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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熾愛 第30頁

作者︰岳靖

「爾杰!你怎麼說這種話!你可是未來的院長,怎麼可以私自壞了醫院的規定!」縴指戳刺著他的胸膛,她生氣地斥責。

「媽咪……女乃女乃……喝女乃女乃。」佟恩、佟典異口同聲的咕噥,小手胡亂揮擺。

路敦逵一笑,穿越他們一家人,走向康頌文。

「喂!你……」丁燦琳轉身想拉他,卻被丈夫阻止。

「走吧!兒子餓了。」佟爾杰拉了拉她的衣袖,將佟典交給她,自己則抱著佟恩,走出門。「走啦!琳琳。」

丁燦琳看著路敦逵抱著康頌文上床,眸光突然一閃,低喃一句:「算了。」決定不追究路敦逵的不守規則。

出門前,她突然又對路敦逵吼道:「她的身子已經得起‘劇烈運動’了!」語畢,她快速地關上門,不再打擾他們夫妻。讓他們多點時間「做人」,忘掉流產的傷痛。

路敦逵莞爾。「這女人真寶,佟爾杰的生活肯定精采。」

康頌文淡淡地笑,頰畔貼著他的胸口。「她的話是什麼意思?」輕輕地喘氣,她有些羞赧地問。她其實明了丁燦琳的意有所指,只是這里是醫院,真的可以嗎?

路敦逵沒說話,左手掌探進她的衣領,握住她柔軟豐腴的飽滿,指尖輕輕在嬌女敕的頂端作花樣。

「……敦逵……」康頌文雙手覆上他的掌,眸光水亮地看他。

「嗯?」路敦逵輕哼,俯頭吻住她,動作細膩地舌忝咬她的唇舌、貝齒。

「她剛剛帶著雙胞胎兒子來,說是要送我一個……」雙手抵著他的胸,她細細喘氣,訴說前一刻的事情。

路敦逵邊听邊笑,最後索性仰躺于床,大聲狂笑。

「你這麼大聲會吵到隔壁。」康頌文趴在他身上,酥軟玉手交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笑。

路敦達拉下她的手,輕輕吻著。「這特等病房就像飯店的總統套房,隔音良好如同錄音室,不會吵到任何人的。」

康頌文微微頷首,重新枕回他胸膛,小心模著那層厚厚的繃帶。「認識我,你一直在受傷。」她感慨地說。

「頌文!」路敦逵撫著她的頭。「很多人相愛,卻互相傷心,我們沒有,我們珍愛彼此,不是受傷,嗯?」這個在他懷里的女人,應該明白,他們的心是相系相依的。

「敦逵,我真的可以這樣永遠擁有你嗎?」不由自主地,這話從她唇中月兌口而出。連她自己都有些意外,為什麼會說這話,她的腦子里並不想問這個老問題呀!

路敦逵俊眉一挑。「要我證明你可以嗎?」

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他們終于康復回到自己的家。

住院期間,路敦逵將公司的事務全交由高特助,以及紐約公司借調來的韓特助處理。這兩個人將他的公司管理得妥切,以至于養成他的惰性,讓他出了院後,更加狂肆地蹺班、曠職。每天,他在樓下辦公的時數,大概只有四小時左右,其它時間,他則賴在頂樓「養傷」。

「叮……叮……叮!」一大清早,擾人美夢的門鈴聲乍然作響。

康頌文猛地驚醒,俯抬起身,她盯著路敦逵俊挺的睡顏。「敦逵,你該上班了!」那麼急的鈴聲,應是樓下的秘書又有要事來催吧!

路敦逵懶懶地張眸,大掌溫柔地撫著她的美顏,唇不自禁地吻上她微啟的櫻唇。「我去趕走‘干擾者’,嗯?」搔了搔頭,他掀被下床,隨意套上睡褲。

「敦逵,你還是下去辦公吧!」她掀被,欲下床幫他準備衣物。

「不、不、不!才八點五分而已,就來吵我,我去打發他,你別下床,嗯?」重新將她壓回床榻,在她眉心落個吻,他果著上身,便往客廳走去。

「敦……?止住話,目光凝在他身上的斑白鞭痕,心不由得抽痛起來。那交錯雜亂的傷疤,總是提醒著她,他為她所受的傷害。這個男人是用生命愛著她的。

看著他關上房門,她翻身,將臉埋入他的枕中,深深地吸氣感受他的氣息。

「媽……媽!你怎麼來了?」看著門外的「干擾者」,路敦逵的睡意盡褪,神情有些詫異。

年約六十,儀貌端莊,舉止高雅的婦人--方華,慢悠悠地走近他。「怎麼?你不歡迎我呀?」語氣沉沉地喚著,眸光輕掃他身上的傷疤,她心里充滿疑問,但未問出口。

斂去臉上的驚訝,路敦逵笑了笑。「我只是有點意外!」他讓出路,將母親請進客廳。他心里明了,母親千里迢迢來此,絕非只是單純的關懷,肯定是听了什麼耳語、流言,要來訓誡他。「嗯……這個月,我沒請管家,委屈你喝我泡的茶,可以嗎?」禮貌地詢問後,他旋身欲往廚房泡茶。

「別忙了,敦逵!」方華沉沉地喚住他。「過來坐吧!我有話要問你。」

路敦逵撇唇笑了笑,他坐到母親的對面。「我就知道,你有事要教訓我,是吧!」自小,他便能由父母說話的音調來判讀他們的情緒。母親從進門那一刻起,聲調總是壓得低沉,肯定是有事要發飆。

方華那高而飽滿的額微微一皺,她拿出手提包里的一本雜志放到桌面。「這是安娜來台演唱時,帶回歐洲社交圈流傳的!」這書已在歐洲上流階層社會傳了兩個多月了,她和丈夫去了北非,一點都不知這事,直到回維也納,看到這本雜志,才知道他們的「好兒子」在a省惹了麻煩。

路敦逵瞥了眼桌上物,那是徐子睿談頌文身份背景的那本八卦雜志,沒想到會被安娜,多爾帶回歐洲,用來當做是報復他的工具。哼!真是個危險的女人呀!安娜?多爾!他撤嘴訕笑,對母親說:「不過是本中文雜志有啥好流傳?那些洋人又不懂中文!」

「不懂中文?你要是知道安娜請人將這雜志翻成四種不同的語言,你還這麼說嗎?」方華聲音因憤怒地而發抖。他們路家因為兒子不當的行為已成了笑柄,而這個「始作俑者」竟一臉訕笑、不以為意。她真是造孽,才生了這個兒子。

路敦逵拱眉,又訕笑一下。「四種呀!她還真用心!」對于安娜?多爾亂咬亂叫的行為,他已不在意,隨便她要怎樣都好啦!混帳!

「敦逵!別給我閃避言辭!這報導到底怎麼回事?上頭說你的未婚妻是個俱樂部女郎,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在歐洲玩的樂壇名伶還不夠嗎?這次,你非得搞個臭名,讓家族蒙羞,是嗎?我到底生你何苦呀!你就是要我成天抬不起頭,是嗎?敦逵……」方華氣得直嚷,老淚都給逼了出來。

路敦逵皺著額。他以為母親早習慣了他以往的放浪,沒想到她原來對他的生活反感至斯。「媽,別這樣,我又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那報導全不是真的,你該相信我的!」換個位子,他坐到母親身旁,極盡好言地安慰她。

「你要我相信,那早該收斂行為呀!我真不懂,你父親又不是風流胚,為什麼你是?敦逵,你的行為實在讓我失望!我原本還期待你會定下心,娶個妻子,好好經營自己的人生的,可是你卻一再叫我失望。這次,你誰不好惹,竟去風月場所惹了一身腥,你到底玩夠了沒?」拿出絲帕,她抖著保養得美好的素手拭著淚。

路敦逵嘆了口氣。「媽!我娶妻了呀!我沒你們想的那麼糟的!我娶妻了,一個完美的妻子!」

方華突然抬頭看他,眼神充滿懷疑。

「是真的!你和爸在北非,我才沒通知你們。」他舉起右手,做發誓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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