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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兒們一窩全是豬 第18頁

作者︰向吟

完了、完了、完了!是她抓的,她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麼蠢事?

劉穎若震驚得面無血色,心里直想尖叫,連腦中不斷折磨她的宿醉小矮人,也放下了鋤頭改用電動鑽地拼命轟炸她的腦袋。驚駭過度,她雙腿不听使喚地軟軟跪坐在他身旁,壓根沒想過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好可笑啊!這比起那場讓她蘇醒的夢境更為可笑,只可能發生在文藝小說里「酒醉失身」的芭樂劇情,居然也有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猛吸了口氣,才發覺自己急需清醒的氧氣。事實證明她好像真的跟他做了什麼;但為什麼她醉到什麼都記不得?她身邊的這頭豬,真的有膽……

沉睡中的朱展麒似乎感覺到身邊的體溫,表情非常滿足地咕噥一聲,結實修長的手臂攬臂一抱,隔著床單又抱上了她的腿。

這下子劉穎若嚇得連氣都不敢喘了,她趕緊非常小心地將他的魔爪一指、一指扳開,不料他卻不滿地蹩眉,扳開的指頭又回到她的腿上摟得更緊,模糊的夢囈聲里讓她听到了心頭為之震痛的文字。

曦尤!他把她當成了孫曦尤!

恍若被臨頭澆下了一頭冰雹,既冷得令人心寒,又痛得無法招架。劉穎若困難地吞咽著喉中梗住的氣息,身軀卻不住地泛起冷顫。如果他昨晚也將她當成了孫曦尤;那他鐵定做了什麼事,但她怎能成為孫曦龍的替代品?他怎能這麼對她?

狂猛的怒氣如火焰般地竄上她的眼眸,挾帶了豐沛的水氣,劉穎苦連連深呼吸地抹開盈眶的淚意,心底已經篤走了不讓這頭豬好過。她伸手緊掐成拳,用著十分的力道朝他昏睡的臉一定痛下去。「噢!」受害者毫無防備地慘叫一聲,一面滾開身軀,一面抱住自己的鼻梁從劇痛中醒來,他捧住自己疼痛欲裂的頭,霎時還想不到是誰毆打他的問題,只能很直覺性地吼出最常偷襲他的施暴者名字。「劉、穎、若!你干麼偷襲我?」

「很好嘛!你還知道我不是孫曦尤!」劉穎若朝他回吼,此時才發覺宿醉的威力真是無與倫比,吼得連她也不得不抱住頭疼痛半晌。

疼痛干擾了朱展映一會兒的時間,他閉眼地隱忍住頭痛,才抬起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瞪她,然後完全地震僵了身軀。

穎若哭了。

他記得他最後一次看到穎若的淚水,是在他們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從此以後她表現得比任何一個人還好強,絕不讓所有人看到她的淚水。但如果真是這樣,那她臉上的水又是什麼東酉?朱展麒像如燙著般地直跳起身,又捧住暈眩的頭顱低吟一聲,直到他瞧清自己的軀體光溜溜地,才忙不迭地沖進浴室,稍後才探出顆頭,以異常詭譎的神色瞪著裹著床單坐在床側的劉穎若。

一瞬間,一抹難以置信的驚恐揪住了他的心髒,他呼吸停頓地瞅著哭泣的劉穎苦,懷疑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而且……他真的有嗎?

「穎若……」他忐忑地開口,黝黑的面容飛上了青白,如果可以,他真想當場暈死在原地。「我們……沒怎麼吧?」不可能吧?昨晚他只是……

「’你居然問我?」她詫異地抬起頭瞪他。「我還想問你到底做了什麼!

「你沒記憶嗎?」朱展麒從來沒有把眉頭皺得這麼緊過。

「這句話也該是我問的吧?」劉穎若的臉陰冷冷地,氣憤地抹掉眼里的淚水。

沒有!除了昏倒前的些許記憶,他一點也不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朱展麒捧住頭申吟,暗忖他八成瘋了,才會有如此可笑的場面發生。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和穎若……

瞧他龜縮在浴室里頭,她無名火起地咆哮,「朱展麒!你這頭豬有膽把我當成孫曦尤,就別當只縮頭烏龜躲起來!你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他能有什麼交代?朱展麒在心底低嘲了聲,況且穎若親口說了他把她當成了曦尤,那就算他再沒有記憶,昨天晚上也當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和穎若這麼多年都沒事……

嗅!老天,殺了他吧!穎若的淚水是他辜負了她的鐵證,他竟因酒醉而做出背叛哥兒們情誼的事,她那麼信任他,他卻是個小人。

「朱展麒!」豬就是豬,連點人性都沒有!

「穎若,先讓我靜下來想想。」朱展麒挫敗地抹了抹臉,不忘順手抓起一條毛巾圍住自己。

「你還得想?」實在氣得忍不下去了,劉穎若一個箭步想把他從浴室里頭拖出來痛扁一頓,可惜床單太礙腳,她急急地絆了下,差點一臉撞在浴室門板上。

「小心!」朱展麒直覺地上前扶她,才踫到她的肩頭,馬上放開地險拉住她的床單,以免她又一次在地面前春光外泄。

劉穎若死瞪著他,說不上臉上的紅暈是因為難堪,還是被他氣到說不出話來,她用力地用眼光殺他,非把他整個人都燒掉不可。「你打算怎麼辦?」

又是打算怎麼辦?他能怎麼辦?天!怎麼會搞成這種地步?朱展麒煩躁地抓頭,雙手垂到臀側,無法忽略心中強烈的罪惡感起伏,「如果你現在想把我打成豬頭,那你就動手吧,!等你心里的怒氣平復下來以後,我們再談。」對于她,他只能做到這樣了,至于昨晚自己干的好事,他竟有些不想再提起。

「倘若我想砍死你呢?是不是連談都不用談了?」她陰狠地咬牙。

「我倒希望能有這麼好解決。」假使她給他一刀,他還覺得痛快些。他揉了揉眉,「突然發生這種事,我連個前頭後續都還沒理清楚,更別提該怎麼辦。」,

「娶我啊!很簡單,通常發生這種事不都是以這個做結尾?」劉穎若氣得口不擇言,心想既然這種芭樂事情都發生了,干脆芭樂到底算了!‘

朱展麒眯起眼狐疑地瞅著她,「穎若,你真希望我因為這種事情娶你?」

她同樣也抱著胸睨他,「如果你敢娶我。」去他的,他總不會對這種鳥情況坐視不理吧?

朱展麒深思地考慮著,眉頭緊緊地蹩在一起,謎般的眼神根本讓劉穎若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過了好半晌,他深深地嘆口氣,「穎若,你真的希望這樣嗎?假如你真的要我負責,我沒什麼話好說,你大可以開始準備婚禮。」

「你——」劉穎若錯愕地瞪大眼,剎那間她的怒氣實在不知道該往哪里竄出,她像瞪怪物一般地死瞪著他,眸中的火苗更盛,狠狠地往他臉上揍了一拳。「朱展麒,你是豬啊!我叫你娶我就娶我,你就因為我的任性準備犧牲掉你的幸福?"

他的幸福?朱展麒毫尤反抗地挨下那一拳,心里卻在霎時有些感動。穎若……會考慮到他的感受嗎?雖然明白這個錯誤出在他的身上,她卻不再任性地只顧她自己,所以她才坐在床邊哭,才在听到這種話時憤怒地扁他……

「你說話啊!」又一拳伺候在他的胸口上,她氣得眼里的水氣又把視線弄花了,「你真的想因為這種老套而娶我?你忘了你的孫曦尤?還是你根本不看後果,誰不小心上了你的床你都會娶她?」她不要,她才不要這種負責式的東酉!

朱展麒擰眉地瞅著她伸手抹掉淚水,胸臆間異樣地泛起同樣的苦澀。他喜歡穎若是因她的個性大而化之,她總像個笑容滿面的傻大姐頭,不會想太多,也不會考慮太多。可是在此時,他發覺了該若似乎也有著一面他未曾注意的縴細。他咧嘴苦笑,又煩惱地搔了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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