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不代表她們能在龍神的合作中得到和解,觀念的差異令兩人在公事上多生齟齬,總是爭執不下。
「現在這兒就只有我們兩個,我不是在問你,難道是在問天?」駱姿君氣惱陳玉梅的明知故問。
要向她不恥下問已經比拔牙還要痛苦,她卻還如此落井下石,只怪自已做人太失敗了。
「那就向玉梅妹妹告解吧!老實招來,你又做了什麼讓自己坐困愁城的事?」陳玉梅向後靠著椅背。
「怪只怪我沉不住氣,出社會都幾年了,居然會敗在一個才冒出頭的小女敕芽手上。」駱姿君心中可說是百感交集,想不明白怎會在面對沈清華時失了水準,一而再地令自己出糗。
陳玉梅明白她的話意,若和沈清華于公于私上皆處于競爭地位,今天說這句話的可能就是自己。
「我承認沈清華並不簡單。」陳玉梅淡淡的道。
駱姿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豈只是簡單一句可以一言以蔽之!」她可以感覺到沈清華的威脅性。
「那又如何?」陳玉梅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討論的。「難道你要一反常態,提早扼殺這棵小女敕芽?」
最近沈清華忙得像豬頭一樣,不無這個可能。她已經有很多天沒有辦法準時打卡下班,每次看到她時不是被一堆紙淹沒,便是埋首熒幕前讓數以萬計的程式包圍。
可憐的小女人,她今天早上上班時還抱怨,連作夢都夢到被游戲人物追著逃。
「我只想磨練她成材。」駱姿君說得理不直氣不壯,心虛的不敢直視陳玉梅。
「真的沒有一絲絲的仗勢欺人?」陳玉梅挑高眉問道。
修過心理學的她,雖然不足以開診,但是要看出她的心理不是難事。駱姿君雖說得正大光明,可她的潛意識也了解這在道理上站不住腳。
「或許有那麼一點點。」駱姿君伸出左手,以拇指和食指比了下。
「但是我的手段並不骯髒,沒有讓她做超出能力範圍的工作。」
她還是有原則的,寧可和對手來場正正當當的對決,也不願使壞求勝,這種勝之不武的果實一點也不甜美。
陳玉梅十分了解她口頭上總是說得坦蕩,罪惡感還是無孔不人地侵佔腦海。
「可是心里還是不好受的,不是嗎?」
駱姿君很想硬撐著不肯承認,卻不敵欲尋求真理的心,終于挫敗地點頭承認。
「你哪!」
陳玉梅無奈地搖頭以對。「你明明是個聰明人,卻在遇上單天翔時變笨了。」
這個道理駱姿君也明白,卻無法將之想得透徹,才會讓自己的心迷失在走不出的迷霧中。
「是你的早該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真心愛你;即使求到了,不也害了自己一生。」陳玉梅唯一沒明白說出口的只有離婚這個結局。
但是駱姿君听得出來她話中的涵義,只是要她承認此一事實卻有如吞下毒藥般的痛苦。
她和單天翔相交多年,若是郎有情妹有意,她何嘗不想見到歡天喜地的結局,可是實際上卻是駱姿君的一廂情願罷了。
「是好友我才說實話,你得從情事中跳月兌出來,別再一顆芳心托明月,怎奈明月照溝渠。難道你想在新郎要結婚、新娘不是你的那一天,大鬧結婚會場嗎?」
想到那副光景,兩人不禁同時打了個冷事實有如利刃般劃破駱姿君的心口,痛得她無法喊疼,也不敢去踫觸它;雖然明知傷口要處理才能結痴痊愈,她還是不敢正視它。
能交托給時間的良藥嗎?她沒了主張。此時的她不再是叱 風雲的商場女強人,只是個在愛的迷宮中找不到出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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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肚子餓不餓?」
突如其來的叫喚令沈清華差點尖叫出聲。八點過後的辦公室只剩下她一個人,即使大樓中還有其他人在,但是她所處的地方安靜得很,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拜托,人嚇人嚇死人這句話你沒听過是吧?干嘛這樣嚇人,萬一我讓你嚇得心髒病發作怎麼辦?」受到體內暴增的腎上腺素影響,沈清華連珠炮似的說道。
「誰教你這些天都不理我,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我開始後悔找你入龍神了。」’單夭翔想念她的一顰一笑。他沒想到會落到和公事爭奪她的地步,而且還連番敗下陣來,讓他不悅的心情升到最高點。
「你是老板,照理說應該高興員工醉心工作,為你賺錢才是。」沈清華覺得心髒還是被嚇得狂跳不已。
听到這話,單天翔不喜反怒,一張俊臉立即沉了下來。
「我沒要你連下班時間都賣給公司,我想要你陪我。」他有些孩子氣地撒嬌。
沒料到他會是如此反應,沈清華愣了愣。「陪你做什麼?」她模不著頭緒,不明白他想要什麼。
單天翔決定將醞釀多時的想像付諸行動,抓住她縴弱的雙肩輕輕搖著。他斟酌著力道,不敢太過用力,怕把她才剛冒出頭的愛情花苗給搖死了。
「像一般男女約會那樣,吃飯、聊天、看電影,更往前邁進一步。」他每說一句便搖她一下,想把要求植人她的腦于里。
沈清華眉心微顰。「什麼更上一層樓,你想將樓上再租下來,擴大公司規模嗎?」她不明白這關她什麼事。
腦中的自制神經啪的一聲斷裂,讓他再加大力道,卯起來狂搖她。
「你不會以為我除了吻以外,對你不會有非分之想吧?我是男人,可不是聖人。」
扁是兩人這樣靠近,他就已大聲呼喊著要解放。
水汪汪的明眸不停地眨動著,沈清華回憶起當兩人沉醉在熱吻時,體內興起的莫名感受,口中頓時的干燥帶來渴意,她下意識地伸舌潤澤雙眉。
此舉在單天翔的眼中有如挑逗,他一把抓起了她,令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密不可分,隨後連唇也一樣,像被膠黏住般。
他一向極為潔身自愛,在女人前僕後繼的獻身時,他並非來者不拒,在這方面他有著潔癖,不想在這紊亂的時代和世紀黑死病會面。當然他也有不受控制的時候,他的解決良方不外乎是工作、運動、冷水浴。
但是當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就在眼前時,他便期望可以和她共效于飛,只要她也同意。
但是天時不對,地利不佳,好事難成。單天翔戀戀不舍地結束這一吻,緊緊將她抱在懷里,極力壓抑住火熱的欲火。
「你沒被嚇著吧?」
單天翔擔心未經人事的她會被他的逼退。
不知是羞怯還是所致,沈清華的嬌顏酡紅,不敢抬頭和他四目相對,只能埋首在他胸懷輕輕搖頭。
即使她的動作極輕微,仍令單天翔壓在心口的大石落地。
靠在他胸前,听聞他狂亂的心跳聲,每一次的跳動都帶給她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受,火焰在心口、小骯狂燃。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沈清華的心思全亂了。
這真是愛情帶來的嗎?還是只是想愛的錯覺呢?
她無法辨明事實到底為何,卻又無人可問。她不能去問單天翔,依照經驗,他肯定會先吻得她忘了想問什麼,最後又不了了之。
疑惑在心中埋下種子,在惶惑不安的灌溉下逐漸發芽成長。
在氣喘吁吁的當下,沈清華的心也在搖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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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天翔犯了一個錯誤,他迅速明白這一點。他以為單純如沈清華已經是他的囊中物,只要找個天時、地利能配合人和的完美時刻,即可讓兩人在激情熱愛中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