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你也不會承認。」易戩寒冷冷瞪著她。
「不.我是你的妻子,請你相信我。」她淚眼婆娑地請求,卻得來他冷冷地一笑。
「你只是個為易家生育兒女的女人。」他拉著水奴,在眾目睽睽下大步邁去,仿佛在召告新婚妻子已經失寵,大家若要巴結,千萬別巴結錯對象。
「芙兒,這是怎麼回事?」柳氏憂心忡忡的問。
杜凝芙淚如雨下,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
「可憐的孩子,一定是寒兒錯怪你了,我怎麼會生出這麼無情的兒子?」柳氏深深長嘆一聲,她想要孫子的自私心態,竟使得一個乖巧的女孩誤嫁易府,她的心里有許多過意不去。
杜凝芙抹去了淚,勉強笑道︰「我沒事,這也不是少將軍的錯,娘,你別為我難過了。」婆婆相信她的眼神,使她在最痛苦的時刻,還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
昏倒
池塘隱隱驚淚晚,
抑眼未開梅萼小,
尊前貪愛愛物華新,
不大物新人漸老——
玉樓春,歐陽修
在東苑喜心閣內,獸形香爐焚的是玫瑰香,沒有絲竹的伴奏聲,場中窈窕女子依舊翩然飛舞著,舞過一回又一回,只想博萌黹繳系囊恍Α?br>
水奴進府已經數日,原以為易戩寒會日日夜夜的寵愛她,
哪知他只要求她把花朝節要表演的節目準備好,並保證絕不在當日出一丁點兒錯誤就可以。
水奴心頭有怨,但她知道有人比她更怨,因為,易戩寒雖然沒有在喜心閣過夜,卻也未曾踏人觀煬樓一步。
听這里的下人們說,易戩寒已經很久沒見杜凝芙了,她得掌握好機會,別白白錯失了良機。
「啊!好痛!」水奴輕盈的身子一軟,跌入一雙鐵臂中。
「怎麼了?」易戩寒蹩眉問。
「我的腳,好像扭傷了。」她眨著含淚的大眼楮說。
「扭傷?嚴不嚴重?」易戩寒關心的是能不能及時在花朝節中演出?
「不知道,只要一動就好痛。」她期待他能放段,為她瞧瞧扭傷之處。
「我叫人請大夫來。」說著,他將她扶到椅子上,離去的手卻被她抓住。
「將軍,你能幫水奴揉揉嗎?」她含著淚光乞求道,貝齒輕咬下唇,模樣看來楚楚動人。
易戩寒眉頭更加深鎖,對于眼前的美色,他絲毫不動心,只是頻頻想起杜凝芙在他懷中呢喃的嬌怯。
忽地,窗外竄出半顆頭顱,又急急的隱去。
他的冷眸一沉,蹲體,捧起水奴的玉足,月兌去小巧的紅綢鞋兒,露出白皙美麗的果足。
「是不是這里?」他找到微微紅腫的地方,輕輕的為她推拿。
水奴感到受寵若驚,方才他是那麼的冷淡……不管是什麼讓他改變,水奴絕對會緊抓住這個良機,要讓易戩寒永遠忘不了她的好。
「將軍,我听小碧她們說,你有好幾天未會見過少夫人了。」
「別跟我提她。」他態度森冷的抬眼,沉聲的警告。
「水奴不提她了,只是,這幾天沒有女人服侍將軍,水奴很想為將軍做些什麼。」
易戩寒驀地扣住她的下顎,森冷陰鷙的氣息拂在她的臉上。
「將軍,水奴受不受寒無關緊要,只要能滿足將軍,水奴就算在冬雪下赤果,也會甘之如飴,啊!」
她的短衣被用力撕裂,胸前一片寒涼,但他火熱的唇立刻溫暖了她。
易戩寒朝她輕蔑的一瞥,也難怪她是奴家瓦出來,因為.她就是有本事賺男人的錢。
「你的小嘴真甜。」
「將軍,水奴不只會說話而已。」縴縴荑黃熟練地褪去他的白袍,先用她充滿魔力的雙手撫模他精健的胸膛、再伸出了香舌輕舌忝他的,而縴手則纏繞在他的後背。時而輕劃,時而重壓地逗他。
她的吻漸移到他的寬肩,深深地吸吮,烙出她的印記,赤果的性感胸脯,有意無意地觸踫他的前胸,若即若離地誘引出他的。
「將軍…•」她迷亂地仰首,一雙桃花眼中水波蕩漾,企求他更進一步的佔有。
「將軍……」水奴急了,也顧不得女性的矜持,軟語喚著他。
易戩寒冷笑一聲,輕力擰轉、旋弄,卻又不肯真正解她的渴。
水奴忍不住以俏臀迎合他的手指,扭動身子,讓身體得到滿足,她看得出來,他的心並不在她身上,頂多只是男性的發泄而已。
但這讓她有點不明白、有多少男人想成為她的入幕之賓比易戩寒官位高的大有人在、他們憐惜疼愛她似乎永遠愛不夠她,當今天下的男人,有幾人在她身上嘗到銷魂蝕骨的快樂之後,而不眷戀她的?
唯有易戩寒一人而巳.偏偏她就愛他的冷傲。
「將軍,水奴希望你眼前只有我一人,至少在這個時刻,好嗎?」見他失神了、她實在不明白,這個男人明明欲火焚身,卻在這個節骨眼,這麼心不在焉.當真是她水奴的魅力不夠?
冷眸瞥了一眼,那顆偷窺的頭顱已經不在那兒了,他低咒一聲,把桌案上的花瓶掃落,正在著衣的水奴嚇了一跳。
「將軍,水奴做錯什麼了?」她衣衫未整地依偎在他身上,放肆地揉弄他胸前的。
「拿開。」他陰鷙地瞥視她一眼,她立刻噤聲地退開「繼續排練,若是在皇上面前出錯,看我饒不饒你!」
水奴因他的絕情而感到一陣膽寒,他是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要得到他的真心、著實得費一番功夫,但她不怕,她有的是本錢。
杜凝芙托著香腮,目光透過小窗投射到不知名的地方.削瘦的臉頰。憔悴的容顏,映人左側的銅鏡。
柳氏甫才進來,就見到她失魂憔悴的模樣,心理感到既疼惜又無可奈何。
在還貼著紅色喜字的房內索繞的是一片冷清,桌上捆著春兒送來的午膳,碗筷都未曾動過。
「芙兒。」
杜凝芙驚得回神,詫異的問︰「‘娘,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她連忙上前扶著婆婆,在紅木回椅上坐下來。
「听春兒說,你這幾天都不吃不喝,是不是真的!」柳氏拉著她一塊坐下,關切地問。
「娘,我有吃,只是胃口不好,少吃了一點。」她強顏歡笑地安撫柳氏。
「寒兒這孩子鎮日留在喜心閣,把妻子留在這里像話嗎?我這就去叫他回來。」柳氏看不過去,憤然起身要去喜心閣,但卻被杜凝芙給制止了。
「這是皇上安排的差事,我不計較。娘,我有件事憋在心里一直想問,卻又怕提起了傷你的心,我……」
「有什麼事,盡避跟娘說。是不是寒兒的事?」
杜凝芙遲疑的點點頭問道;「相公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剛嫁人易家時,我听春兒曾提過,相公還有另一房故妻,是不是也請娘告訴我,大姐是怎麼討相公歡心的?」
柳氏悠悠地長嘆一口氣,示意小碧退下。
「你是寒兒的妻子,當然有權知道,娘不說,是因為想讓寒。兒自己跟你說,不過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還是為娘的來說較恰當,因為寒兒根本還沒走出八年前的陰霾。"
「八年前,寒兒在正月娶了孟情芸,情芸是個賢良安分的媳婦,但寒兒在二月就接到聖旨前往邊疆御敵,他們夫妻倆雖稱不上恩愛,但也相敬如賓,不過,一切的美夢在數個月寒兒回京後全變了。我不知道寒兒出了什麼事,當他回京時,一張俊俏的容貌就毀了,連他爹都不知道怎麼毀的。"
「情芸沒有心理準備,當她見到毀了容貌的寒兒,就…嚇死了。」柳氏娓娓道出往事,眼底蓄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