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天左望右望一番,聳聳肩、眨眨眼。「嘿!這是你們小夫妻倆的家務事,別盡扯上咱來渾水喔!」
瞬間,喬求兒火速挺起身子,反身往他臉上一巴掌甩下去——
「我打你的亂嚼舌根子!」她火冒三丈,用力之大就連自個兒的手掌也在發燙。「誰跟他是夫妻啊?又哪來的家務事?」說完後,便轉頭一扭,看也不願多看那傷透她心的臭男人。
「啐!你這潑娃怎就翻臉無情了啊?」雄霸天倏地彈開,將身子滾到一旁去。「也不想想,當你傷心落魄時,是哪個男人陪在你身旁逗你樂子的?」他故意說得頗曖昧,然後,才伸手撫撫自己的右臉頰。「好吧,咱就算枉做小人啦!好心沒好報,一臉挨你們夫妻各一記……」
霎時,喬求兒的五指掌又再欺了過來。「你……你再說——」她的手跟嘴都未動作完,就被另一股堅定強壯的力氣給拎了起來,原來,是石天野出的手。
「小三,咱們回去。」他沒表情,低沉而堅持地說。
喬求兒一見他輕易就以力氣制服住自己,更是不服氣到了極點,她尖叫著破口狂喊︰「你滾、你滾、你滾!你帶著你的公孫曄一塊兒滾!誰……誰還是你石大將軍的妻子啊?甭在這兒跟我攀親帶故的。」
「小三,」第二次喚她,他讓自己的語態盡量放溫柔些。「不管你對我或者公孫曄有什麼誤會,咱們回去再解釋吧,好不?」
「不必了,」喬求兒用力掙扎著,費盡全力才沖算甩月兌他的鉗制。「哼哼,敢情你石大將軍是怎地不知羞恥啊?否則,我喬小三明明就已寫狀休了你,你作啥還有臉跑來找我呢?」
喬求兒知曉,也只有在這口舌之辯間,她方能替自己感情上的挫折尋求些彌補。對她而言,以這般的辱罵回報他加諸于她身上的羞辱,已算是最小最小的報復了。
「嘿嘿!這算天下一大奇聞嘍,咱可從來沒听說過有女人休夫的,高呀高呀……」雄霸天忍不住玩興,在一旁使起了煽風點火的差事,他撇著嘴望住石天野,又搖頭又嘆氣。「不過,石大將軍啊,你這男子漢大丈夫也著實當得太窩囊了點兒吧?」
「……」石天野雙拳緊握,強忍下雄霸天對于他的挑釁,眼下最重要的人該是喬求兒才是。他只想找回他的小三就好,其他的,都成了其次。
「小三,別同我賭氣了,」他再次攬手執握住她縴小的手,很溫柔。「你若真不喜歡我做什麼,回家後告訴我,我再改,可好麼?」
哪料得,人家喬求兒非但不領情,更還使勁兒推開他之後,又再一腳踹向他。「石天野,本小姐現在可是打心眼兒底瞧不起你了!若你對一個人的喜歡或愛戀,可以說改就改,說抹殺就抹殺,那麼,又怎配得上本小姐的以身相許?你既已先喜歡上了他,又何苦還來對我苦苦糾纏呢?」
「喜歡……他,你說的……他究竟是誰?」從一開始看到休書至此,面對她指證歷歷的控訴,石天野仍是攪得一頭霧水。
「你……你連做過的事兒都不敢承擔?」喬求兒轉身睨看一眼始終守在旁邊的公孫曄,突然地,甚至小小地同情了他一番。「你敢說你不喜歡公孫曄?你敢說你同他之間沒什麼不可告人的丑事兒?你敢說?你敢嗎?」喬求兒每問一句,身子就朝他面前逼進一步,並且,拿手指點戳他的胸口。
「公、公孫曄?你說是公孫曄?」石天野大聲嚷道,怎麼會演變成這般荒謬的情節,他妻子的疑心病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沒錯,就是他。」
「呀——呼!」周邊的流匪嘍?響起了一陣鼓噪的狂囂,大伙兒全帶著看好戲的心情等著看他們的續篇。混亂中,亦見到雄霸天咧開唇咧咧地蕩笑著。
「小三,你听我解釋……」石天野輕移目光,從公孫曄暗淡的眼神底得到了她的諒解與認同,于是,他決定向喬求兒道出真相。
「我不听!我不听!我為什麼還要再忍受你的謊話?我才不想听呢!」喬求兒捂住雙耳,搖頭晃腦地強烈拒絕道。
「小三……我一定得告訴你,我——」
喬求兒不予理會,一旋身唰地拔腿就跑,朝著下山的路徑跑了去。
「小三——」石天野立即一躍上馬,緊緊地追在她的身後,沒半會兒,就將她一塊兒攫上了駿馬,然後便沒命似的往前方揚長狂奔。
「你……你放我下去……」風中,還听到喬求兒氣惱不止的怒罵聲,漸漸得越飄越遙遠……
雄霸天走至公孫曄的身畔,手搭在她的肩上,往兩人離去的方向呶呶嘴。「瞧見沒?人家大將軍的眼里可始終只有一個人哪!」
鮑孫曄默默望著那消失了馬匹以及人影,眼神很暗淡、很沉靜,一句話也不說。
片刻後,她轉身甩掉雄霸天,邁步走進了有余蔭遮掩的日照之中。
她必須給自己一片安靜的空間,好好地想清楚一些事情才好。一些,或許該讓它消逝于空氣里,淡得無法言說的,感情。
一路狂馳,駿馬已奔至了山腰間。
從他倆身畔飛掠而過的,放眼望去,盡是茂綠的矮林以及低原。
「放開……你放開人家啦!」喬求兒反坐在馬頸後,被迫必須迎面對向著石天野跨騎的身軀,她時而扭過身要與他搶馬韁,時而又急欲推擠著他。
「小三,有些話我必須和你說清楚才行。」石天野既要駕馬又必須應付她的攻擊或搶奪,混亂中,顯得有些快招架不住的趨勢。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什麼也听不進去——」她遂又耍賴似地以掌捂耳,將他想解釋的話全給推拒在掌心之外。
「小三,你會誤會了,我跟她之間只是單純的兄妹之情而已。」狂馳間,他略俯對她說道。
「……」她听不到,猛搖頭。
「我愛的人是你,只有你一個啊!」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被打散在飄蕩的風中,消失。
「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她也很固執的。
不行,這樣干耗下去也實在不是辦法。情急下,石天野急勒韁繩,馬旋即剎步。
「哎唷……」由于反差的力量過于懸殊,喬求兒整個人便先彈至他懷里,復再朝後仰癱。
「還有,我實在嫉妒看你躺在別的男人懷里時的樣子,我嫉妒得……恨不得立刻就——」
就這短暫之間,石天野欺身壓下摟住她,以自己的唇包裹她的,先結束掉她的吵雜不休,以及他對于她的相思之苦。
「……」雙手被他制伏,喬求兒只能猛踢著跨在他大腿上的一雙腳。
然而,石天野已然揚起的,便又隨著她在他身下不斷扭動磨蹭的結果,進一步到達了狂婪襲襲潮的最頂峰……
他以舌尖撬開喬求兒緊合不張的貝齒,待入內後,再敏捷地攫取她芳甜欲滴的軟舌。初始時,兩舌猶像打架似的相互摩挲推蹭,幾番過招後,便也轉而纏卷廝磨了起來。
「唔……你……放開……」即使身體已逐漸和意志相違,喬求兒還是不肯放棄繼續掙扎,她的身軀,也因此扭動得更形劇烈。
石天野一雙熾燙如火的手也沒歇著,它們先是急扯開喬求兒衣葉底的綁襟,然後,便以朝聖般的心情盛捧住她敞露于襟外的一對,以指愛揉著;以唇含吮著;以舌勾逗著。
「呃……呃……放開!快放……開我……呃……」她先前強烈的抗議已漸漸趨成一種濃濁的呢喃,一聲聲,傳入了石天野受蠱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