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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定花砌 第9頁

作者︰向吟

「別鬧了,蘇友執不擅酒,這麼玩,明天他怎上得了課堂?」常愈看不過去,忍不住地發言。「因詩會誤學,會累得念學遭夫子誤會的。」

「唷,難得我們常愈也會開口呢,舍不得蘇念學嗎?」蕭明郎咯咯地笑起,一手用力搭在宮櫻甯的肩頭上。「那這樣,你看在眼里也會眼紅嗎?」

「蕭先執,你俞矩了。」宮櫻甯用力地甩掉蕭明郎的手,不悅地板起臉。「吟詩佐酒是美事,但若喝得連禮教都拋了,豈不有辱士節?」

「對,今晚是詩會、最詩會……」蕭明郎伸出一指點了點她的鼻,呼出的酒氣完全地沖到她的臉上。「既然你提起了,我當然不會忘掉。听夫子說過你家母送來你應州試時的試帖詩,夫于連夸你奇才,落筆之勢如龍騰霧,可你到了書院後反倒平凡無奇……」他打個大大的酒嗝,失禮地戳了戳她細女敕的頰,「蘇念學,不可能你進了書院後反無所學吧?吟首試帖詩讓我們見識、見識,也不枉你長途奔波、花費大筆柬修的來這書院就學吧。」

爆櫻甯眉間含怒,萬般不想與這些人見識。可她四周全圍著人,她聯想逃都不知該怎麼月兌身,再說瞧常愈臉色蒼白、噤若寒蟬的模樣,她也別指望他了。「諸位先執都醉了,還是早點回修身閣休息吧。」

「醉?還早。」蕭明朗揮了揮手,「有酒無詩則庸、有詩無酒無趣,蘇弟不吟首詩,豈不是負了夫子夜設詩會的美意?你要吟得好,咱們都可以放你一馬;吟不好,就……」他連話都沒說完,又是一陣亂笑。

「吟過試帖詩,當真可以放過我一馬?」頭好疼,那酒一定過烈,悶著她的胸口難以呼息,假使吟首詩就能擺月兌這群醉鬼,她十分樂意。

「大丈夫三言既出,駟馬難追,就怕蘇友執吟不出來,隱瞞自己的才學。」蕭明郎有心激她。

「吟,這是當然。」宮櫻甯忍住頭痛,思索了一會,一首憑藉夜景、詠月清明的試帖詩便月兌口而出……

「好!好!真有我有的,」

末語方休,蕭明郎毫不留情的力道幾乎把她打趴了下去︰宮櫻甯咬牙忍住劇痛,只覺想吐。

「現在先執們叮否放小弟回去?小弟累了,想回房歇著。」

「這樣怎麼可以?」張伯業在一旁搭腔,「蘇友執才學過人,我們不各敬你一杯酒,怎對得起蘇友執作這麼好的詩?」

「敬酒倒是不必了,小弟——」

「誤,說這什麼傻話,不敬怎麼行呢?」蕭明郎不容分說地將她的杯里添滿酒。「蘇友執不勝酒力沒關系,我們一人敬你一杯,你只需淺啄一口。總成了吧?」

「這……」她哪撐得住啊?先前嘗過一口就知酒烈,不需半杯,她連爬回去的力氣都沒了。

「別‘這’了,若再拒絕,可是不賞臉嘍。」

蕭明郎帶頭喝干他杯中的酒。

爆櫻甯為難地撇了撇嘴,也只得喝。

接連著張怕業與數位生員輪流敬酒,壓根兒不給宮櫻甯任何喘息的機會,喝到第四口,她已覺得頭暈自眩,渾身虛軟,熱氣直冒上她的臉頰,擾得腦了無法思考。「各位先執,小弟……真不能再喝了。」

「瞧也明白你的腿都站不直了,沒想到蘇友執的酒量真這麼小。」蕭明郎咧出笑,「還剩兩人呢,蘇友執可不能厚此薄彼。」

爆櫻甯擰眉,剩下的兩口酒幾乎是被蕭明郎強灌下去的,她腦子里是很清醒,可就是怎麼也沒辦法控制自己別腿軟。她費力地閉緊眼,想阻止腦中的昏眩感讓自個兒站得平穩些。「再喝,小弟就倒了。」

「倒了?我們就攙你回去。」

蕭明郎朝張伯業拋個眼色,卻完全地落進常愈的眼里,他變了變臉色,眸中又像思忖著什麼,隱忍住沒發聲。

「不,我……」後勁好強!爆櫻甯搖搖晃晃又退了兩步,直到靠在樹干上。

「哎,蘇友執,你連路都走不穩了,難不成想睡在林間?」蕭明郎拉過她的手臂往自己的身上靠。「伯業,你也來幫個忙吧,我們一起送蘇友執回去。」

「不……」宮櫻甯咬唇,卻無法阻止他們硬拉著她走,她求救地回頭望著面有愧色的常愈,心中最糟的預感卻愈來愈真實。

「這,不是回雲居。」宮櫻甯強迫自己不可閉上眼,但他們帶她至修身閣,用意之明顯不言而喻。可是……她不服啊,她哪一點看起來像女人?

「這當然不是回雲居。」蕭明郎咧著嘴,幾乎瞧她瞧得發呆了,男子竟可如此花容月貌、肌膚嬌女敕得令人垂涎三尺,當男人,太可惜了。「書院里規定尋常塾生不可擅進回雲居,我們只得把你給帶回來了。」

「不成,我得回去……」若被洞穿女兒身,那還得了?噢,頭好痛。

「蘇友執,別再折煞我們了,在修身閣里光睡個一晚,有什麼關系?」蕭明郎沒料過她還有余力可以拒絕,逕自地使力將她扶過門檻。「睡一夜就行了,山長又不會因為你夜不歸宿而趕你出門。」

「不成!」宮櫻甯咬牙,機靈地攀緊了門緣一角。「我不住。」

「不成?那不就浪費了我們的好意?」張伯業開始扳動著她的手指,婬邪地笑道︰「山長會收你入回雲居,可見你也跟山長要好過了,你長得這麼標致,陪我們哥兒倆一晚上,又有什麼關系?」

「你們——」宮櫻甯臉色大變、酒意至醒,更加賣力地抓緊門欞。「無恥、可笑!我是男兒身,又怎麼跟山長要好?!」

「漢朝歷代皇帝,又哪個不貪戀男色?」蕭明郎挽過她的腰,發覺她的腰身真是細可盈握。」蘇念學,別守著禮教不放了,同性問相親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嘗過一逼滋味,你就明白抱男人遠比抱女人來得有樂趣。」

「齷齪!」她緊咬牙關,拼死不放手;但兩個大男人拖住她,她又能撐多久?

蕭明郎細聲笑了起來,「齷齪?那麼收樂童,讓你的書僮白大磨墨,夜晚侍寢就不齷齪?這些事別詛你沒做過。這事在書院里正常」若非山長把你留在回雲居,你豈會到目前還覺得齷齪?」

「我……!」酸軟冰冷的手指抓下了木欞,血色的紅花在縴指與斷木間綻開,宮櫻甯根本無力抗拒地被扔上席榻,她縮至角落,手中直揮著掌大的碎木,嘴里讓道︰「別……不準過來!」

「一塊小木頭,怎麼保護得了你?」蕭明郎好笑地接近,眼明手快地抓過她的柔萸往壁間一擊,疼得宮櫻宵不得不放掉了木頭。「放輕松點,我們兩人都不想傷你,你愈繃著身子,我們也得不到樂趣。」

「救——嗚!」她的唇立即被蕭明郎搗住,費力踢喘的雙腳則由張伯業抓著,將她往床榻的正中央拖。宮櫻甯用力地咬住蕭明郎的手,眼前己是一片模糊。

什麼佯稱男生女相,人了書院就不會被欺負?老夫人全是騙她的!。天曉得書院里竟是一群人面獸心的斷袖之徒,她的清白……不,連她的命,都得賠上了!

這不會是第一次。

腦中葛然響起君應陽在初次相遇時就強吻她的舉動,宮櫻甯驀然明了他當時是以非常強烈的手法警告她,書院里頭不如外界所想像的那樣純正;可她怎麼卻想不通,以為只要女兒身不被識穿就不會有事。

她太天真了!

第四章

爆櫻甯死命地踢蹬著身上的采花賊,被緊搗的雙唇壓根叫不出任何聲響,然一個弱女子哪敵得過兩個色欲薰心的婬棍?完了、完了、完了……不甘心。怎麼就是不甘心!若是被發覺女兒身而遭人污辱、那只能怪自己不夠機靈;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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