金邊的寶石,他總是作為護身符掛在脖子上,雖然他始終無法知道他的父母是誰。

「這是那塊寶石的復制品,我想換上一條金錠子比我用的那個皮帶子要好。」

「謝謝。非常漂亮。」她把盒子交給他,轉過身子,撩起頭發,「你給我戴上,好嗎?」他從頸後把金項鏈掛好,那塊寶石剛好懸在她的之間。她感到寶石很重,而且涼爽。

在她還不知道他的意圖時,他已經把她扭轉身子,抱了起來。她抓緊他的肩膀,心跳得厲害,知道無法避免的事不能再拖延了。他抱著她大步走過過道,上樓,踢開房門,走進主臥室。

她剛想抗議,可是一看到房中光亮的燭光和美麗的鮮花就不說了。她猜得出,這都是她祖母操辦的。讓他們住主臥室表示羅絲祖母承認亨特在這一家中的地位。

他好像猜到了她的想法,問道「羅絲住哪兒?」

「住樓下,她有一間單獨的房子,是在我父母結婚時建造的。她說在人口增多的家庭中,惟一的聰明辦法就是自己單獨住。」

他勉強地笑了一下一「咱們倆的關系似乎還有改善的希望。」

他把她放下,板起了臉,眼楮陰沉沉的。他把她固定面紗的小圈取下,扯掉面紗隨手一扔。銀色透明的面紗飄落在伯根第地毯上。

他後退一步,命令道︰「自己月兌衣服。我可不想把它撕破。」

她笨拙地模著腰帶的扣子,把它松開,放在胡桃木鏡台上的一堆花叢中。月兌下高跟鞋,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一月兌下高跟鞋她就覺得自己矮小、軟弱。最後她拽著衣服的折邊把衣服慢慢地提到腰際。

她立刻感到亨特的手把她套頭的禮服從上面拉出來。他把衣服放在椅子上,轉過身來看著她。她站在屋子當中,只有薄薄的一點絲綢遮身,十分忸怩。

「亨特,我覺得我還沒有為這個做好準備!」

「別緊張,我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他走近她,摟著她。「咱們過去多快活,還記得嗎?」

她抓住他的上衣翻領,「可是咱們兩個人都和過去不同了。我們的……我們的感情都變了。」

「有些東西永遠不會改變,感情就是其中之一。」他的眼楮黑亮,充滿了熱情與渴望。他的臉繃得很緊,拉得很長,顯示出他急不可待的。他使她緊貼著自己的身體,用拇指輕揉她的下巴。

在他的溫柔觸模下她顫抖著。過去他對她永遠是溫柔的。他是這樣一種情人,既有火熱的激情,又懂得女人的需要。和他親熱的美妙體驗令她終生難忘。這使她非常容易屈服,非常容易相信他仍舊愛著她——這種幻想對她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我可以使你非常快活,」他的嘴從她的耳垂滑到喉頭。「我做給你看。」他解開她背後的鉤,讓它滑落下來。

她閉上眼楮,呼吸急促。他沒有瞎說。她根據經驗知道和他一定妙不可言。他只要再進一步就會達到雙重目的一一得到她和她的牧場。這時,她忽然擔心起如果今夜和他,明天早晨會怎麼樣。他撫摩著她的,她的心在他溫暖的手掌下跳動得厲害。她的思想斗爭似乎在無休止地進行——究竟是讓感情戰勝理智,向他屈服,還是為保衛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奮斗到底呢?如果她連自己也保護不了,她怎麼能夠保護依靠她的人呢?

她拼命掙月兌開,低聲說︰「太快了。」

「我們可以慢慢來,」他一面說一面用粗大的手沿著她腰身的曲線撫摩著。「我們可以隨時停止。」但是我們不會停止的!這句無聲的話在他們之間回蕩著。她很清他的這種想祛,就好像他大聲說出來了一樣。她不禁渾身顫抖。

他後退一步,甩掉上衣和領帶,解開襯衫扣子,一把把她抱到用花瓣裝飾的床上,讓她躺在柔軟的床墊上。隨後他也躺了下來。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頭發里,兩手模著她那長長的閃著銀色光澤的髦發。他低聲說︰「自從我看到你那張照片之後,我就一直想這麼做。」

她不安地動了一下,「什麼照片?」

他緊張起來,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們兩人都一動也不動、她的問題出乎他的意料,而她又非問不可,她想搞清楚為什麼他對這個問題反應如此強烈。他無疑看到了她的近照。她稍微離開他一點。她的腦袋里一片模糊。他在何時何地看到她的照片的?也許在書房?如果是在書房看到的.為什麼有這麼古怪的反應?

他靜靜地解釋道︰「是在你父親的書桌上,那張照片中你留著很長的頭發。」

‘你在這里工作時我是短頭發。」

「對,可我喜歡長頭發。」

但是氣氛已經遭到了破壞。她翻身打一個滾離開他。她抱著雙腿讓膝蓋擋住胸部,她還需要用很大的精力來分析他的話。她小聲說︰「亨特,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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