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範安生嘆了口氣。
是嗎?怎麼可能?她一定是隱藏著自己的情緒。麥思樂狐疑的揣測。女人跟男人是大不相同的,女人通常是比較死心眼的,無法做到提得起、放得下,女人是痴情的,不同于男人的濫情。
「她……她有沒有跟你提過我?」如果要和好,他必須找個台階下。
「有。」
「是嗎?她都說了些什麼?」麥思樂頓時惴惴不安。
「分析你們為什麼會分手的原因,分析你們不適合的原因。她說,她發現你們其實是不適合彼此的,她很慶幸你們分手了,沒有拖累對方,可以讓對方趁早重新開始。她不恨你,她說你們還是朋友,她祝福你。」範安生直截了當的全盤托出。
這真的是妃妃說的話?!不合適?不會啊!他覺得挺好的啊!麥思樂大惑不解。︰
妃妃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以至于語無倫次了?妃妃說慶幸他們分手?不可能的,妃妃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看破一切情緣的。他一時間難以
接受範安生所說的話。
「思樂,我跟你是好朋友,你和妃妃鬧到這種局面,也非我想見的,你別說我沒警告你,我勸你還是趁早找個機會去跟妃妃道歉吧!」範安生還是身不由己的勸他們復合。「妃妃這次的態度很堅決,不同以往,我擔心你再拖下去,恐怕假戲真做,覆水難收。」
「安生,我知道這次是我對不起她,但是我想妃妃說的對,我們真的是不適合的,或許分手對我們兩個都好,我也祝福她能找到比我好的男人。」麥思樂為了保全自尊,只好言不由衷的附和英昱妃的話。
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當真要輕易放棄這段感情?範安生甚是迷惑。
☆☆☆
每個星期一是英昱妃情戒鋪公休的日子,也是她窩在家里睡大頭覺的日子。
範安生坐在辦公室的窗邊,無心工作的欣賞起窗外碧空如洗的大好天氣。
荒廢這麼好的時光呆在辦公室里上班,實在可惜,所以他決定蹺班,即時行樂去。
「別鬧了,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樓下呢?你今天不用上班嗎?」英昱妃被一通電話吵醒了。
「英昱妃,你听清楚,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刷牙、洗臉、換衣服,時間一到,你要是沒下樓,我就沖上樓去把你揪進我的車子里面。」範安生故意聲音低沉佯裝成軍人訓兵的口吻。
「你真的在我家樓下?」英昱妃從床上彈坐起來,跳下床走到窗戶邊探頭一看,果然看見範安生的車子正停在她家對街樓下。「安生,你……」
「開始計時!」他大喝一聲然後收線,不給她任何機會猶豫。
被趕鴨子上架的一鼓作氣忙著梳洗打扮,她的動作超級迅速,就在即將倒數幾秒鐘的時候,她飛天女俠似的三步並成一步的沖到樓下,然後千鈞一發之際,跳進範安生的車子里。
「很好,你在時間內完成了任務。」他笑眯眯的看著手上的表,「嗯!看不出你有當軍人的潛質喔!」
「你真是整人。」英昱妃氣喘吁吁的白了他一眼。
「噶!這是犒賞你的,還沒吃早餐吧!」他遞了一袋在路上替她買的美而美早餐。
她伸手接過,取出女乃茶喝,「你今天為什麼不用上班?」
「蹺班呀!」他說得輕松。
「蹺班?!」嘴里的女乃茶頓時嗆著了她。他從來不是個不負責任、妄加行動的人,怎麼……「你為什麼蹺班?」她一臉狐疑的問。
「想帶你出去玩。」他一本正經的回答。
「想帶我出去玩?」她真的是被他弄迷糊了,她沒有要他帶自己出去玩啊?
「你不覺得不應該辜負今天這麼好的天氣嗎?」他瞞了她一眼,臉上有說不出的愉悅。
英昱妃看了看窗外,心有同感。的確,今天的天氣實在是很舒服,既不艷陽高照,也不潮濕多雨,最是適合出游了。
「你想帶我上哪兒玩?」她同意了他的說法。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笑著賣個關子。
英昱妃沒有再多問,決定拭目以待,她知道在這世界上,只有安生會把一切最好、最快樂的事物帶給她。
☆☆☆
車子的終點是一座游樂場。
走進游樂場,英昱妃的孩子氣隨即被勾引出來,對于每一個有趣又刺激的游樂設施,她都感到相當有興趣。
「怎麼會想帶我到這里來?」她興奮的問。
「因為我很想來。」他的直覺告訴他,妃妃來這里一定會玩得很開心。
「你知道嗎?听說這里的‘自由落體’很刺激。」她亮著眼說,然後腳不听使喚的跑向心中仰慕的游樂設施。
範安生也跟在她後面跑。
他舍命陪君子的坐上英昱妃想玩的「自由落體」。
束緊安全措施後,鈴聲啟動了機器,在安全人員仔細的勘驗過後,座位緩緩往上升,居高臨下有種敞開的感受,座位升到頂端停住不動,幾秒後,座位晃得厲害,然後忽地沒有預警的往下掉落,速度快得讓心髒承受不了,凌空翱翔的感覺雖然刺激,但是這刺激過了頭就變成恐怖了。所有的游客都驚聲尖叫,大家都感覺自己會掉到地面上炸開,粉身碎骨,一時間這游戲倒成了一種災難。
經歷過這種生死一瞬間的感覺後,應該沒有人會自殺了。
座位安全返回地面後,簡直是劫後余生,有的人心膽俱裂,哭得厲害︰有的人藝高人膽大,直呼過癮,要求安可。
「哇塞!好過癮喔!」英昱妃就是屬于後者。「安生,我們再玩一次好嗎?」她不怕死的躍躍欲試。
「你確定沒問題?」他詫異的問。她大概是所有女游客里,最神勇的了。
「當然!我很好,再玩一次好嗎?」她臉上的表情,鮮活得發亮。
第二次飛天落地的時候,英昱妃不經意的抓著範安生的手,她緊緊的握著,感覺與他同在,凌空飛揚的她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有這雙手可以保護她。
他們稍有靈犀一點通的在某一秒鐘的時候,轉過頭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四眼交接之際,有一股電流倏地鑽進彼此的心里,于是感覺開始起了變化。
☆☆☆
屋子里的氣氛是戰火連天,席若珍正像納粹黨審問犯人似的,審問著最近行蹤飄忽不定的麥思樂。
「你說,你這個禮拜都在忙什麼?為什麼我老是找不到你的人?」她一張晚娘面孔的問道。他實在是太過分了,簡直當她是個透明人。
「說起來你一定不相信。」麥思樂拿出他口若懸河的看家本領來,「自從認識了你之後,我就像是福星高照,做什麼事情都順利得不得了,所以公司就派我接洽日本方面客戶,希望我能使出渾身解術,讓他們買下我們公司的產品。」.
「是嗎?」她一雙眼楮銳利的看著他,「那你的手機為何老是收不到訊號?」
「你也知道日本男人是世界最色的,所以我得常常帶他們到我們老板的情婦開的酒店去捧場,剛好酒店是在地下室,收訊很差。」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他說謊的技巧臻于爐火純青。
「是嗎?」她的眉挑得高高的,冷冷的說︰「麥思樂,你別把我當成笨蛋,我可不是村姑愚婦讓你耍來耍去,你以為你在玩什麼把戲我不清楚嗎?你要是想跟我在一起,就最好斷了腳踏兩條船的念頭,因為我的度量很小。」
「心肝寶貝!你誤會我了,我怎麼會這樣對你呢?」他撒嬌裝無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