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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鳳來儀 第5頁

作者︰岳盈

他向來見不得美人餃愁,很體貼的想為她排憂解悶,禮貌的開口︰「姑娘可有任何不舒服?雖然在下救起姑娘時,已經做了必要的急救措施,也檢視過姑娘的玉體……」

這話一出,儀月立刻狼狽的丟去個又羞又惱的白眼,警告的嬌嗔︰「你還說!」

饒是情場經驗豐富的浪子草上飛,也抵受不住她忽然顯現的少女嬌態。脈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他非但不覺得對方的警告具有任何威脅性,還被那張忽喜忽嗔的絕美嬌顏吸引住心魂。若不是訓練有素的自制力還能發揮作用,只怕會情不自禁的侵犯這名可愛的女郎了。

「我不說就是。」但他仍忍不住想逗她,看她臉上的紅暈渲染出更深濃的艷色。他故意道︰「我這人通常是做的比說的多。」

這話可把儀月原本的三分薄嗔氣成七分惱恨了,真沒想到世上竟有這般不識相兼厚臉皮的人!

「你別人過分喔!」她氣憤的警告,澄澈的眼眸掩上一層薄霧。

她眼里濕潤的霧氣,披散在身上的凌亂秀發,薄薄的毛皮下若隱若現的完美曲線,使她看起來分外誘人,活月兌月兌像是剛被惡人凌辱過的可憐閨女。而身為讓她變成這樣的「惡人」,草上飛模模鼻干,按捺下被她再度挑起的男性悸動,收起玩笑的心情,表現出悔意。

「我不過分了。天色即將大亮,姑娘也醒了,如果沒別的差遣,在下就要功成身退了。」

他這是什麼話!她狠狠瞪住他。難道他以為看了她鳳儀月的身子,還抱了她,可以這樣拍拍屁服走人嗎?

她倒不是想要他負起什麼責任。盡避這男人輕浮的舉止令人討厭,但是他冒險救了她,與她果裎相偎卻沒有侵犯她,足以顯示他是那種有所為,有所不為的大丈夫。

第二章

儀月對本身的美貌深具自信,當然不會認為是自己欠缺女性魅力,以至于讓對方倒胃口,不屑侵犯。

基于以上的原因,她不想追究這男子對她的冒犯,卻也不想放他這樣離開。只因為她心里對眼前的男子有抹難以言喻的好……對,是好奇心。她心虛的決定。「我當然有別的差遣。」雖然身處弱勢,身上只有一件溫暖的毛皮,儀月仍設法做出瞪視他的姿態,端莊、高傲的仿佛她是盛裝打扮、嬌貴無比的公主。然而,草上飛還是從她微微顫抖的豐潤櫻唇,乳油般瑩女敕肌膚上浮現的淡淡紅暈,窺出她驕傲外表下的少女慌亂。

他勾起唇角,心里有著對她的贊許。她已經表現得夠好了,換成其他女子,可能無法像她一樣維持外表的冷靜。

「姑娘請說。」他笑吟吟的回答。

儀月避開他充滿侵略氣質的銳利眸光,一顆心七上八下。

她攫取第一個出現在腦里的意念,沖口而出︰「我的衣服!」

草上飛立刻將晾在火堆旁的女性衣物收在手上,走過去遞給她。

儀月為難的瞅著他,她現在哪有手去接呀!她兩只手都忙著捉住圍在身上的毛皮,根本沒空!

偏偏這男人像是不明白她的難堪,帶著一抹興味的眼光緊盯在她臉上,可惡非常的等著看她出丑。

「放下!」她維持著臉上的嚴厲,語氣幾乎是氣急敗壞的。

草上飛知道再捉弄她,眼前的美女就要跟他翻臉了。他連忙將手中的衣物放在她伸手可及之處,並在她惱火的眼光暗示下,乖乖的轉身踱往洞口方向。

直到他的身影漸去漸遠,儀月才拋開羞怯,迅速伸手將衣物抓進毛皮內穿上。她邊穿衣服邊想起他離去前停留在她臉上的捉狹眼光,以及飛舞在熾熱邪氣眼眸里的愉悅笑意,胸口一陣熱血沸騰。

身為鳳族公主的她,從小到大被眾人捧在掌心里呵疼,從來沒遇過這般輕挑的男子,遑論為他所捉弄。他帶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覺,甚至生出一種想深深探索他的好奇心。

這男人輕浮的言談和他端正的行為太過矛盾。表面上他像個無行的浪子,實際上卻是守禮的君子。他冒著生命危險救她上岸,卻沒有乘機向她索取任何報酬。另外,他在深夜時候出現在鳳族與過邑交易的地點,也令人懷疑。

儀月推開毛皮,起身整理好儀容,若有所思的望向他站在洞口的身影。

在做了決定之後,她緩步走向他。

先前的暴風雨不知何時轉為毛毛細雨,然而一陣強風吹來,仍夾雜寒涼的水氣斜斜潑灑進洞內,連站在他身後的她都禁不住打了個哆嗦,何況是洞口的男子。她不禁生出一絲歉意,怪自己趕他離開溫暖的火源。

「我穿好了。」她悄聲道。

其實草上飛早從她的腳步聲察覺她的到來,只是他為所困擾的熱烘烘身體急需寒涼風雨來冷卻,才沒回身面對她。

望著漆黑的外頭,听到附近樹木發出令人不安的騷動,在無盡的暗寂里,他煩躁的心情始終未能平靜。理不清這股突如其來的煩悶是什麼,他只曉得是因身後的美女而起。

他納悶何以會如此。他不是沒沾過女人的青澀小子,沒穿衣服的女人他更是見過不少,向來都能瀟灑如風,不為任何女子停留。為什麼不過是抱了她,便對她產生難以割舍的情感?

莫非就因為沒沾染她,壓抑的得不到紓解,才會有這些奇怪反應?

「你不冷嗎?」身後顫抖的聲音,猛地打斷草上飛的思緒。

他斂起眉,旋身面對她。

那張原先紅暈滿布的嬌臉,此時卻呈現不適的慘白。這使得他的眉頭糾結得更緊了。

「我不冷,倒是你快凍死了!」他近乎粗魯的語氣,令儀月訝異的睜大眼。更教她驚愕的還在後頭,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若不是及時察覺到他眼中那抹夾雜著焦慮的溫暖關懷,她早出手教訓他的唐突了。

但這不足以解釋她向來高傲的心,何以為他軟折下來,還順從的被他拉著往洞里走。

儀月的心亂成一團,從他粗糙掌心傳來的刺麻暖流,在她的心湖激起漣漪。她的呼吸急促,心跳也加快,冰冷的肌膚因為他的靠近,再感覺不到絲毫寒意,有的只是的燙的熱流。

草上飛將她重新安置在溫暖的火光前,還將毛皮圍在她肩上,注意到她俏臉上重新升起的紅暈,滿意的點頭。

「瞧,你臉上又有血色了。你身體剛復原,受不得一點風寒。在洞口時,你蒼白得像是隨時都會被風吹倒。」

「我沒你說的那麼嬌弱。」她忍不住為自己辯白,不用氣的反駁,「你跟我一樣都在河水里泡過,我會受風寒,你也一樣埃」「我不同,我是男人!」

他這種大剌剌的語氣真是氣煞人!男人就不會生病嗎?

她嗔怪的瞪他一眼,不想浪費時間爭辯這種無聊的小事。

「我叫鳳儀月,你叫什麼名字?」

沒料到她會突然問起這個,正在為火堆添加柴薪的草上飛先是怔了一下,銳利的目光才以一種警戒的姿態盤旋在她平靜的臉容上。

看不出她在想什麼,草上飛只好故做無所謂的聳肩。姑娘家都先報上芳名了,他若不說,不顯得自己器量狹小嗎?更何況草上飛這名字——「我叫草上飛。」「你就是草上飛?」儀月訝異的挑起秀眉,看進他莫測高深的神秘黑眸。「姑娘也听過我的名字呀。」他的語調是輕快的,嘴角嘲弄的彎出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眼神卻炯炯難測,泄漏了他其實不像刻意表現的那般輕福儀月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溫潤的丹唇甜蜜蜜的漾開,學他輕快的道︰「听說草上飛是個懲強扶弱的義盜,專門向寒氏政權下,欺壓百姓的豪奢貴族下手,所偷的財貨都用來幫助饑餓的平民。我早就仰慕已久,沒想到能有幸為你所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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