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對下起!我不是有意這麼對你。別哭了!彥兒……別哭了!」他親匿地叫著她的名,親吻著她淚濕的小臉。
「我……真的不在意你是……失憶的……真的……」夏彥抽抽噎噎地道。
「別說了!是我不該逼你!」凌清柔聲安慰。「別哭了!眼楮都腫了。」長指笨拙地輕撫著她的眼瞼。
夏彥吸了吸鼻子,抬手胡亂抹了把臉。「你……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在意你的失憶……」
凌清看著她柔美的小臉,微微地頷首。他轉身拿起藥錠,自動地服下後,沉沉地開口︰「彥兒.我們找個時間出去走走吧!」
他認為,或許該制造個機會讓她適應「新的他」,而且他們之間的感情也需要再培養。
「出去走走!」夏彥望著他低語。
「嗯!離開台北去南部玩玩、看看。」凌清出乎意料地建議著。
到南部!夏彥明眸閃過一道光彩。南部不是凌清氏的勢力範圍,的確是個安全的選擇。
失憶前的凌清成天窩在辦公室里工作,是個十足十的工作狂。也許該趁這個機會讓他放松一下。
「好呀!我去找出旅游指南。」夏彥欣喜得像個孩子,躍躍欲試地想馬上行動。
凌清見她如此,不禁笑道︰「等等,你還是先幫我做早餐吧!我真的餓了!」
「啊!我差點忘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輕盈的身影開始在廚房里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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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禮拜後,凌清和夏彥開車南下到谷關去。夏彥的阿姨在那里有一幢度假小屋,里頭有著私人的露天溫泉,他們在那兒可保有相當的隱私。
「阿姨她們家已在三年前移民美國,那屋子平常只有一位李媽媽會去打掃,昨天我已先告訴她,我們今天會到。」夏彥手里拿著旅游指南,柔柔的說著。
凌清點了點頭,優雅地轉動方向盤駛入山林小徑中。
李媽媽是位和藹的中年婦人,見到許久未見的夏彥後,開心地要他們多留幾天。
「你幾年沒來了!小彥,可把李媽媽給想慘了!」和室客廳里,李媽媽爽朗的聲音打破山林的沉靜。
「阿姨她們也少回來嗎?」夏彥啜了口清茶問道。
「要不是有我定期來打掃,這兒早成了廢墟呢!對了!小彥,這位先生是……」李媽媽雙眼笑眯眯地打量著凌清。
「你好,我叫凌清。」不待夏彥回話,凌清便自我介紹道。
「好好好!」李媽媽笑道,轉頭小聲地對身旁的夏彥說︰「是你男朋友吧!不錯的人喲!」
夏彥雙頰倏地轉紅,半晌不知要說什麼。
凌清則在旁輕笑著她的羞怯。
「好啦!好啦!這幾天你們就好好玩吧!回去時把鑰匙放到信箱里就行了,天晚了,開了一天的車,好好泡個溫泉休息吧!我走了!」李媽媽決定不再打擾小情人獨處的時光。
待李媽媽走後,夏彥溫柔地問︰「肚子餓了嗎?」
凌清搖搖頭,喝了口茶道︰「你跟你阿姨家不常來往嗎?」
「阿姨是媽咪的遠房表妹,我最近一次見她是在爹地和媽咪的葬禮時……」她淡淡地說道,語氣中有著悲愁。
凌清目不轉楮地注視著她。他知道她的父母在五年前的一場意外中喪生,從此之後,她便一個人生活,一個柔弱的二十二歲女孩帶著一筆遺產獨自生活著。
「一個人生活很累吧!」凌清心疼地問。
夏彥抬眼有些外他會這麼,她笑笑地搖頭。
凌清沉默的與她對望,兩個禮拜來的相處,讓他了解到她是個柔中帶韌的女子,而除了她絕美的外表外.吸引他的更是她骨子里那股不易被折損的韌性。
他看著她的臉,梭巡著她的五官、潛意識里像是有個什麼被掀了開來,讓他不由自主他說︰「我覺得,我好像認識你很久了……雖然你說你是在兩年前才開始當我的秘書,但我總覺得,我們好像在更久之前……呃……算了!也許是失憶使我對時間產生錯覺了吧!」
聞言,夏彥的心陡然一擰,搭著他的話尾道︰「是錯覺吧!」他不可能記得的!斑中時的那次接觸,在他尚未失憶時,他都未曾有印象,何況現在!
「嗯!」凌清自榻榻米上站起身。「你不是說這兒有私人的露天溫泉?我想去泡一泡。」
「哦!那在後院,我帶你去。」夏彥急急站起身,卻因跪得太久而踉蹌了下,身子猛然倒向凌清。
「小心!」凌清伸手抱住她,輕輕地扶她坐在矮桌上,大掌握著她縴細的小腿,溫柔地按摩著。「跪坐容易腳麻,我們又不是日本人,以後不許你再跪坐了。」相對于他溫柔的手勁,嘴里說出來的話語顯得霸道。
「你……」夏彥突然哽咽了起來。
「怎麼了,麻得受不了!」凌清不明所以地抬眼問道。
夏彥搖搖頭,感動的淚直是滾滾滴落。
「怎麼了,為什麼哭?」凌清心急地問。「我弄痛你了嗎?」
「沒……沒什麼,只是……你好溫柔。」夏彥低聲哽咽地說。這樣的凌清是她前所未見的。
凌清不禁皺眉。「我以前不是這樣嗎?」他困惑了。
「有點差別的……」夏彥淡淡地帶過,不想多提「以前的凌清」,免得惹他不快。
凌清將自己失憶前後區隔為兩個不同的人,只要多提以前的他,他便會莫名地生氣,就像吃醋一樣。
「我們去泡溫泉吧!」見她愣愣出神,凌清一把將她抱起,走出客廳。
「下來啊!彥兒。」凌清坐在由石塊堆砌成的溫泉池里,隔著裊裊的熱氣薄霧催促著呆站在那兒的夏彥。
「嗯!」夏彥低應了聲,紅著雙頰不知所措地站在池邊。
「別站在那兒不動,把浴袍月兌下來。你再站著吹冷風,會生病的!快下來!」
山林間的霧氣夾雜著溫泉的水氣,使得夏彥看不清凌清到底在哪兒。只能听聲辨位,猜測他的大略位置。
夏彥小心地褪去浴袍,圍著一條單薄的白巾,緩緩地踏入溫熱的水池中,她小心地沿著水池周圍走,想找一處離凌清遠一點的位置。
「你在磨蹭什麼?」凌清赫然從她眼前的水面冒出。
「啊!」夏彥嚇了一跳,腳下一滑整個人跌入水中,只剩雙手在水面亂拍。
「彥兒!」凌清快速地潛入水里,將她撈起。
「咳……咳……咳……」她狼狽的緊攀著他強壯的身軀,不停地劇咳著,一頭及腰的烏絲凌清亂地覆蓋住她紅的小臉。
「我嚇到你了?」凌清撫開她臉上的亂發,有些自責地說。
「別放開我……咳……」夏彥緊抱著他,生怕再一次落水。
察覺她柔軟的身軀正密切地貼緊自己,凌清猛地倒抽了口氣。「彥兒……」他嗓音渾濁的低吟,眼光兩公尺外漂浮的白巾吸引。
夏彥順了順氣息,驚魂甫定地抬頭看他。「你怎麼這樣嚇我嘛!」她輕聲埋怨凌清俯首盯著她,半晌不說句話。
夏彥順著他的眼光往下看。「不可以!」她倏地抬手遮住他灼熱目光緊盯的部位。
原來,她身上的白巾早在剛才掙扎時滑落,不知漂去哪兒了。
此刻,她正一絲不掛的與他相擁。
凌清看著她赤果的嬌軀,黑眸里燃燒著的火焰,他的長指輕輕地勾勒著她紅灩的潤唇,慢慢地低下頭來吻住她。
「嗯……」夏彥下意識地想張口呼吸,凌清則乘隙而入、灼熱的舌滑人她的口中,激狂地糾纏著她的香舌,他愈吻愈深,直到兩人急需空氣才離開她的唇。夏彥虛軟地癱在他懷里直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