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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定了你 第9頁

作者︰岳盈

「你太純真了。」他不在意地說,「只是你情我願的游戲,沒你想的浪漫。她不過是個小明星,想藉由討好我,達到成名的目的。」

「可是……」算了,跟這種換女人像換衣服般隨便的公子講再多不過是浪費口水罷了!

仙仙心灰意冷地領悟到這點,轉身想走,腳步還來不及往前邁,腰部一緊,整個人跌進衛景桓的懷抱。

「你想干什麼?!」她氣惱地打人,卻被衛景桓制住。

他不想她離開,至少在他厘清楚對她的感覺前,她必須留下來。

「沒經過我的允許,便畫了我,是侵犯我的肖像權。」他胡亂找了個理由。

「什麼?」仙仙不敢置信,就為這種原因不讓她走?!

還說她是他的女主角,根本是騙人、騙人、騙人!

「我撕給你總可以了吧!」她氣得頭暈腦脹,手忙腳亂地從皮包里找出筆記本,翻找那一頁。

「那是你的心血,怎麼可以隨便給人?!」他隨便講講,她就想撕下來,根本不當他……的畫像一回事!

「你到底想怎樣?」仙仙困惑地嚷道,「說我侵犯肖像權的人是你,要我不要隨便把心血給人的也是你。要我怎麼做,你才高興?」

要他高興還不容易!衛景桓狡獪地一笑。

「只要賠償我的損失,一切好談。」

「你有什麼損失?!」仙仙瞪大眼楮,氣憤使得她忘記自己正坐在他腿上,不客氣地用手戳他的胸口。「別說只是隨手畫出的素描,就算是幅巨型油畫,我也沒必要賠償你什麼!反正我又不打算用來謀利!」

「誰曉得呢!」衛景桓摩挲著冒出胡渣的下顎,冷涼的語氣里有著恫嚇意味。「你不是在畫插畫嗎?說不定我的律師會認為你有可能把我的肖像拿來賣錢,損害到我的權益,把你告上法庭。到時候宮家人知道你背著他們畫畫……」

「你……偷听我們講話!」仙仙氣急敗壞地嚷了起來。

「算不上偷听。是你們講話的聲音自動傳進我的耳朵里。」他俏皮地回答。

那晚,被仙仙撞見好事,衛景桓失了興致,很快打發掉懷里的女人。本來想抽根煙,卻發現沒帶香煙,正打算回大廳向主人告辭時,看見仙仙拉著玫璇到露台下方談話。基于某種他無法解釋清楚的興趣,他沒有選擇現身,反而隱身暗處。

仙仙欲哭無淚,怎麼也料想不到這種事會發生在她身上。先是撞見衛景桓跟人親熱,接著胡里胡涂地把玫璇帶到他所在的露台下方說話,讓他听見她的秘密,現在拿來威脅她!

倒楣,倒楣,倒楣!

此刻是父母過世後,她遇到最慘的時候了。

「除了宮玫璇外,宮家的人都不曉得你畫畫的事吧?要是他們知道……」

「你想怎樣嘛!」她咬牙詰問。

「不想怎樣。只要你吻我一下,我就三緘其口。」他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的唇說。

仙仙氣得渾身發抖,無法相信自己所听見的。

「不親不勉強。我听女乃女乃說,令尊生前是位畫家,宮家人對這點很不滿意……」

「不要說了!」明知故問又毫無同情心的家伙,她恨死他了。

接收到她眼里的怨恨,衛景桓納悶自己是不是玩得過火。

只是想逗逗她,教訓她一下,不是真的……哎,騙誰呀!不想親她嗎?不渴望此刻坐在他腿上的誘人身軀嗎?那體內被她年輕迷人的嬌軀撩起的燥熱又怎麼說?他不是柳下惠,從來都不是。

「好,我親。」

她咬了咬牙,低下唇迅速往他頰上啄去,衛景桓想都沒想地把唇湊過來,仙仙發現已來不及,後腦勺被他的大手穩住,濕潤的嘴唇也被吸住。

「唔……」

直到踫觸到她甜蜜的嘴唇,衛景桓才曉得自己有多渴望她。

如野火無法控制,他激動地吻著她如蜜的芳唇,要她用同等的熱情回應。

但仙仙嚇壞了。

她從來沒接吻過,幻想中的吻是輕柔甜蜜的,不是像火焰般燙人,遑論違背她意願的索求了。她在他唇下掙扎,但他的唇覆得那樣緊密,燙人的舌頭不給她喘息的任意撬開她的牙齒,在口腔里翻攪。

從來不曾經歷這樣的親密,她害怕地使勁捶打他,衛景桓不情願地抬起頭,仙仙使盡全力推他一把,趁他往後跌時,迅速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往外狂奔。

第四章

不辨方向地跑了許久,漸漸地,仙仙驚嚇過度的腦袋里除了裝滿逃走的意念外,開始滲入其他念頭。

一開始就沒有听見衛景桓喊住她,或試圖阻止她跑掉,身後也沒有追上來的腳步聲……

仙仙腳步一個踉蹌,方寸間洶涌著濃郁的委屈。

他就這樣任她走掉,連喊一聲都不肯……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仙仙驚恐地搖頭,眼里的霧氣全被搖散了。

她希望他追來嗎?

「咳咳咳……」

她差點被這個想法給嗆到。

當然是不想啦!

那麼為何會在意他沒有喊住她,沒有追上來?

仙仙迷惑了。難道只是不甘心?

被富有盛名的公子強吻,她只覺得嘴巴好痛,既沒有那次撞見他跟別人接吻時,女方心醉神迷的感覺,也沒有雜志轉述據說是衛景桓的前女友們對他吻技的贊譽——諸如︰嘴巴像吸盤般將她們潛藏在心底深處、不為人知的全都吸吮出來,或是如一場華麗的流星雨般燦爛、上好的紅酒般醉人、道地的麻辣火鍋般過癮……這類很炫、很惑人的形容詞。她有的僅是被強迫的不甘願,被抱住的難堪,被吻得嘴巴痛。

什麼公子嘛,這樣爛的吻技也值得女人回味再三、如痴如醉,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只盼能與他接續前緣!

仙仙越想越嘔。

被一個吻技爛的公子強吻,可說是她繼父母雙亡、初到宮家時被外婆沒收父母買給她的畫具、撞見衛景桓跟人親熱那幕,另一件倒楣的事了。

倒不是他吻技好一點的話,她就會原諒他,但一個吻技不好的公子,如果不懂得體貼,不曉得如何安慰一顆被他傷害的芳心,活該遭人唾棄。

仙仙想不通,為什麼許許多多的女人都對他趨之若鶩?難道吻技不是成為公子的要件之一嗎?

還是只要有錢、花心,就可以當公子……

咦?她想這些做什麼?

仙仙登時既羞愧,又不可思議。

衛景桓有沒有資格當公子,不關她的事!她不忙著痛罵衛景桓對她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反而探究起公子該有什麼條件,簡直莫名其妙!

她應該覺得很委屈、很難堪、很傷心。

可是委屈、難堪、傷心,改變得了她被衛景桓強吻的事實嗎?

那麼,她應該向世人控訴衛景桓的禽獸罪行?

問題是,誰會相信他這樣的萬人迷需要用強迫的手段才能吻到女人!

即使有人相信,不過是為衛景桓的風流事跡再添一筆紀錄,徒然損壞自己的名聲,什麼公道都討不回來!

她索性拿一把菜刀砍他算了。

可是她怕看到血,而且菜刀很重……

想到這里,仙仙覺得自己好沒用,明明受了委屈,卻只能忍氣吞聲,息事寧人。要是換成玫璇,一定有法子整治衛景桓。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將委屈全吞回月復中,視線迷蒙地望向前方,發現眼前的景致並不陌生,她出走的露台便在前方不遠。

仙仙腳步遲疑了起來。剛才被衛景桓強吻,不曉得頭發、衣服有沒有亂?她得在遇到人之前,拿出鏡子檢視……哎呀,她的皮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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