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語意相反,他的擠壓是輕柔的,只讓她更加意識到他踫觸的位置有多曖昧。單詠初咬唇,根本無法嚴肅地以急救法看待這一切。
他溫熱的吐息就在她的耳邊,連同那低醇的嗓音拂過她敏感的頸際肌膚,她忍住了顫栗,卻忍不住那令她虛軟的酥麻,她好怕,好怕會被他發現她狂鼓的心跳,好怕被他發現她潛藏的感情。
「會了嗎?」薛仕愷逼自己開口,聲音啞得不像他的。她誘人的淡雅幽香縈繞鼻間,她的臀緊貼著他,他自傲的意志力正在逐漸崩毀。
「……會了。」沒留意到他的異狀,忙著壓抑慌亂的她,喉頭也啞到差點發不出聲。
她必須趕快逃離這個情境,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要趕快……
心慌意亂的她一心只想離開,卻忘了身處柔軟的沙發,才一使力就重心整個偏移,全靠身後的他支撐住她。
這個意外,讓已繃到極限的弦斷了,薛仕愷已無法再壓抑。
「謝……」她正要道謝,第二個字卻頓時消失,因為,她察覺到他的變化,正親密地抵著她,連要錯認都沒有辦法。
她的啞然和僵直,清楚地說明她發現了什麼,薛仕愷覺得愧疚之余,還有種不用再隱瞞的釋然。他一直回避著這一刻,但這一刻,卻也是他一直渴望的。
可以了嗎?她從分手的傷痛走出來了嗎?可以試著讓他走進她的世界了嗎?忍耐太苦,真的很苦……他收緊環臂,緩緩地旋過她的身子。
他只是醉了,認錯人了,她不能回頭……單詠初拼命告誡自己,身體卻不听使喚,當墜進那雙盈滿深情的眼時,她完全淪陷。
她感覺全身輕飄飄的……
初吻時只讓她覺得抗拒,然而此刻的她,心因期待而在狂跳,羞怯的低垂眼睫,想知道被他親吻是什麼滋味。
他的動作很輕很輕,在幾乎踫觸到她時卻停下,讓她有時間將她推開。
沒有溫暖的觸感,只有若有似無的麻癢感,讓單詠初的心整個懸在半空中。為什麼不吻她?為什麼要停?她抬眼想要看他為何猶豫,卻忘了兩人有多接近,反而變成自己主動地送上了她的唇。
他殘存的理智完全被擊碎,薛仕愷不再自持,放縱自己吻上他朝思暮想的甜美。
那吻,比她期待的更美好,溫軟的觸感品嘗著她,用輕嚙慵懶地誘她啟唇,他好像不顧一切地投入,但她不敢,光是被他這樣吻著她就已全身虛軟,若被他真正地攻城略地,她怕會再也抓不回自己的心。
察覺到她的抗拒,他並不燥進,而是半誘惑半頑皮地吮著、輕啄著,吻得她意亂神迷,她再也無法滿足于這樣的逗弄,不自覺地攀住他的肩,羞怯到探出丁香小舌。
得到她的邀請,那溫柔得像擁有無限耐心的人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渴切想要將她吞噬的霸道男子,狂肆地汲取她的一切,不留她絲毫喘息的空隙。
承受不了他的激狂,她不由自主地往後仰,他卻不留給她退路,步步進逼,直至讓她完全躺下,將她困在沙發和他的胸膛之間。
他的大掌探進她的衣里,推開了阻礙,用他唇和他的手肆虐著她身上的每一吋,喚起她的響應,同時也烙下屬于他的痕跡,就像霸道的君王正宣示著他的所有權。
這樣的他讓她感到陌生,她卻不想逃開,任由他將她卷進狂猛的風暴中,令她暈眩,讓他為她點燃體內那從不曾感受過的熱情與渴望。
她因體會而輕顰的表情是他最大的鼓舞,細碎的輕吟誘使他為她做更多。取悅她,帶領她,她的每一次反應都在對他這麼請求著。
他將她托起,讓她面對他,跨坐在他的腿上,扶起她的臀,讓他的大腿更加貼近她的腿心,另一只手則解開了她短褲的紐扣,溜了進去。
帶著薄繭的手指探索著她的柔軟,這份親密讓她抽了口氣,他卻伺機深深吻住她,吞噬了她的呼息,逼她的心為他而跳。
隨著他手指忽輕忽快的律動,再加上他大腿的火熱摩挲,那種激烈的感覺讓她好害怕,她好像要別帶進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卻是她不曾去過的,她不知道自己會變得如何,她更怕會變成不認識的自己。
「不要……」她無助地抓住他的手臂,軟呢的喃求近乎啜泣。
「要我停下來嗎?」讓他迷醉的不是酒精,而是美好的她,如果她不是想,就想他已想要她想到快要爆炸,他也不可能強迫她。
他近乎停手的動作中斷了歡愉,那空虛感讓她抓得更緊。
「不要……」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懇求什麼,體內不受控制的感覺快把她逼瘋了。
那嬌媚的呢喃讓他幾乎爆發,他加深了手指律動,立刻感覺到她的顫栗,他將她托得更近,讓他的堅挺隔著衣物感受到她的溫暖,即使這不算完全的接觸,那感覺卻讓他忍不住想申吟。
體內的火焰燒地越熾烈,她對他的執握就越緊,她並不想阻止他,全身也因他的而無力軟靠在他懷里,她的手卻仍緊握住他,像是只要一放開她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我好怕……」他的大掌帶給她快樂也帶給她痛苦,尤其當他讓兩人緊密貼近,模擬著交歡的韻律和她摩擦,那幾將她滅頂的快感,讓她不知該哭泣,還是要他佔有她。
「不要想,交給我……」他柔聲勸哄著,加快手上的節奏,忍住自己的,帶她攀上了她一直抗拒的巔峰。
剎那間,猛然散開的暖潮泛向四肢百骸,逼得她拱起身子,世界像瞬間消滅了,她听不見也看不到,只要他的體溫、他的觸撫是那麼鮮明,她懂了,那個世界是美好的,因為和他同行,所以完美得有如天堂。
經歷高潮的她虛軟地靠在他身上,听著她近在耳旁的嬌媚喘息,尚未得到滿足的薛仕愷雖然仍繃得發疼,但心里的快慰卻比真正獲得解放更勝過千百倍。
還沒結束,他們的夜才剛開始,他等不及要帶她前進到另外一課了!等她呼吸稍微平息,他正要用吻再次開場,一低頭卻發現——
她睡著了。
帶著淺淺的笑,好滿足好滿足地依偎在他肩頭睡著了。
「……詠初?」他不可置信地低喊。
回應他的,是貼得更緊,卻睡得更沉的依偎。
薛仕愷往後仰靠椅背,感覺她也順勢靠得更舒服,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的他只能怔怔地坐在那兒。
他不敢相信,他還箭在弦上,為了先取悅她,自己忍得快要抓狂,結果享受完的她,卻連一句「辛苦了」也沒有,直接把他當成舒適的躺椅,就這麼香甜睡去。
這叫他情何以堪?!無法宣泄的懊惱讓他很想仰天長嘯,但怕會吵到她,他只能咬牙,硬生生將咆哮吞了回去。
「我能拿你怎麼辦?」最後,吐出的是一句滿懷愛意的無奈抱怨,他苦笑。
想到她主動吻上他的舉止,他閉眼發出滿足的喟嘆。什麼都不重要了,她願意接受他,已是他最大的恩賜。
他疼惜地擁著她,直到體內的平息了,幫她整理好凌亂的衣著,才輕緩起身,抱她回房。
他寧願等,將更美好的果實留到下一次,等他對她傾訴愛語之後,再溫柔采擷。他會教會她,男女之間有更多的快樂等著她去體會,而有他在,她永遠都不用怕。
明天,是如此地讓人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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