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仰起臉,俯在她飽含彈性的雙峰間。「我不放,我永遠也不願意放開我的小三。真恨不得……立即便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愛,是怎樣的狂熾……」
「放……開!我不……不想要愛你了……」她試圖想推開他的身體,卻只是反效果的模到他胸膛前挺武的肌肉與粗糙的胸毛。
他一只手伸入她的裙底內,它、揉挲它、探訪它……
「噢……不……不許……」
「小三,我心上沒有別人的,只有你、只有你呵!」他顯得有些激動了,手指潛入的動作亦跟著益復急遽。
此時,喬求兒突然環手抓住他,雙腳也繞過石天野的腰間,緊密地勾纏住。
「……」他被她突來的舉止嚇得微愣了會兒。
她挺起腰身,將自己更貼附住他,說︰「呃……噢……不、不……許你……我不許你停止……」
呃,這……才是敢做敢當的喬小三哪!一旦投入了一件事情之後的她,必是絕對主觀、絕對認真、絕對無悔。
有了妻子的要求,石天野體內的熊熊火勢才總算得到了個安心的去處。
他再度摩挲一番後,遂摟抬起她的翹臀,待兩人更靠合,時而溫柔;時而深邃;時而狂肆。
「呵……呵……呃……夫、夫君哪!」喬求兒嬌喘吁吁,攀住他的背,又是抓又是扯的。
「你、你是我、我唯、唯一的妻——」因為挺進的動作仍在持續進行中,他的話說得斷斷截截的,隨著律動的節拍,一段一段分開著講出來。
「啊……」當她嗔叫著的同時,雙腳又是更用力地夾緊。即在同時間,石天野突地猛一掠襲而入,遂密密地與她合而為一體。
「……」沉默中,兩人無語的相對望,彼此的臉龐、身上全是濕透了汗珠,眼底,寫盡著對于彼此欲火之後的溫溫愛意。
「你若真愛我,那——他呢?」愛情,總是飽含著嫉妒與獨佔。她若愛他,便也要他回報的是對等的完整性。
「誰啊?」
「還有誰,當然是公孫曄啊!」
「喔,你說她。」石天野將喬求兒緊緊攬在懷中,下頦貼著她的頭頂,慢慢說道︰
「小三,有件事兒我一直都瞞著大伙兒,其實,公孫曄是女扮男裝,她私底的身份是我的義妹。對不起,我一直找不著機會告訴你。」
「女……女的!她是個女人?還是你義妹?」她睜大雙目,震驚得不得了。
石天野點點頭,認真的一點兒也不像說謊。
又是一陣良久的沉寂……
之後,喬求兒摟住他的脖子,一雙嬌艷如花似的翦瞳睇看著。「唉,你方才對我說什麼啊?」
「我說……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不對不對,再上一句。」她故意再問,哪這般輕易就饒過他!要做她喬小三心愛的丈夫,得全心全意地寵溺她至底才行。
「那個……我……我心上除了小三,再沒有、沒有別的女人了。」這會兒,他又再度恢復成那個耿直木訥的石天野。
「哎唷!也不對,還要再前面一句啦!」她斜睨他,噘起了小嘴。
只瞧石天野好認真的回想著,他剛才究竟還說過什麼話?呃……糟糕!是還有一句醋意十足的話。
「呃……咳咳咳咳!那個……我、我說……」
「嗯哼?」
「我好像說……耶……我很嫉妒……對對對,很嫉妒你躺在別的男人的懷里……」說著時,整張臉燥紅的跟個紅柿子似的。
「喔……原來如此,」喬求兒輕輕的將身子蜷緊至石天野尚且燒灼的體魄前,以輕巧的舌尖挑逗著。「原來,我的夫君是一個大醋壇哪!」
「……」
「不過,」她反身壓他,將自己的丈夫壓制在馬背上,再百般輕柔的淺啄一記。「小三正滿意這般的夫君……」說罷,她進而轉攻起他又欲膨脹燒灼的下盤……
第九章
夜靜。
就因夜晚太過寂靜,落寞的傷心人更顯孤寂。
黑暗底,連月影邊的光暈也模糊不清了。公孫曄獨自坐于大將軍府外的一尊石獅旁,雙拳支著臉腮,很沉靜。
望著月,她覺得自己便是那月亮邊一圈渺小到微乎其微的光暈。
朝日冉升時,不可能有她駐足的痕跡;明月懸掛時,她的存在也只是那麼一點點的暈影罷了。
石天野、石天野、石天野、石天野……她心底默不作聲地念著這三字。每日每夜,無論是清醒或者沉睡著,這三字總會如磐石般的緊揪住她靈魂深處的最底層。
而到底,這般的景狀有多久了呢?
自他在茫茫人群中救起她當時還是個十二歲的少女時,從此後,她小小的身影便只追隨住他想去的任何方向;她內斂的眼眸中便只剩下他唯一的存在。
他總是處處保護她;而她則盡心服侍他。
一直以來,他們是最貼心的知己;最契合的主從;最親近的義兄妹……
當然,也是她遙遠、最無法言訴的暗戀。
想至此,一滴眼淚不由自主地從眼眶邊淌了下來,然後,漸漸滴落得一發不可收拾……
「……」公孫曄以掌捂唇,禁止自己的感傷發出一絲絲聲音。
她知道,自己心中那對石天野的暗戀情愫,將隨著他與喬求兒之間愈趨明朗濃烈的愛,勢必終告破滅。為了成就他們的愛情,她該做的,是祝福,以及離去。
「咳咳!」突地,一聲男人渾厚的咳嗽聲由她身後傳上來。「你以為自個兒躲在暗地里偷哭,就沒人看得見了麼?」
鮑孫曄急急忍住哽咽,轉過頭要瞧清來人是誰。一看,原來又是那個老愛找她麻煩的雄霸天。
「沒錯,正是老子,就知道你肯定是會躲起來自個兒舌忝傷口的。」雄霸天模模公孫曄的後腦勺,語氣與神色間皆毫不隱諱對她的關心之意。
她拂了拂被他模過後的頭發,態度清冷而帶著戒備。「謝謝你白費心機了,是誰有傷口來著?」
雄霸天瞅瞅她,沉默了,並不準備和她再來上一場唇槍舌戰。事實上,他今夜的探訪是有目的的。
「是麼,咱倒還真有處傷口來著呢。」他眼神底的顏色昏昏濁濁,一如今晚的夜月色,「曄妹子……呃,不介意咱這麼叫你吧?小同鄉?」
「……」她不言,未置可否。
「話說,咱年幼時在洪澤家鄉也有親妹子,」他瞅瞅她,眼楮里看到的是一張素淨的臉面,和一雙堅毅的眼瞳。「若她還活著的話,只怕也就像曄妹子你這般年紀大小了吧!」
「想當年,咱原本是和咱家妹子一塊兒在逃難的,可後來金人侵犯過境,沖散了咱兄妹倆,從此後咱就和親妹子失散分離了,也不知她究竟是生是死?」
「……」公孫曄不安地嚅嚅唇,多年來做夢時總會出現的場景瞬間被開了鎖。
記憶里,她也有一個同她親愛與共的手足兄長,只是,只存于她僅有的記憶里。
「小時候,咱沒現在這般野,也沒有這撮手掌寬的落腮胡,」雄霸天邊說,邊用手將自己腮邊的胡須給遮住,透出他還算俊挺的臉龐。「不過,這性子倒還是一樣的沖啊!」他傻傻地露齒一笑。
「至于咱的曄妹子呀……幸好,她似乎也沒什麼變,還跟小時候一般的不愛說話、一樣靜靜地瞅著人瞧、一樣的聰慧機靈、一樣的老為別人設想……嘿!就連那個性哪,也仍是一樣的拗得很唷!」
「……」公孫曄微張著唇,說不出一句足可回應的話語。眼前的這男人究竟是誰?他對她說話的口吻怎麼如此熟悉似的?
恍若,他們由小就相識了,到如今,已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