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邊的笑是愈來愈嘲諷了。
一個當初他規若糞土、每天打罵的孩子,他何時那麼在意了?官昕雲嗤之以鼻,對他更是看不起。
闢長笑听官昕雲說罷,心里也著實生氣丁。
於是他決定拿出做父親的威嚴,大力地拍著椅子說道︰「好!既然你還是那麼不識相地想走,那麼你就滾吧!」終於露出他原來善變又陰沉的真面目。
但官昕雲還是冷冷她笑笑,官長笑看不順眼,難怪他以前最喜歡打罵他出氣了,一身的傲骨今他生恨。
「不過,你要走之前必須把官火兒留下來,她是害得富民燒殘雙腿且放火燒屋的凶手,我決定把她送交官府嚴辦,這……你該不會不從吧?」官長笑瞪著他說道。
「父親大人,既然你已經不反對我離開了,那我也就不多待了,即刻起程前往。」
他突地走到官長笑的面前,邪氣地逼近他。
「至於官火兒嘛……父親大人,你應該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吧?而她既然是我的女人,當然要跟著我回牧場去,這沒有什麼不對吧?」
平常,他的這種表情總會令下人們生懼,而首次見到這抹可怖神情的官長笑,則是連動都不敢多動一下。
他……這個官昕雲一定是個再世魔鬼!
頓時,官長笑的心中只剩下這個想法而已,可是他卻很不甘心,尤其是官昕雲威嚇他的這一件事,今他怒火沖天。
「走吧!」官昕雲叫了一旁的白國行和于招堂,準備去找官火兒離莊,可是官長笑卻氣得叫住他。
「等一下!你這個不孝子!」
闢長笑叫了一邊他自行聘請來的武夫,重重包圍住他們。
其實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為避免官昕雲造反不听話,他每天總是帶著這幾名武夫,以防萬一。
闢昕雲下巴微抬,轉過身來傲規從沒有盡餅本分的親生父親,有的時候,他真的覺得官長笑很可悲。
不過,他要是這麼說,官長笑一定會發狂吧?
「父親大人又百什麼事情?你不是要讓我這個不孝子離莊了,不必如此盛情挽留吧?」
「我方才就已經說過了,官火兒必須留下來,否則連你也別想離開。」
他想好好地折磨官昕雲,當然,官火兒這個美人兒,就讓他代替富民嘗嘗吧!
「那麼如果我堅持要帶走官火兒,父親大人的意思是……」
「那我就只好拿下你了。」
闢長笑一招手,那些包圍著官昕雲的武夫就拿著刀沖向前去,準備將他拿下了。
白國行和于招堂見他們向前沖,也馬上獲在官昕雲的面前,抵御敵人。
闢昕雲仍是一臉自得,對白國行他們交代道︰「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去找火兒,一會兒見。」然後就施展上乘輕功飛走了。
闢長笑當然不會放過官昕雲,於是大吼道︰「別管他們了,你們快追上去,沒有抓到昕雲你們就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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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昕雲一躍,就躍上屋脊,飛檐走璧,很快地就進人自己的房內。
由於昨晚官昕雲陪了官火兒一夜,所以她還在他的房里安睡。
「啊……當家莊主,你嚇了我一大跳。」菁菁投料到他會以這種方式進房。
「火兒呢?」他仍是露出那抹古怪的微笑問道。
「在內室,當家莊主。」菁菁見他疾步閃進,本欲阻止,可是說到一半的話被阻斷「菁菁,我們要回牧場了。」官昕雲的動作之快,馬上就把熟睡得毫無知覺的官火兒抱在懷里。
他點了她睡穴,只因她一個晚上都睡得相當不安穩。
菁菁、白國行和于招堂都是他從關外牧場帶過來的人手,所以他們自然得要跟著他一起回去。
「回牧場啊!」菁菁才正要張嘴回話,就看到三、四個拿著大刀的男人破門而幸好,隨後趕來的白國行撈了她一把,把她帶進懷里,否則她肯定會被嚇破膽。
「國行、招堂,我們走!」官昕雲抱著官火兒,只要去出幾枚暗器,就可殺出一條生路。
「走!」一行人突圍而出。
闢昕雲不想與他們為敵,自然也就不會為難他們,可是官長笑可不同了。
他一會兒在後頭追上,又是罵又是喊的,搞得那一些功夫不錯的武夫,仍是在他們上馬後窮追不舍。
因此官昕雲他們不得不在漫天風雪下策馬狂奔,好一會兒才終於甩掉他們回牧場**
*官火兒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沉睡了多久,她眨了下長睫毛,看到了陌生的房間。
闢火兒苦笑了下。上回她造人時空機來到古代。而這回她又到了什麼地方去?
口好渴,且她老覺得自己睡了好久,所以連帶肚子也餓了。
但是就當翻身想下林找東西吃時,官火兒霎時張大一雙水瞳。
「官昕雲……」她連忙悟住自己的小嘴兒,呆瞪著。
他怎麼會在這里?在她的床上?睡在它的身畔?還霸道地用手將她的縴腰圈得死緊?她皺了眉頭,心想︰這個該死的自大狂,什麼時候有夢游到別人床上的習慣?
雖然在他的懷里睡起來挺溫暖,但他們不該在這里出現,所以他的玉牙一咬,真想把他給端下床去。
就當她的心里發了火,粉頰也紅了大半時,官昕雲的肩畔居然扯動了一下,令官火兒看得膛目結舌。
不會吧?該不會他連作夢的時候都是一副自大樣?所以才會露出這樣的微笑?
闢火兒愈想愈好笑,殊不知,在她眨動水瞳的時候,官昕雲就已經醒來,並且為她臉上多變的表情而笑在心里了。
「你真的是怪人一個。」官火兒咯咯笑出聲,用手撫了下他唇邊的笑。
其實官昕雲真的長得不賴。
不管是以她們那個時代的眼光來看,抑或是這個時代的眼光來看,他都會是招惹最多蜂蝶的那朵花……哦,不!是停了眾多蒼蠅的五花肉……胰?也不太對。
一邊想,官火兒一邊又笑著對他裝睡的臉端詳老半天,一直到她的青蔥玉指突地被他合住了,她才驚叫出聲。
「哇!你為什麼咬我的手?」她慌忙把手縮回。
闢昕雲英了,邪氣的笑容里竟有絲溫柔與多情,教官火兒看傻了眼。
她不知道這個自大、霸道的家伙也知道什麼叫做「情」。
但他馬上為她的話抗議,挑高了劍眉。「我沒有咬你,我是用含的,我才舍不得咬你的手。」
闢火兒的臉更加嫣紅了。
「含……」這種心的話也只有他才說得出口。「放開我。我要下去。」她急急地掙扎道。
闢昕雲這才松開他放在官火兒腰間的那只手,無辜地在她的瞪規之下撇撇嘴。
她的身子似乎還軟趴趴的,但她仍是逃離了官昕雲所佔據的那張林,坐在椅于上喘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就連忙喝下舒解喉問的乾渴。
闢昕雲任由官火兒去,從林上躍起,至門外叫了下人迭飯來,才走回它的身邊。
「這里是哪里?」官火兒喝完水後問道。
這里不是先前的官家莊了。
闢昕雲在它的面前坐下,面部的表情還是平日的那一副自大相。「這里是夜宿的客棧。」
「客棧?」這種電視機里才會出現的名詞,還是今她訝異了一下。「我們是要去哪里呢?」
他又把臉靠近,逼著她臉上的那抹紅暈迅速擴散,得意道︰「我們要去牧場,一座屬於我的牧場。」
她躲開他那愈來愈怪異的眼神。「牧場?我們去牧場做什麼?」
然後它的臉色才開始漸漸蒼白,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