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酒。」她撅起嘴巴,像孩子般的撒嬌。
「別再浪費時間了,」他一把拉起她,「我們還有比喝酒更重要的事呢!」
他一只手撐著她的腰,另一只則捉著她的手,臉也在瞬間俯下——
她將臉別開,「急什麼,你怕我跑掉?」
「你在戲弄我?他想起第二次送她回家,車上的那一幕……她故意挑逗他,但一到緊要關頭卻溜掉了。
她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輕輕撥開他的兩只手,她徑自來到吧台前,倒了杯紅酒。輕吸一口,「你家的紅酒棒極了,你來不來?」她舉杯向他。
他對她搖頭。雙手叉腰站在那兒緊緊盯著她,渾身散發出壓倒性的陽剛氣息。,那雙暗燃火光的黑眸子濃密黑睫毛下窺探著她。
她因他的注視而略微局促不安。他那對眸子,仿佛一把火,熨燙著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
喔!桑亞,你千萬不能失控,你該主導一切的!
她下巴微昂,「干嘛這麼看人?」
「我在想象和你時的模樣。」
她頓時羞窘、憤怒交加的臉紅起來,不過,她故意將臉紅歸罪給酒精。
她不會受他影響的!
「和你的乖乖牌比較起來,是不是有趣多了?」
「乖乖牌?」
她笑而不語,徑自在杯中注滿酒,就這杯緣輕嘬著。
「你說的話就和你的人一樣——難懂。」
她咯咯得笑著,「太容易懂就沒戲可唱了。」
她又為自己到了滿滿一杯,「這就真好喝,你當真不要?」
舉杯與眼齊,就這杯緣看他,那雙醉眼朦朧的眼楮司在挑逗著他,向他提出邀請。
司家塵跨步上前,「你喝的夠多了,杯子給我。」他伸手欲搶她手中的杯子,卻讓她一轉身給閃過了。
「你怕我會誤了正事?」
「沒有一個男人會對著醉醺醺死魚般的女人有興趣。」
她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搖晃,「那你就錯了,就對我來說是最好的藥,你不覺得我現在特別性感嘛?」
「那得試了才知道。」冷不防得攔腰抱起她。
她輕呼一聲,「看來,今晚你是要定我了。」
「即使你是條滑溜的魚,在我牢固的網里,你是沒有任何縫隙可逃的。」他一步步的網樓上走去。
進到他的房間,他拿走她手上杯子擱置在床頭,然後與她一起倒向大床。
用一只手肘撐起身體,另一只則滑上她的肩膀,拉下她的衣服,露出她光滑潔白的香肩。
低頭在上面置上一吻。「有多少男人看過這樣的美景——」
她輕哼,「你在乎?」
「我只在乎現在,因為現在的你屬于我。」他的唇沿著脖子往上來到她微啟的唇畔。
「你在等我嗎?」他的雙醇磨蹭著她的,起初輕柔,繼而增強……
他故意用舌頭挑逗她、戲弄她——
不尋常的悸動竄遍她全身。
她的衣服給悄悄褪下。
他倒抽一口氣,兩眼直視著眼前的精致雕刻品。
這真是上帝的杰作!
扁是這樣看著她就令他興奮莫名。他肆無忌憚的凝視讓她血液竄升,從頭紅到腳。
她的臉色緋紅,雙眼閉攏,雙唇則因他方才的吻而微微紅腫。
「你真美——」他輕嘆著。雙手在她凝脂般的柔滑肌膚上摩挲,輕輕撫弄她堅挺誘人的蓓蕾。而她卻只能合上眼,仰著頭,任他將一波波的快樂傳送給她——
瘋狂!她一定是瘋了才讓這男人如此控制著她,她不願走上和老媽相同的命運,她不願被男人擊敗,不願跟他來真的——
「住手,該死的!住手——」她虛弱的喊。
他只是停了一下,抬頭看她,隨即很快的又俯下頭去繼續。
震撼的顫悸肆虐過她全身。從沒有男人這麼對她——也沒有人敢。但這個男人卻敢——該死的司家塵!
他讓她全身上下竄透著激流,讓她惶恐又迷惑。
對男女之事他並非全然無知,她也清楚的知道男人的來時,就像爆發的洪水般不可收拾。不過他們只是為了短暫的歡娛,而非關情愛。
她的三十幾個情人絕大部分要的也只是她的身體——只是她從沒讓他們得手過,所以他們才會不死心的窮追著。至于他們的愛,大概是乖乖牌的權利吧!像她這樣的女人是沒有資格擁有的。幸好她不希罕!
她突然的又扭又踢。她是故意的。
司家塵抬頭看她,「怎麼了?你不喜歡這樣嗎?」
他突然翻了個身,她在他的上面。「或者你喜歡的是這樣的姿勢?」
「不喜歡,我統統不喜歡。」她輕輕喘著氣。
司家塵雙手來回撫模她微翹的,「我知道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我保證必讓你永志難忘。」
她自喉嚨深處發出笑聲,動手一顆顆解開他的扣子,露出他堅實的胸膛。
「別保證,我不會讓你有這機會的。」
他抬起頭,「你——」
她將他壓下,「今天你是俘虜,一切由我做主。」
從此刻開始,將由她掌控一切,一把扯下他的襯衫,傾身拿起方才讓他擱置在床頭的酒。
執酒杯的手高高舉起,杯身傾斜。
紅色的液體灑遍他赤果的上身,緩緩而流——
「別動,我會負責替你清干淨。」她俯身吮吸他身上的紅色液體。
她以舌頭去勾、去舌忝、去吸……
當他的肌肉因她的挑逗而猛一抽動、急吸口氣時,她拋給他一抹調皮的、勝利的眸光。
「你這魔女——」司家塵嘎聲嘶吼。他的手深深的探進她的秀發里。強忍著即將爆炸的欲火。
她果然如傳說中的那樣性感撩人。這女人就像毒品,吃過一次就可能上癮,而且得終生手她控制,為她折磨——
她不是他要的女人。對她,他只想玩玩——
可是,有某種東西……他難以理解的,在牽引著他。在她身上,除了誘人的身材和漂亮的臉蛋外,似乎還有其它吸引他的。他皺起眉頭思索答案——
卻讓桑亞給打斷了。她正撐起身子看他,「你們家的紅酒真香。」她伸出舌尖舌忝著唇角不小心粘上的紅酒。
他感到下月復部一陣緊縮,體內那只的猛獸迫不及待的欲沖匣而出。
微微顫抖的解開他的褲頭——
她告訴自己︰只是男性軀體,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在她拉下拉鏈之際——
電話鈴聲尖銳的響起,她突然松了口氣。
謝天謝地,它解救了她。否則她真不知道在自己好強心性之下,弄到最後要如何收場?
「接電話。」她是指點著他的胸膛。
「別理它。」他依然沉醉于方才的歡愉當中。
「響了這麼久,也許有要事找你——」
「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她感到他動手解褲子的動作,便不假思索的伸手接走電話,「喂!找哪位?」謝天謝地,對方並未掛斷。
「對不起,請問司家塵在嗎?」話筒傳來怯怯的溫柔嗓音。
八成是他的乖乖牌。
她將話筒遞給他,「你的。」
司家塵咒罵一聲,瞪她一眼之後才接過電話,「司家塵,哪位?」
她根本不想知道他和對方談什麼,可是耳朵卻不受控制的隱約听到一些片斷——
由他的話意,听得出來對方似乎有問到她是誰。雖然沒有出現惡心的詞語,不過听得出來是屬于情侶見的對話。她起身快速穿好衣服,未打攪他的悄悄走出去。
幸好那個乖乖牌打電話來——
幸好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幸好——
幸好今晚有風。
她突然想吹風——
第三章
遠遠的,老爸站在魚丸湯的招牌下。
「嗨!老爸。」她的聲音听起來倦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