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杰!你怎么说这种话!你可是未来的院长,怎么可以私自坏了医院的规定!”纤指戳刺着他的胸膛,她生气地斥责。
“妈咪……女乃女乃……喝女乃女乃。”佟恩、佟典异口同声的咕哝,小手胡乱挥摆。
路敦逵一笑,穿越他们一家人,走向康颂文。
“喂!你……”丁灿琳转身想拉他,却被丈夫阻止。
“走吧!儿子饿了。”佟尔杰拉了拉她的衣袖,将佟典交给她,自己则抱着佟恩,走出门。“走啦!琳琳。”
丁灿琳看着路敦逵抱着康颂文上床,眸光突然一闪,低喃一句:“算了。”决定不追究路敦逵的不守规则。
出门前,她突然又对路敦逵吼道:“她的身子已经得起‘剧烈运动’了!”语毕,她快速地关上门,不再打扰他们夫妻。让他们多点时间“做人”,忘掉流产的伤痛。
路敦逵莞尔。“这女人真宝,佟尔杰的生活肯定精采。”
康颂文淡淡地笑,颊畔贴着他的胸口。“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轻轻地喘气,她有些羞赧地问。她其实明了丁灿琳的意有所指,只是这里是医院,真的可以吗?
路敦逵没说话,左手掌探进她的衣领,握住她柔软丰腴的饱满,指尖轻轻在娇女敕的顶端作花样。
“……敦逵……”康颂文双手覆上他的掌,眸光水亮地看他。
“嗯?”路敦逵轻哼,俯头吻住她,动作细腻地舌忝咬她的唇舌、贝齿。
“她刚刚带着双胞胎儿子来,说是要送我一个……”双手抵着他的胸,她细细喘气,诉说前一刻的事情。
路敦逵边听边笑,最后索性仰躺于床,大声狂笑。
“你这么大声会吵到隔壁。”康颂文趴在他身上,酥软玉手交叠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笑。
路敦达拉下她的手,轻轻吻着。“这特等病房就像饭店的总统套房,隔音良好如同录音室,不会吵到任何人的。”
康颂文微微颔首,重新枕回他胸膛,小心模着那层厚厚的绷带。“认识我,你一直在受伤。”她感慨地说。
“颂文!”路敦逵抚着她的头。“很多人相爱,却互相伤心,我们没有,我们珍爱彼此,不是受伤,嗯?”这个在他怀里的女人,应该明白,他们的心是相系相依的。
“敦逵,我真的可以这样永远拥有你吗?”不由自主地,这话从她唇中月兑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有些意外,为什么会说这话,她的脑子里并不想问这个老问题呀!
路敦逵俊眉一挑。“要我证明你可以吗?”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他们终于康复回到自己的家。
住院期间,路敦逵将公司的事务全交由高特助,以及纽约公司借调来的韩特助处理。这两个人将他的公司管理得妥切,以至于养成他的惰性,让他出了院后,更加狂肆地跷班、旷职。每天,他在楼下办公的时数,大概只有四小时左右,其它时间,他则赖在顶楼“养伤”。
“叮……叮……叮!”一大清早,扰人美梦的门铃声乍然作响。
康颂文猛地惊醒,俯抬起身,她盯着路敦逵俊挺的睡颜。“敦逵,你该上班了!”那么急的铃声,应是楼下的秘书又有要事来催吧!
路敦逵懒懒地张眸,大掌温柔地抚着她的美颜,唇不自禁地吻上她微启的樱唇。“我去赶走‘干扰者’,嗯?”搔了搔头,他掀被下床,随意套上睡裤。
“敦逵,你还是下去办公吧!”她掀被,欲下床帮他准备衣物。
“不、不、不!才八点五分而已,就来吵我,我去打发他,你别下床,嗯?”重新将她压回床榻,在她眉心落个吻,他果着上身,便往客厅走去。
“敦……?止住话,目光凝在他身上的斑白鞭痕,心不由得抽痛起来。那交错杂乱的伤疤,总是提醒着她,他为她所受的伤害。这个男人是用生命爱着她的。
看着他关上房门,她翻身,将脸埋入他的枕中,深深地吸气感受他的气息。
“妈……妈!你怎么来了?”看着门外的“干扰者”,路敦逵的睡意尽褪,神情有些诧异。
年约六十,仪貌端庄,举止高雅的妇人--方华,慢悠悠地走近他。“怎么?你不欢迎我呀?”语气沉沉地唤着,眸光轻扫他身上的伤疤,她心里充满疑问,但未问出口。
敛去脸上的惊讶,路敦逵笑了笑。“我只是有点意外!”他让出路,将母亲请进客厅。他心里明了,母亲千里迢迢来此,绝非只是单纯的关怀,肯定是听了什么耳语、流言,要来训诫他。“嗯……这个月,我没请管家,委屈你喝我泡的茶,可以吗?”礼貌地询问后,他旋身欲往厨房泡茶。
“别忙了,敦逵!”方华沉沉地唤住他。“过来坐吧!我有话要问你。”
路敦逵撇唇笑了笑,他坐到母亲的对面。“我就知道,你有事要教训我,是吧!”自小,他便能由父母说话的音调来判读他们的情绪。母亲从进门那一刻起,声调总是压得低沉,肯定是有事要发飙。
方华那高而饱满的额微微一皱,她拿出手提包里的一本杂志放到桌面。“这是安娜来台演唱时,带回欧洲社交圈流传的!”这书已在欧洲上流阶层社会传了两个多月了,她和丈夫去了北非,一点都不知这事,直到回维也纳,看到这本杂志,才知道他们的“好儿子”在a省惹了麻烦。
路敦逵瞥了眼桌上物,那是徐子睿谈颂文身份背景的那本八卦杂志,没想到会被安娜,多尔带回欧洲,用来当做是报复他的工具。哼!真是个危险的女人呀!安娜?多尔!他撤嘴讪笑,对母亲说:“不过是本中文杂志有啥好流传?那些洋人又不懂中文!”
“不懂中文?你要是知道安娜请人将这杂志翻成四种不同的语言,你还这么说吗?”方华声音因愤怒地而发抖。他们路家因为儿子不当的行为已成了笑柄,而这个“始作俑者”竟一脸讪笑、不以为意。她真是造孽,才生了这个儿子。
路敦逵拱眉,又讪笑一下。“四种呀!她还真用心!”对于安娜?多尔乱咬乱叫的行为,他已不在意,随便她要怎样都好啦!混帐!
“敦逵!别给我闪避言辞!这报导到底怎么回事?上头说你的未婚妻是个俱乐部女郎,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在欧洲玩的乐坛名伶还不够吗?这次,你非得搞个臭名,让家族蒙羞,是吗?我到底生你何苦呀!你就是要我成天抬不起头,是吗?敦逵……”方华气得直嚷,老泪都给逼了出来。
路敦逵皱着额。他以为母亲早习惯了他以往的放浪,没想到她原来对他的生活反感至斯。“妈,别这样,我又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那报导全不是真的,你该相信我的!”换个位子,他坐到母亲身旁,极尽好言地安慰她。
“你要我相信,那早该收敛行为呀!我真不懂,你父亲又不是风流胚,为什么你是?敦逵,你的行为实在让我失望!我原本还期待你会定下心,娶个妻子,好好经营自己的人生的,可是你却一再叫我失望。这次,你谁不好惹,竟去风月场所惹了一身腥,你到底玩够了没?”拿出丝帕,她抖着保养得美好的素手拭着泪。
路敦逵叹了口气。“妈!我娶妻了呀!我没你们想的那么糟的!我娶妻了,一个完美的妻子!”
方华突然抬头看他,眼神充满怀疑。
“是真的!你和爸在北非,我才没通知你们。”他举起右手,做发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